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月苦着臉:“我可是打算在這裏一輩子,傅總我都還沒有泡到呢,別說泡他了,連他的真容我都沒有見過幾次。”
她一臉不甘又委屈的模樣,差點讓林心然脫口而出:你要的傅安生現在就在我家呢,要不要帶你去見見他
林心然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醫院來的電話。
林心然拿起手機,走向洗手間去。
“啪嗒”地一聲,手機從她的手裏滑落,掉到了地上。
她整個人呆住了。
一時之間,無法從震驚之中反應過來。
鑑定報告出來了。
結果是
林心然拿着手機,垂頭喪氣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心然,你臉色很不對勁,怎麼回事”郝月把頭探出來,擔心地問她。
林心然勉強回神,擠出一個笑容,搖搖頭:“沒事,我有點不太舒服”
“你是不是身體出問題了纔剛剛請了幾天假呢,你現在又不舒服了不會是得了什麼病吧”
林心然現在腦袋一大片的空白,思緒混亂。
雖然她也想過,會是這個結果,可是,當真的得到這樣的結果,她卻很驚訝,有點不能接受。
怎麼會這樣
傅安生跟她並非兄妹,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他竟然真的不是她的哥哥
林心然被這個事實打擊到,甚至還在電話裏一再質疑醫生。
鑑定報告的錯誤率,很低很低。
如果這個男人不是她的哥哥林子皓,那麼他爲什麼會在那麼多方方面面都跟她的哥哥那麼的相似
他身上好像藏着很多祕密,就連受重傷都不能去醫院。
他到底是誰
林心然霍地從座位立了起來,拿包包。
“我要請假。”
林心然從公司離開,上了出租車,一路飛奔去醫院,拿了鑑定報告。
這份報告足以證明她跟傅安生不是兩兄妹,她親眼看見,才願意相信。
然後,她去了聖心醫院。
vip病房裏。
傅安生剛剛接受完主治醫生的檢查。
陸致客氣地將幾個專家教授送出病房,道了謝,關上門。
他轉身,對半坐半躺在牀上的傅安生說道:“你說韓戰能不能相信你住進這裏,安全與否,全看他了。”
傅安生看着手提電腦裏的那些文字,長指快速地鍵盤上敲打,記錄着什麼。
“放心吧,韓戰這個人雖然不近人情,不過,他還是一言九鼎的。”
“子皓,我覺得,你的事情快要包”
傅安生臉色一冷,挑了挑眉,擡起手,矜貴而果斷:“無論在什麼場合,我現在都是傅安生。”
陸致嘆了一口氣:“你要這樣活到什麼時候”
&nb
sp;傅安生聽聞他的話,猶如聽聞一個笑話,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微微眯眸,棕眸裏透出一抹陰戾與危險:“什麼時候報了仇,什麼時候就不再這樣活着。”
傅安生知道陸致口中的“她”,說的是誰。
拿過一杯水,細細地喝了一口。
想起林心然,他苦澀一笑:“其實,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我,她能夠接受,哪怕她知道我是林子皓,我也不想和她回到以前的關係。”
陸致眼裏透出同情:“她有男人了。”
“我不介意,因爲我有信心,只要我回來,她立馬就會回到我的身邊。”
“她的世界裏,你只是她的哥哥。”
他手中的杯子,幾乎要被他握碎。
眼裏,迸射出堅韌如鋼的光芒。
“沒關係,她很快就會調整過來了,無論付出多少努力,我都會讓她留在我的身邊,因爲,她是我最愛的女人。”
陸致去將他的杯子給奪了過來:“既然你那麼愛她,爲什麼不早點跟她坦白瞞來瞞去的,她會恨你的。”
傅安生臉上透出不忍:“現在時機還沒有到,很快了,很快,我就會正式回到她的身邊。”
“你這樣做,她不一定能夠理解,那個人,畢竟是她的親生”
傅安生又擡起手,警告地盯他一眼,目光瞥到門那邊去。
陸致立馬住了嘴巴。
傅安生的警惕性十分的高。
遠遠地,就能夠發現有人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
傅安生一點一點地聽清楚,臉上的神情愈發地變得溫柔。
林心然推開門,看見傅安生與陸致同時看着自己。
她對陸致抱歉地說:“我有些話想跟傅先生說,陸醫生,您能迴避一下嗎”
陸致特別理解地聳聳肩:“當然,你們慢慢聊。”
他轉頭,對傅安生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好好把握機會,轉身走了出去。
看着陸致離開,林心然主動把房門給關嚴了。
轉身,她看着牀上還一臉病色的傅安生,他情況纔剛好,又投入工作了,把手提電腦放到身邊。
她擡眸,對上傅安生的注視,倆個人四目相對。
傅安生眼裏,情深如海洋,帶着無底的柔情,這種感覺,似是熟悉,又似是陌生。
正如她有時候覺得他根本就是林子皓,有時候,她又覺得他不是林子皓。
林心然不想再猜來猜去了。
她咬咬牙,抿了抿脣,走到傅安生的面前。
傅安生看着她這副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的模樣,眼神變得有點饒有興味,抱起胸,微笑:“謝謝你,又救了我一命,你或許真的是我的福將,還好我當初機靈,受傷了跑到你家裏去。”
林心然嗤笑,瞪着他:“別再裝了,你到底是誰今天你不交代清楚,我就立馬報警,說你身份可疑,不知道做了什麼非法的事受的傷,還受法闖入別人的家裏,還有,你寧死都不願意來醫院是爲什麼是心虛吧你到底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你自己心裏很清楚,如果你到現在爲止還選擇騙我,還是沉默,那麼,我就不會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