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站着這裏一整天了,怎麼可能看錯呢。"
"是嗎?"小溪勉強的擠出笑容,繼而道,"可能是我記錯了。"
她的心情分分秒秒在走下劃線,她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騙自己?
明明不在忙,爲什麼要騙自己在忙?
而且很反常的是她給他發簡訊,他都沒有回覆。
小溪拎着熱氣尹尹的飯菜再度搭車回去,回去的途中心情完全和去的時候成了強烈的反差,女人都是很敏感並且多疑的,尤其她現在是孕婦好似就變得更喜歡去猜測。
儘管自己很不喜歡自己的性格,覺得有什麼問題應該當面說出來。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要去猜測他爲什麼要欺騙自己,她那麼信任他……
小溪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長吁出一口氣,暗自安慰:沈小溪別瞎想,有什麼疑問等他回來了再問他就行了,不能再像以前那種性格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問……
如是想着,心情好像就不那麼沉悶了。
回到家她坐在沙發上等他,可是當牆上的鐘表漸漸的走向深夜,她也抵擋不住睏意來襲,就那麼捲縮的睡在了沙發上。
當顧銘俊回到家,看見她捲縮的睡在沙發上,他心疼的走過去,輕聲喚着,"小溪?"
見她睡得太沉,他的大手疼惜眷戀的摩挲着她的臉頰,眸底閃現着複雜的幽光,他的動作擾醒了小溪,她閉着眼睛握着他的手,握着他的手讓他略帶粗繭的手掌摩挲自己的臉頰,她睜開雙眼,望着他,"回來了?"
他微抿脣,大手將她臉頰邊的髮絲捋向耳後,動作那番寵溺,讓人淪陷。
那雙幽深的黑眸直直的望着她,"傻瓜,不是叫你別等嗎?"
"可我想等你回來。"
聞言,顧銘俊好似不敢看她,移開目光道,"起來吧,都牀上去睡。"
小溪覺得他的態度好似有點冰冷,她撒嬌的伸手,"你抱我去。"
顧銘俊看着她,那雙瀲灩水眸裏盛滿了太多的期盼,讓人不忍心拒絕。
他的心頭哽塞,彎下身將她打橫抱起來,走向臥室,小溪摟住他的脖子,試探的問,"銘俊,你是不是有心事?"
"爲什麼這麼問。"
"我就隨便問問,覺得你不太開心。"
他彎起嘴角,將她平穩的放在牀上,捏了下她的鼻子,"你想太多了,早點休息好嗎?"
"你喫飯了嗎?"
小溪問,怕他又忘記喫飯。
他點頭,聲音不知爲何有幾分沙啞,"我喫過了。"
她皺眉,"你的聲音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有點啞啞的。"
顧銘俊坐在牀邊,撫着她的臉頰,笑容顯得幾分無力,"是有點感冒,我沒事,你早點休息,我先去洗澡,一會兒再來。"
語畢,他起身走到衣櫃前拿起自己的換洗衣物走出臥室,從浴室出來時,他打算到冰箱那去倒杯水喝,卻看見冰箱的最下層有兩個飯盒。
他拿出一看,裏面的菜都很新鮮,看上起應該是今天做的。
顧銘俊拿着飯盒來到餐桌邊,拿起筷子便開始喫,雖然已經涼了,可他還是喫的很香,大口大口的嚼着,卻不想握着筷子的雙手在輕微的顫抖。
近乎狼吞虎嚥的喫完了飯盒裏所有的飯菜,顧銘俊才抽出煙,低頭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太久沒有抽菸,猛地吸了一口,導致他用力的咳嗽起來。
每咳一聲都好像牽引着心肺都在疼。
自從跟她住在一起,爲了寶寶的健康,他一直沒有抽菸,都快忘了煙是個什麼滋味。
辛辣、嗆人……
亦如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他不知道在廳內坐了多久才輕輕的推開臥室的門,躺在她的身邊,伸手將她攬入懷裏,允吸着她身上的香氣,喃喃道,"小溪……"
沈小溪迷迷糊糊聽到他喊了一聲,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顧銘俊將她拉轉過來,擁着她入睡。
翌日清晨。
小溪醒來,身邊的位置早冰涼。
她走出去一看,四處都沒有他的身影。
心裏頓時有點失落,有點惆悵,有點不安……
是她太過於敏感了?
還是他們之間真的出現了一點點的問題?
她昨天問了他,可他明顯不願意說。
她拿起手機打過去,依舊是無人接聽,她有些無措的掛了電話,起身走到廚房,看見飯盒裏的飯菜都被喫的精光。
她驚訝,是他喫完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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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這兒,她的心情又好似高興了點。
可是這樣你的高興僅僅維持了一上午,當小溪下午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接電話的卻是沈安妮。
她握着手機的手有些顫抖,這種場景好似回到了以前。
"你找銘俊哥?他好像在睡覺,要我幫你叫醒他嗎?他說很累從早上回來就一直睡到現在。"
小溪的心口微微發疼,她的手滑落下來,手機啪的一聲掉落在地。
安妮的意思是什麼?
她不相信,她不能輕易的相信安妮的話,因爲她已經設計陷害自己很多次了,這一次她寧願相信顧銘俊親口告訴自己實情。
她一直等,等到深夜,等到翌日清晨,都不見他回來……
小溪環顧四周,忽而發現這裏每一個地方都已經有了顧銘俊的影子……
今天是他的生日,她是不是該看在寶寶的面子上再相信他一次呢?她記得自己說過要他在今天回新房,她想在他們的新房裏告訴他,寶寶是他的,那是他們共同的家。
她拿起手機發簡訊提醒他,繼而走回臥室特意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些。
沈小溪來到新房,開了門,玄關處有一雙高跟鞋歪歪倒倒的擱置在那裏,還有一雙男士的皮鞋。
小溪的心裏頓時涌起不好的預感,她走進去,地板上有女人的衣服、內衣褲、男人的襯衣……
一切都混亂的不像話……
緊接着,樓上傳來女人嬉笑的聲音,"銘俊哥,你輕點,這樣會弄疼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