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離開了蒼山,那一路陪同的人,卻不見蹤跡。蒼山之下,鬼月一個人遊蕩在深不見底的叢林裏,她堅信那人並非普通之人,只要有緣分,二人終有一日,還能相見。

    此時此刻,天色已近黃昏,霞光的倒影照射在湖水裏,湖水的波紋一圈泛着一圈,然而一個人雖在深林,可比起蒼山,這些微不足道。

    深林的盡頭,是一個小鎮。小鎮子入口有許亮光,鬼月在蒼山步行一日,甚是勞累,想來,還是在這裏歇腳吧。

    鬼月往前走去,面前一個老人帶着一個女孩正忙着收了攤位,卻突然被鬼月拉住手。也許是她的鬼面具嚇到了人,女孩一下子便抽泣起來。

    老人將女孩抱在手中安慰了一會,終把心平靜下來,可鬼月的模樣也着實讓人嚇的不輕。

    “放心,我沒別的意思。你只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三個問題,我不會爲難你的。”鬼月將手鬆開,又問,“這是哪裏?”

    “這是出雲嶺。”老人恭恭敬敬回答道,“姑娘還有什麼問題要問!”

    “南詔怎麼去?蒼山可是在這裏?”鬼月往前走了幾步。

    “一直往南走,自然就到了南詔。蒼山......?不是!”不過說到蒼山,那老人的臉色又是一變,蒼山在數天前的變故,動盪不小,她該不是要打蒼山的主意吧!

    不過看來,她應該是從鄰村來的。

    那老人見鬼月站在原地,她的三個問題應是問完了,於是老人急急忙忙的離開。鬼月竟然有一些不知所措,但是如果沒有蒼山,她是從哪裏來的呢!

    鬼月找了一個客棧歇腳,淡然住下一夜。她翹着腿躺在牀上,一夜安安靜靜的過去,第二日清晨一早,鬼月就離開出雲嶺,前行南詔。

    一路往南走,在越接近南詔的地方,守衛就越森嚴,南詔王也應是害怕敵軍入侵,所以才時刻都在戒備。還好,這裏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亂。

    鬼月低頭悶着往前走。然,最後還是被人攔下,守衛手撐在鬼月的肩上,念道:“幹什麼來的!這裏是王城禁地,走走走......”

    那守衛將鬼月往外推了推,一副不客氣的模樣。

    鬼月將令牌甩出,冷冷走了過去。

    “是......是將軍!”那些人看了紛紛跪下,剛纔那人甚至啞然,連連道,“屬......屬下該死!”

    鬼月將令牌收入囊中,關鍵時候這東西看來還有點用處,南詔王親自提拔哥哥任南詔之將,所以自打他離開的那天起,就已註定是南詔之將。

    可哥哥雖然去了,但這令牌還算數。

    鬼月就這麼走了,留得身後那些人的驚奇。將軍,不是早就戰死蒼山了嗎。

    鬼月往王城裏走去。王城很大,王城的最頂上有個佛像,佛像是保平安所用,且在兩邊都有路可以穿過,兩邊都有箭塔,箭塔上站着人,守衛着南詔的土地。

    長長的階梯,一直延伸到盡頭,鬼月喫力的往上走,如若不是王城裏不能輕功,她纔不至於會一點一點的爬上來。

    “歡迎來到南詔......我們的王,已經在等着你了!”

    一個莫名的聲音傳來,鬼月擡頭一看。那人是,楊......楊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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