飄天文學 > 快穿影后:金主他貌美如花 >第148章 遠古獸人(十七)
    回去的路上,溫茶一路低迷。

    埃德幾次欲言又止,最終什麼話也沒說,把她送到了屋門口。

    溫茶輕聲叫住他。

    “阿爹,你放心,我不會讓他進來的。”

    埃德點點頭,心頭卻發苦,女兒越是這樣說,他就越是渾身不舒服,感覺自己像個棒打鴛鴦的惡人。

    他勉強道:“你不怨我就成。”

    溫微微一笑,搖搖頭。

    埃德這樣做,有他的苦衷和思量,她理解一個做父親的擔憂,也不想去反駁什麼。

    “回去睡覺吧。”

    埃德擺擺手,“過幾天,你什麼都會看淡的。”

    溫茶往屋裏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什麼,說:“我讓阿禾去找比熊了,他們應該回去了,你也休息吧。”

    埃德:“”所以,這傢伙,真是給人牽紅線的

    溫茶:你以爲呢

    埃德沒說什麼,回去睡覺了。

    溫茶關上門,在窗邊站了一會兒,看到那在淡淡霜露下,快要凋零的花兒,才覺得,冬天,是真的要來了。

    外面陰雲避月後,天空一覽無餘,竟出現了幾顆星子。

    這大概是這一年,難得有星星的夜晚了。

    她在窗邊站得腿有點發麻,埃德沉沉的呼吸聲,才和往常一樣傳進耳朵裏。

    等了一會兒,估摸着埃德已經睡熟了,溫茶穿上外套,腳步輕輕的往外走。

    夜深人靜,部落裏的人都睡熟了,以往夜巡的人也坐在某個角落,哈欠連天。

    溫茶離開了埃德能探測的距離,飛快的穿越部落往前跑。

    跑到門口,緊閉的大門,和之前一樣,看不到外面的場景,她輕輕抽開門栓,探出頭朝外面看了一眼,漆黑如霧的黑夜裏,她眼前的一片模糊。

    唯有冷冷的風,從腳腕,脖頸穿梭而過,刺骨的冰涼,讓人渾身發抖。

    她朝那人之前站得位置看去,看了好幾次,在沒有看到人的時候,心裏說不出什麼感受。

    有點輕鬆,又有點牙齒打架。

    她沒有等,也不打算去找。

    關上門就決定打道回府。

    她轉過身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低低的聲音。

    “你就這麼走了”

    她腳步一頓,回身拉開屋門,年輕的流浪者就站在不遠處的一棵木樨樹下,身影仿若無形,和夜色融爲一體。

    她再不猶豫,走出部落,往前走了幾步,年輕的流浪者已經朝她走了過來。

    他完美的的五官,在夜色下,分外好看,赤紅色眼眸,火焰般灼目。

    走到她身邊時,他身上濃重的霜雪氣息,讓她想起了那個可以戴手套,堆雪人的冬天。

    然後,在她的注視下,他光潔的額頭,忽然冒出了兩個小小的包,它們是活的,在她眼睛裏,慢慢生長,直到穿破皮肉,變成兩隻黛墨色的角,才停下來。

    夜幕下,他的臉變得妖冶起來,像是風中的精魅,精緻到讓人難以呼吸。

    “你剛纔要去哪兒”

    年輕的流浪者頂着角,睜着狹長的眼睛問她:“你是要離開我麼”

    溫茶很艱難的把視線從他臉上移開,“沒有”

     

    ;年輕的流浪者不着痕跡的鬆了口氣,變大的他,和他幼體時對感情的觸覺一樣笨拙而純白,“我還以爲你不要我了呢”

    “沒有,不要你。”

    而是不太敢要你。

    年輕的流浪者頓了一下,去拉她的手,讓她摸自己的角,說:“我長大之後,你認出我了嗎”

    溫茶:“認出了”一開始沒認出這種人渣話當然不能說

    “那我,是不是沒小時候可愛了”

    “你小時候和現在一樣可愛。”

    “是嗎”年輕的流浪者聲音垂了下去,似乎有些害羞,片刻後,他擡起頭,笑了一下,淡淡的笑容並不絢麗,甚至因爲很少有這個表情,而顯得僵硬,但他的眼睛卻像燃燒的火焰一樣赤忱,灼灼生花。

    “我最開始是有點生氣的,”他說:“我想殺人,就像你父親說的那樣,和所有流浪者一樣,殺死所有讓我不喜歡的人。”

    “但我不是流浪者,我不想成爲他們。”他讓她去摸他的心口,隔着薄薄的布料,他的體溫極低,但胸腔裏卻佈滿劇烈的震動,恍若有大錘,一錘一錘的砸在骨骼上,壓抑而隱忍的發出顫抖,瘋狂的叫囂着,喜歡眼前的這個人。

    “我不和他們一樣。”

    我會學會剋制自己,變成配得上你的人。

    他說:“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呀。”溫茶握緊他的手,感受着他劇烈的心跳,她耳朵有些發燙,眼睛卻灼灼的盯住他,“你忘了,我收了你的花。”

    午夜汀蘭和告白的紅山茶。

    她都一一收下,也照看的很好。

    年輕的流浪者愣了一瞬,他以爲她收下,是因爲她沒辦法拒絕。

    溫茶:“沒辦法拒絕,我會扔了呀。”

    “我”

    年輕的流浪者實在太過驚喜,以至於良久纔回過神來,他手指輕動,不受控制,將眼前的小姑娘抱進懷裏。

    “謝謝你。”

    他在心裏說,謝謝你,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遺忘或放棄我。

    天知道,當她轉身丟下他跑掉的時候,他心裏有多憤怒和憎惡。

    他從未有過那樣的怨恨。

    就像要殺光全世界阻止他的人。

    但是他忍住了。

    他對自己說,他就等到天亮,如果她來找他,他他就勉強跟她和好,還和以前一樣,跟她一直待在一起,可如果她沒回來,她聽信了謠言,他就和其他的流浪者一樣墮落下去,糾纏她一輩子,讓她這一生休想好過。

    但她回來了。

    回來的很及時。

    真好。

    他伸手把溫茶抱的死死的,像是抱住了什麼無價之寶,冰冷的心口,貪婪的汲取着她暖暖的溫度,心臟似乎終於從極冰中復甦。

    溫茶被他凍得直哆嗦,伸手去碰他額側的角,嘟囔了一句話:“你是個啥東西”

    他發出一聲極低的笑,在她耳邊說了一個字。

    溫茶呆住,轉而抱着他差點跳起來,“真,真的嗎”

    “嗯。”

    “那你,能帶我去水裏玩兒嗎”

    “現在不行。”

    他點住她的嘴巴,制止她無限的想象,“明年夏天,我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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