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光年”
她難受的推了他一把,“你到底想做什麼”
盛光年靜默着,抓住她作亂的手壓在邊上,迎面而來的熱氣,爬上她的臉龐,越來越近,越來越炙熱,讓溫茶無法呼吸,甚至皺起了眉。
“盛光年你特麼神經病嗎你唔”
黑暗裏,他桎梏着她的下巴,炙熱的觸覺落在了她的臉上,那種溼潤溫暖,帶着侵略味道的感覺,嚴重到讓人無法忽視。
溫茶說不出一句話,就像是條脫水的魚,開始感到窒息,眩暈,甚至無法思考。
水光像是胭脂,渲染出女孩子的瑰麗,也渲染出一切美好和綺念。
溫茶呼吸不過來,只能拍打着盛光年的肩膀,想偷的一線空氣。
然而,太困難了。
她就像是被瘋狂的菟絲花纏繞在了龐大的樹幹上,除了害怕被纏死的驚慌,還有害怕去依附的茫然。
她彷彿看到了自己的死亡,在樹木倒塌,菟絲花凋零的瞬間,如果沒有足夠支撐的重量,此刻的她,同它們,又有什麼分別
盛光年這個魂淡
她一口咬住了他的嘴角,阻止他毫無忌憚的肆意凌虐,腥澀的血漬在口腔裏蔓延,她剋制住了他骨子裏的暴戾,像條失去了水分的鹹魚,倦怠的靠在門後,氣喘吁吁。
盛光年拖着她的腰,把她抱進懷裏,嗓音沙啞低沉:“他也會這樣吻你嗎”
溫茶擡起頭:“你說什麼”
盛光年低笑一聲,聲音裏卻沒有半點笑意:“他吻你的時候,吻技有我這麼好嗎”
溫茶:“”玩脫了的感覺
“還是說,你已經不記得了”盛光年的手劃過她的嘴角,渾身都是壓抑的憤怒。
既憤恨自己沒有早點遇見她,又恨她可以理所當然的說有前任。
他是初戀,除了讀書時有過一個死纏爛打的鄧若雪,感情上一片空白,他覺得這不公平,至少他恨死她曾經有過蕭然。
溫茶:“”所以這是在喫醋
盛光年見她不說話,心裏更恨:“你還在想着他”
溫茶:“誰”
“蕭然。”
溫茶:“沒有。”
想着蕭然的是原主,她怎麼可能想那個中央空調
“騙我,”盛光年抓着她的手,把她抱起來扔到了客廳裏的沙發上,壓了上去,“騙我的後果很嚴重。”
溫茶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一點不敢輕舉妄動:“我不騙你,我真的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我對天發誓,”她舉出三個手指頭,“我要跟蕭然有什麼,我就天打雷劈”
“好了麼”她推推重的要命的盛光年,“你快起來,我真的跟他沒什麼。”
“沒什麼”盛光年眯起眼睛,死死的盯住她的臉:“那他像我這樣抱過你麼”
溫茶撇過頭,簡直沒法回答這個問題。
蕭然跟原主雖然沒有實質性的關係,奈何人家終究是男女朋友,連個擁抱都沒有,算什麼戀
雖然,擁抱的次數,也因蕭然心裏揣着鄧若雪而屈指可數。
“那就是抱過了”盛光年冷笑一聲,把溫茶提到自己腿上坐下來,“他像我這樣,抱過嗎”
坐在他腿上的溫茶,簡直迷之羞恥,“沒有,”她搖搖頭,“我們就是擁抱了幾次,沒有任何逾越。”
這句話讓盛光年深的嚇人的眼眸,更深了,他託着溫茶的腰,不緊不慢的說:“那你告訴我,你們都是怎麼擁抱的”
溫茶:“”這人神經病啊
“說不說”盛光年的語氣危險起來,帶着一股很重的侵略味道。
溫茶暗想,不說的後果,應該比之前還要嚴重。
她有些怕怕的:“我,我們就是,和普通朋友那樣擁抱,就像我抱我那些讀者那樣。”
想到溫茶擁抱讀者的模樣,盛光年面色略變,“那他像這樣過嗎”
他俯身親了親她的嘴角。
“沒有,”溫茶推開他的腦袋,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喜歡的是鄧若雪,不是我。”
盛光年聽她說完,心裏一點也沒有放鬆下來。
他喜歡溫茶,這是命中註定的事。
就算溫茶真的和蕭然有什麼更深層次的關係,他也不會放棄溫茶,至多會教訓她一頓,然後到蕭然那兒把他整死。
溫茶這兒得到的答案,跟他預想的有些差距,不過他還是從她的言語中,感覺到了她曾經的傷心。
一想到溫茶曾經心心念唸的想過要跟蕭然在一起,把美好的感情,都給過蕭然,最後還被蕭然給丟掉了,他心裏那叫一個火大。
他惡狠狠的在溫茶耳邊說:“不許再喜歡他了,嗯”
溫茶耳朵輕顫了顫:“早就不喜歡了。”
“哼”盛光年把她摟進懷裏揉了揉她的腦袋,又親親她的鼻尖,“以後,也不許跟他來往。”
這可不能啊,溫茶頓時頭大如鬥,她還想虐渣男呢。
“怎麼你還想對他舊情復燃”
“沒有沒有”溫茶哪敢在這時候去觸他黴頭,“只要他不主動來見我,我絕對不找他。”
盛光年對她的回答極爲不滿意:“難道他找你,你就要跟他見面嗎”
“不是,我是怕他有什麼壞心眼,”溫茶主動握住他的手,“如果他來找我,你和我一起去,好嗎”
“我憑什麼跟你一起去”
“你知道的。”
盛光年鼻子裏發出一聲輕哼,“看情況。”
溫茶悄悄鬆了口氣,“現在不早了,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行嗎小意還在樓下等你”
盛光年:“”已經忘了還有妹妹這件事了
溫茶起身從他懷裏站起來,循循善誘道:“你先帶她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再一起出去喫飯。”
“搪塞我。”盛光年比她段數高多了,“如果明天你不承認我的話,怎麼辦”
溫茶:“”什麼意思
“這樣吧,”盛光年取出手機,點開錄音功能:“你現在對我告個白,我錄下來,當成鈴聲,以免你到時候不認賬。”
溫茶:“”這人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