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聽得渾身一激靈,她是最怕這些冷血動物的,同時也揪心,林夕一個女孩子柔柔弱弱的,千萬不要出什麼事。

    最着急的當屬霍白了,他在攔路的指示牌上用力踹了一腳,就要跳進挖來的泥路上,被林墨一把揪回來。

    “冷靜點!”要是霍白再出事就棘手了。

    林墨又仔細思索了一下,說道。“小路在春天時是一條小溪,冬天就會乾枯,我們只要找到這條小溪就可以。”

    夜裏越來越冷,路邊的兩排香樟路搖着滿樹冠的綠葉子沙沙作響。

    後面林子裏的銀杏一類早就光禿禿了,夜色幽深,望不見林子的盡頭。

    林墨以前也做過爬山徒步一類的運動,看着樹木的排列,冷靜地分析了一下,指出了一條最有可能的方向,從容地準備可能用得上的工具,讓紀念將帶上後備箱裏的雨傘,又吩咐司機打救援電話,守在他們進山的地方,等待救援到來。

    “山上信號差,我們三個不宜走散,這條繩子,都牽住了,不能鬆手。”

    說完,他牽着繩子率先進了林子,紀念緊隨氣候,霍白在最後面打着手電筒。

    林間積的枯葉很深,淹沒腳踝,紀念沒走幾步就踩進了一個大坑裏,整個人向前撲倒。

    林墨聽到動靜,轉過身,眼疾手快地拽住她。

    霍白在後面不由得心裏一緊,林夕一個人跑出來,什麼也沒帶,就算對這裏熟悉,也難免對遇到什麼。

    “林墨,這樣找太耽誤時間,我們分開吧,多走一條路,勝算大一點。”

    林墨沒回答他,只抖了抖繩子,“抓緊了!”

    路越走越陡,天下起了濛濛小雨,山裏的雨,陰冷陰冷的。

    沒有人再說話。

    不知走了多久,在紀念快要筋疲力盡的時候,走在她前面的林墨突然停了下來,她一個不留神撞上他的後背。

    林墨沒理她,彎腰撿起一樣東西。

    後面的霍白眼尖,立刻走上來,“這是小夕的絲巾!她在附近!”

    隨機,他就安靜下來,因爲那只是半條絲巾,看樣子還是用手生扯下的一半。

    “林夕!”霍白再也繃不住了,他覺得林夕就在附近,她遇到了什麼麻煩,等着人去救。

    林墨迅速捂上他的嘴,“當心招來活物!雖然有絲巾,卻沒有血跡,也沒有打鬥的痕跡,小夕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危險!”

    紀念在一旁也嚇了一跳,半條絲巾,她不能不和危險聯繫上。

    林墨在拿着手電筒,在附近又仔仔細細搜查了一遍,除了被枯葉7;150838099433546掩埋不宜察覺的腳步痕跡外,再無其他。

    “跟我上山!”林墨篤定到。

    霍白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心裏難過極了,他甚至想,如果找到林夕,不管她是否答應,這輩子他都要纏着她了,這種隨時可能失去她的感覺太差了!

    林墨復又牽起繩子,囑咐了紀念幾句。

    紀念雖然崴了腳,卻也一聲不吭,一腳深一腳淺跟在後面。

    樹林越來越茂密,好幾次,林墨不得不停下來辨別方向。

    紀念冷得牙齒打哆嗦,突然,她看見遠處有個地方,隱隱有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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