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蒼山,卻突然傳出幽靈的聲音,瞬間變得更加鬼哭狼嚎。二人聲色不動,敢上前的,二人之間沒有一個。

    長槍緊握在手上,只有低下頭,他才大概望清一些腳下的東西。

    不遠處白色的幽靈正倉促奔馳來,楊熵輕步一跳起,長槍狠狠一劃,就地一斬!

    二人剛走開一步,腳步聲瞬間又遮蓋了深山。而山上的幽靈應該不在少數。

    白月又退了一步,那個黏糊的手直接伸來,撲向她的面具,白月眼神一冷,長劍一甩,那幽靈從她的身上滾落下去。

    一聲悽慘的吼叫,那個幽靈突然消失。

    白月跨上前一步,看似要追上去,手卻被楊熵緊緊握住,死命給拉了回來。

    白月恨的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

    附近的幽靈仍然不下少數,如果二人不在此時此刻儘快離開蒼山,剩下的,就只是面對死亡了。

    蒼山的幽靈是永遠不會消失,哥哥亦然是在蒼山找不到出路而死去,若時間拖的再久一些,只怕她和那陌生男子的下場,也是一樣。

    楊熵手放下嘴邊吸吮,示意白月閉嘴,跟在自己身後。

    楊熵提着長槍往前走了幾步,卻絲毫沒顧及到白月。又一隻幽靈從白月的身邊劃過,白月頭一偏,可還是難免受傷。

    幽靈的爪子往白月的脖間狠狠爪去,一滴滴血跡慢慢滲了下來。

    “可惡......”她忍着疼痛,卻冷冷的喊了一聲。

    幽靈趁機一閃開,白月出劍,卻還是顯得笨拙,她頭一扭,楊熵想讓她不要回頭,也已經晚了,白月的頭已經扭了過去,幽靈像找到獵食一樣撲了過去。

    “啊——”一聲慘叫,那幽靈慢慢落在地上。

    鬼皮面具,辣手的如同灼燒一般讓那幽靈從蒼山消失。

    白月用手捂着爪傷過的痕跡,輕功躍前一段,長劍直直刺穿那人的身後,白霧之間,又零碎成了一片!

    她腳踩在碎裂的渣下,慢慢走上前。

    “其實,有些時候,也覺得你不是那麼一無是處!不過南詔王願不願意收你爲南詔的將領,還得看你的造化了。”楊熵輕輕笑了笑。

    “其實,也不是我自己的原因。猜想,是面具在作祟吧。有些時候,真覺得戴上這面具,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白月淡然笑了笑,“我們這算是,安全離開蒼山了嗎?”

    楊熵搖了搖頭,一句淡然的應話,“不!”

    只要還在蒼山一時,便不算安全。

    雖然說後面的一路都很平靜,但那些都源於白月的鬼面具,那些幽靈潛藏在蒼山的某一處,看着到手的獵食,卻眼睜睜的又那麼離去。

    但白月的鬼面,亦然讓人害怕。

    二人越走越遠,那些幽靈只有一點點的從蒼山無奈退開。

    一瞬間,蒼山又恢復了以往的寧靜。

    二人步伐急匆,也快的不如平常人。

    “對了,在下楊熵,怎麼稱呼?”楊熵將槍一收,問道。

    白月想起臨去前,婦人曾經告誡的一番話。鬼麪皮之下,她一定更顯威嚴。

    白月這個名字真的太普通,一國之將,定要有一個聞風喪膽的名字。

    她想了想,冷冷一道,“鬼月!”

    誰也不知誰的樣貌,可卻成了莫逆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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