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確是很有錢,很有權勢,不過,並不代表他能爲所欲爲。
韓戰眸底沉了沉。
呵呵,契約期間
“契約的期間有多長,是我說了算。”他武斷地說道。
林心然頓了頓。
三個月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李凡宇目前爲止還沒有出現,不知道人在何處,而且她父親會在到期之時,讓她宣佈與李凡宇復婚。
而她到現在爲止,還跟韓戰在感情上糾纏不清,她尋找哥哥的事情,或許會有重大突破。
一旦鑑定報告出來了,她就會知道,傅安生是不是林子皓。
如果是,她就要想盡辦法,跟韓戰攤牌,從他的身邊離開。
如果不是
林心然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只能繼續寄希望於韓戰這邊。
而她跟韓戰的糾纏,也將要繼續下去。
她心緒好亂。
轉眸,看着韓戰性感而完美的側臉輪廓,他這張臉,帥得人神共憤的,以前卻是怎麼看她都看不慣。
現在倒是覺得,還真的賊帥。
感覺很奇怪,明明幾個小時之前,她還因爲他前兩天的所作所爲而決心要跟他“決斷”,可是現在,因爲他幫了她想幫的人,他心裏氣得要死卻仍然剋制住自己,不對她發泄的舉措,讓她不自覺地,心軟。
坐在他的車上,任憑他載着她去哪裏都行。
反正吧,她掙扎也沒用,反抗也不得,還不如乖乖地呆在他的身邊。
她這樣是不是可以稱爲,破罐子破摔
韓戰把林心然載回到帝豪苑。
下車後,一路牽着她的手,把她帶回十五樓。
這時候,天已經亮了。
韓戰進屋便開始脫衣服。
林心然看見他脫衣服,不自覺地想歪了,臉紅耳熱,想開溜:“我去給你做早飯去。”
韓戰伸手,一把拎住她衣服的帽子,拎小雞一樣把她拎了過去,低頭,幽眸深深地睨着她:“做什麼早飯,我要好好睡一覺,陪我。”
林心然被他拎着進房間的。
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可憐的小包袱。
氣得想罵人,想打人。
他把她往牀上一推,自己也在她的旁邊倒下了。
“韓戰你怎麼可以”
她想起來,一隻沉重的長臂搭了過來,將她穩穩地壓住了。
韓戰躺在她的身邊,緩緩地閉上眼睛,眉宇之間透着倦意。
磁聲的嗓音在她的耳邊呢喃着:“林心然,躺着別動,等我睡醒再收拾你”
聽得出,他是真的很困了。
她身子一僵,不動了。
韓戰翻身,側身面對着她躺着,長臂將她圈住,摟在懷裏。
林心然的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溫熱的懷抱,還帶着一點點還沒有消散的酒氣。
呼吸平穩而緩慢,慢慢地,均勻而舒長。
他睡着了。
林心然身子微蜷着,在他的懷裏,被他這樣圈着,像個抱枕一樣。
想着他昨夜喝醉了,到現在一夜未睡,中間跟她起過爭執,也發生過讓他很不快的事情,之後又陪她與傅安生一起去醫院急救。
他的忍耐限度,恐怕是已經到盡頭了,可是,他卻一直沒有對她做什麼,甚至兇都沒有兇她。
或許,他醒過來之後,會真的狠狠地收拾她一頓吧,但是,現在,至少現在,他還是讓她感覺到溫暖。
這樣躺着,睏意很快就像洪水一般來襲,林心然也是一宿未睡,眼皮沉重得如鉛鐵一樣,她垂了下去,一下子跌進了夢鄉里。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
將她摟在懷裏的男人,好像早就已經離開了,旁邊的位置冷冷的。
心頭有絲悵然若失。
林心然給小芸打去電話。
詢問傅安生的情況。
小芸說傅安生醒了,想見她。
林心然想了想,腦海裏掠過韓戰早上回來的一臉陰鬱,回答道:“小芸,麻煩你幫我轉告他一下,讓他好好休息,我就不過去了。”
在還沒有確定傅安生就是林子皓之前,她不會再見傅安生了。
如果說,傅安生這個人救過她一命,那麼這一次,她已經還他的恩了。
他要是林子皓,那麼,他們兄妹來往一定是不會斷的,他要不是林子皓,她不會再跟傅安生有牽扯。
無論在哪一個角度,都不應該。
她不想再爲自己惹麻煩,更不想讓韓戰誤會。
翌日,林心然回公司去上班了。
不知道消息從哪裏飄來的,整個公司都在傳,“誠至”的內部資金鍊出現了問題,或許會被收購,現在高層正在尋找一個合適而且有實力的“賣家”。
林心然覺得事有蹊蹺,公司不是剛拿下一個大項目嗎怎麼內部資金鍊出現問題了
郝月把頭探出來,輕敲林心然的桌面:“哎,傅總裁這幾天人間蒸發了,你說他會不會是已經夾帶私逃了要真是這樣,那我們豈不是都要失業了”
林心然歪了歪腦袋,思考了一下,說道:“傅總不是你男神嗎在你心裏,你男神是這種沒用的貨色放心吧,他不是那樣的人,或許,他只是有事,暫時不能回來上班罷了。”
郝月探究地看着她,開玩笑地道:“說得你好像跟傅總很熟悉一樣,不過嘛,我覺得你說得對,我們傅總不是那樣的人,不過,公司資金緊張的事情不是空穴來風的,事實上,在傅總回來接手這裏之前,我們公司連續失掉了幾個大項目,有幾個關聯項目因爲一些意外事故而不得不停滯不前,因爲這樣,美國那邊才辭了之前的總裁,把傅總從美國派遣過來,說是說讓他來考察兼管理,事實上嘛,就是讓他收拾爛攤子。”
“美國總公司那邊不是很強大嗎再怎麼說,誠至也是子公司,不至於會資金鍊斷裂吧。”
“總公司那邊投資和涉獵的領域很寬很廣,有錢也花到別的投資上了吧,有可能本來就惹了一身臊呢。”
林心然點了點頭,覺得郝月說得未必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