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此生只愛你 >第六十九章:偶遇故人
    照片上,不是我還會是誰?

    我的心突然一陣狂跳,那粒好不容易被我壓制下去的種子,又一次重整旗鼓、破土而出。

    回到別墅,我扶着半睡半醒的慕睿軒走回房間。

    也許是剛剛被風吹得受了刺激,慕睿軒猛地睜開眼,頭一偏,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我倆的身上、地上一片狼藉。

    阿姨不方便幫他洗澡,我只能一個人撐着慕睿軒高大的身體,喫力地幫他擦洗乾淨。

    等到躺回到牀上,我已經累得氣喘噓噓了。

    而慕睿軒卻舒服地翻了個身,緊緊抱住我的腰,將頭埋在我的胸前,低語道:“鍾晴,相信我,我能保護你!”

    我的眼圈一紅,心裏陣陣溫熱,“我知道,我知道,你救了我那麼多次”

    “我有點累了。”他挪動了一下身體,含糊不清地嘟囔。

    “累了就睡吧。”我調暗了檯燈,輕柔地幫他蓋上被子。

    “老婆,我想喫紅燒排骨。”

    “啊?紅,紅燒排骨?”我瞪大了眼睛。

    慕睿軒沒再回答我,他眼睛緊瞌,呼吸平穩,已經睡着了。

    我和衣躺在他的身側,慢慢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我被一陣麻酥酥的撓癢弄醒,勉強睜開眼,只見慕睿軒正拿着我的頭髮,在我的脖頸間撩撥。

    可是我的眼皮太沉了,只看了一眼,又沉沉合上。

    恍惚間,聽到慕睿軒在輕笑,“昨晚辛苦你了,好好睡一覺吧。”

    “嗯。”我含糊地答了一聲,然後,又陷入了深度睡眠中。

    這一覺,我一直睡到了下午。

    再睜開眼時,慕睿軒早已去公司上班了。

    我收拾妥當,無精打采地下了樓。

    保姆看到我下來,笑着迎上來,“太太,您睡了一天,餓了吧?”

    我紅着臉,不好意思地搖搖頭,“我喝點牛奶就好,等睿軒回來一起喫吧。”

    說到晚飯,我突然想起昨晚慕睿軒朦朦朧朧間提起的紅燒排骨。

    我噗地笑了出來,很難想到他這麼一個冷麪男神,醉酒之後居然想喫這個。

    保姆一臉疑惑地看着我,小心問道:“太太,您笑什麼?”

    “沒什麼,阿姨,晚上我們喫紅燒排骨吧。”

    “好的,太太。不過排骨喫完了,我這就去買。”

    “我去吧,睡了一天,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你做其他的,我很快回來。”說完,我穿上衣服鞋子,一個人去了菜市場。

    因爲當過慕睿軒保姆的關係,有一段時間我每天都要去買菜,所以市場上的很多小商小販都認識我。

    他們跟我熱情地打着招呼,不知是因爲偷窺到慕睿軒的情意,還是小商販們對我的友善,我竟生出了一種很久不曾有過的溫情與歸屬感。

    我樂呵呵地往肉攤走着。

    突然,一個跟我擦肩而過的男人,毫無預兆地暈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很像是癲癇發作。

    我來不及多想,憑着上學時學過的簡單救護知識,掰開男人的嘴,將我的絲巾一把扯下來,團成一團讓他咬住。

    “老公!”走在前面的一個女人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看見男人暈倒,嚇得臉色都白了。

    我擡頭看了一眼女人,愣住了。

    女人竟然是韓曉月,鍾曼身邊那個演技派律師。

    韓曉月扔下手裏拎着的塑料袋,一邊哭喊着,一邊跑回到男人身旁。

    “哭什麼,送醫院啊。”我看着她失了方寸,沒好氣地提醒她。

    她擡起頭,看了我一眼,“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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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在這跟我敘舊嗎?”我諷刺道。

    “噢,對,”她回過神,跟我一道扶起男人,出門打輛車送去了醫院。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抽了什麼風。

    韓曉月騙了我,將我收集的鐘曼害我的證據轉手給了鍾曼,致使我到現在都沒有強有力的證據去告發鍾曼。

    我即使做不出上去踹兩腳的舉動,至少也可以袖手旁觀啊,現在卻上趕着幫忙送人家去醫院,我真想給自己兩個巴掌。

    很快到了醫院,醫生接手將男人送去了急救室。

    我見沒我什麼事了,轉身往外走。

    “鍾晴,你等一下。”韓曉月從後面拉住我的胳膊,喊住我。

    我沒有回頭,聲音清冷地說:“我幫忙你老公,是因爲他有急症,但不代表我們倆有什麼話可說。”

    “對不起鍾晴,”韓曉月繞到我的前面,愧疚地向我道歉,“之前騙了你,我也是無奈之舉,你也看到了,我老公有癲癇,不能工作,家裏老的老,小的小,都靠我一個人工作掙錢。”

    我這人,就是喫軟不喫硬,見她可憐巴巴地,瞬間就泄了氣,口氣也緩和了一些,“算了,以前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你照顧好家人吧。”

    “其實,”韓曉月頓了頓,“之前從你那騙去的文件資料,我有復件。”

    “你有復件?”我吃了一驚,不過,轉念一想,律師都是人精,鍾曼做了多

    少虧心事,韓曉月十分清楚,爲了給自己留後路,她不可能不防着鍾曼。

    但是她畢竟騙過我,所以她現在說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我還得斟酌。

    韓曉月見我將信將疑,自嘲地笑了笑,“你不信我,我能理解。其實跟你說

    這些,是因爲我想離開桐城了,我不想再受鍾曼的控制。你給我一筆錢,我也不跟你獅子大開口,十萬就好,我會把文件寄給你,然後我會帶着我老公離開。

    我想了想,點點頭,“好!我再信你一次。”

    反正我的人生已經設在賭局上,已然一手爛牌了,即使賭輸了,我也認。

    只是,十萬元對我來說不是小數目,我還需要想想怎麼跟慕睿軒說。

    離開醫院,我匆忙地在附近菜市場買了排骨,打車回了別墅。

    好在耽擱的時間不長,阿姨也準備好了其他作料和飯菜,我便專心地做這一道紅燒排骨。

    等到關了火、裝盤,慕睿軒也剛好進了家門。

    “喲,今天大廚做飯啊?”他脫下外套,一邊解着袖口,一邊調笑着走到餐桌旁。

    可是,當他看到桌上的紅燒排骨時,原本柔和的臉,突然冷峻了起來。

    他緊了緊眉頭,深邃的眼睛盯着我,“昨晚,我都說了什麼?”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嚴肅弄懵了,底氣不足地說:“沒,沒說什麼啊,就

    是說想喫紅燒排骨了。”

    慕睿軒沒說話,臉色依然沒有半點緩和。

    我不明白,爲什麼他對於自己酒後的話那麼在意?是因爲酒後吐了真言?還是醉酒的話不能信?

    我的心沉了下去,咬着嘴脣,一動不動地站着。我不是不敢問,我怕問了,有些真相,我承受不了。

    終於,慕睿軒不再看我,卻也沒有坐下喫飯,反而拿起車鑰匙,轉身出了門。

    我無力地坐下來,盯着眼前的紅燒排骨直髮呆。

    正當我胡亂猜測時,慕睿軒很快回來了。

    他來到餐桌旁,沒有說話,將一個檔案袋遞給了我。

    我看看他,不明白他搞的什麼名堂,只好打開袋子,將裏面的東西抽了出來。

    一個光盤、還有幾頁警察局的口供。

    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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