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兩點鐘方向,隱隱有火光跳動。
他按住紀念的手,示意她不要出聲。
林夕說山上有一個破敗的寺廟,寺廟裏只有兩個年邁的僧人,他們的作息習慣應該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即使林夕去打擾,也有專門的客房安置,怎麼可能頂着小雨在外面生火。
霍白明白林墨的意思,“你們先在這裏,我過去打探一下。”
“你可以嗎?”紀念有點擔心。
霍白對林夕用情太深,萬一林夕情況不妙,紀念不敢往下想。
林墨遞給霍白一樣東西,霍白攤開手掌,是一枚求生哨。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收進口袋裏,“謝了!”
霍白向着火光方向走去,林墨和紀念則慢一點跟在後面。
前行了差不多兩百米,霍白突然停下了。
火堆旁有兩個人,看不太清,一個高大一些,像是個男人,坐在那裏撥動火堆,一隻胳膊好像受了傷,吊在胸前;另外一個,則是女人,披着一件大衣,背對着火堆,一動也不動。
他心跳得很快,直覺告訴他,那是林夕!
後面的林墨也感覺到了,沉着步子走上來,兩人隱藏在樹後面。
那個男人將火撥旺了些,轉身去扯那個女人。
女人不防,一下子倒在地上,長頭髮散下來。
她掙扎着擡起身,大衣從她身上滑落,他們看清了,女人的手被反綁着,嘴巴也被塞上,嗚嗚地發不出聲。
霍白按捺不住要衝上去,林墨按住他的肩膀。
現在對方情況還不明確,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林夕,如果那個陌生男人手裏有什麼兇器,這樣貿然衝上去,林夕勢必會受傷。
“我去!”紀念走上來。
“你?”霍白沒想到紀念會站出來。
“你們兩個一出去,那個人就會戒備起來,我先去分散他注意力,你們再上!”
說着,她遞給林墨一個眼神,示意她胸有成竹。
林墨向她點點頭,他知道她已經不是那個怯懦的小女人,她的勇氣讓他欣慰。
紀念悄無聲息走了幾步,離目標近一點時候,放故意重腳步,一邊用剛拾到的木棍敲打樹木,一面喊起來,“小夕,你在哪裏!”
果然那個男人被聲音嚇了一跳,手裏的動作停下來,當見到是個女人立刻放鬆下來,用大衣將手邊女人的頭蓋起來。
“請問,你有看到一個女孩子嗎?中等個子,很瘦,我們一起出來,我腳扭了,她去找人,到現在也沒回來。”紀念向那個人打招呼,不動聲色地打量他。
不高,很結實,光頭,額角一邊有一條猙獰的傷疤,面色不善7;150838099433546。
胳膊纏住,吊在脖子上。
“今晚收成不錯!”光頭在她身上打量,眼裏露出貪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