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最近工作強度加大了,我這三十歲的身體還不如二十出頭的女孩子健康,得了習慣性便祕,最痛苦的就是早上一點兒想大號的衝動都沒有,臉上的膠原蛋白有跟沒有似的。
照了一下鏡子,我又嘆了口氣,開始刷牙洗漱。
倒是很驚訝楚揚一直沒有把我在這裏的牙刷和杯子扔掉,杯子還這麼幹淨,一點灰塵都沒有,我心裏也只能想着大約是他不喜歡洗手間有不乾淨的東西,才順便把我漱口的杯子給清洗過的吧,不過我也不可能當面去問他是不是這樣子,那會讓他尷尬症犯了的。
在刷牙的時候我纔想起一個問題,楚揚人去哪裏了?
等我洗漱完從洗手間出來,準備進廚房看看有什麼能做的時候,看到了餐桌上已經準備好了早點。
上面還有楚揚寫的字條。
“如畫,吐司煎蛋都做好了,還有兩根油條,你去豆漿機倒杯豆漿喝,我去蕭淑那裏帶蛇精病過來。”
看見這字條我眉頭深鎖,楚揚是要幹嘛?把蛇精病帶過來?
纔剛喫完兩根油條,楚揚就牽着蛇精病開門,出現在我眼前。這個畫面,我怎麼覺得……那麼萌?
尤其是蛇精病吐着舌頭的那個憨樣兒,我真的有些不能肯定它是我當初抱回來的那隻狗,怎麼變得這麼憨了?捂臉……
“就知道你肯定二十多分鐘前纔起來的,看看,油條剛喫完吧?”
我白了楚揚一眼,“楚揚,別弄出一副你很瞭解我的樣子行嗎?”雖然他說的是事實,我確實剛剛把這些都給喫掉,也確實是二十分鐘左右前醒的,但那又怎樣?難道這說明他真的有在觀察我嗎?堅決不是!
楚揚有點兒受傷,但他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不是說要帶蛇精病去做絕育手術嗎?你趕緊換好衣服,我們出發吧。”
想起來我的蛇精病也是挺可憐的,貌似上次它因爲誤食陌生人給的食物發了胃炎,也是楚揚幫着把它弄去寵物醫院的,蕭淑倒是說了一回大實話。
“哦,那你洗完,我先去換衣服。”
“嗯。”
楚揚一臉雲淡風輕,蛇精病則是一脫離楚揚的牽制就撒丫子在屋子裏到處聞來聞去,看來,它太久沒回楚揚家,對這裏的感覺都變陌生了。
想到這兒我又有點兒慚愧,以往我以爲我能給蛇精病一個很安定的環境,沒想到它大多數都是被寄放在朋友家,而最多次帶它的人不是我,是楚揚。
換上了衣服,我懷着沉重的心情牽着蛇精病跟着楚揚出門,今天太陽還蠻大的,導致蛇精病走路都是慢悠悠的,不像剛剛在房間裏那樣有活力。
蛇精病在車裏後座下特別乖,它知道這是在車上,我怕它寂寞,原先還想在副駕駛坐着,想了一想還是在後座陪着它了。一下一下地摸着它的毛,這孩子還真是可愛,還知道要蹭蹭我的手心,好會賣萌的狗狗啊,我想我真的很慶幸自己把它給抱了回來。
到了寵物醫院,楚揚幫我去給蛇精病掛號。
這過程我竟然覺得有些好笑,明明做絕育應該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啊,我去!
“護士,我來給我家狗狗掛號!”
“品種?”
“田園犬。”
“掛什麼號?普通號,我認識姚明明醫生,要掛他的號,給狗狗做絕育手術。”
“稍等,我開個病歷,請問你家狗叫什麼名字?”
“蛇精病。”
“……你說什麼?”
“我是說,我家狗的名字就叫蛇精病!”
楚揚聲音有點大,那些排隊的人都紛紛把頭往這裏一轉,朝着他看,可是他面色如常,護士眯着眼睛看他,他任她打量。
而最最戲劇的是,蛇精病竟然還“汪”了一聲,嚇了護士姐姐一跳。
她搖了搖頭,“OK,拿着這個單子和病歷,你們去吧,但願姚醫生不會把你們給趕出來。”
“謝謝。”
楚揚離開窗臺,從我手裏拿過蛇精病的繩子,一臉淡定地輕車熟路地往樓上走,看來這人真的是沒少來這家寵物醫院,不過爲什麼呀,他又沒養寵物!
再說那些牽着寵物的客人們,都對楚揚這種行爲紛紛側目,還是第一次有人叫着自己的狗狗蛇精病還面色這麼淡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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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我隨着楚揚走,這走廊的診室真多,什麼科都有,但據說,做手術的那個,也就是楚揚的朋友,好像是這醫院的上臺做手術的醫師,之一。
“OK,看來你家狗狗的術後傷愈很快,這恢復得不錯,再有兩週到我這裏來複查,沒問題以後就不用來了哦。”
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醫生用這麼萌這麼溫和的語氣跟帶寵物來看病的客人說話呢,以往在普通醫院,給我看病的那些醫生,聲音都特別冷,很公式化,一聽就讓人不喜。
難道人和動物的待遇差別真的已經大到突破天際了嗎?
正想着這個我又聽見那個客人滿懷感激地抓住姚明明說話,“真的嗎,姚醫生,那真是謝謝你了,我家大米總算又可以陪我出去溜達了,那兩週後我再過來?”
我跟前這個女生有點微微胖,但長得還真是蠻漂亮的,再看她家那隻母狗,叫大米,還挺可愛的,毛色雪白雪白的,那就是我以前一直萌的那種狗啊,可惜啊,現在我只萌我家蛇精病這類型了,這就叫,主人的專一啊!
姚明明點了點頭,隨後那女客人就帶着大米離開了,這時候這醫生纔看見了我……身邊的狗。
“嗨,蛇精病,好久不見了!喲,先讓我看看,身體特徵怎麼樣。”姚明明特別自來熟地把蛇精病抱到了一旁的牀上,給它做檢查,神奇的是蛇精病竟然也沒反抗,看來,蛇精病狠信任他。
也許,是因爲姚明明本身的氣質就是那種很招動物喜歡的吧,蛇精病也正好喜歡他身上的味道,也知道他不會傷害它,才任由他擺弄到牀上的。
“喂,姚明明,你能不能別這樣,看見了狗就忘記了我們倆了吧?”
“哦?楚市長啊?真抱歉,我還真沒看見您。”
楚揚過來悄悄地告訴我,“你別介意,他就這樣子的。”
“在說我什麼壞話呢,聲音那麼小。”姚明明檢查了一圈蛇精病的身體,看它的胃也沒有什麼大礙,轉過身來看着我們,這纔看清了我,他眼前一亮。
“蕭畫情建築有限公司的季總?真沒想到能見到你真人。這隻狗是你的?”
姚明明含笑看着我,我的心彷彿漏掉了一拍,講真,相較於氣質,我更喜歡這種類型的,偏偏楚揚也是這種類型,兩人的氣場同樣那麼相似,可是相較於楚揚,姚明明偏溫和一些,就像我老師的那種感覺,楚揚把他所有的寵愛給了我,但姚明明,把他所有的寵愛和專注,都給了動物……
“啊,跟你戀愛的女孩子一定都很辛苦吧?”
我突如其來的一句輕而易舉地就把姚明明弄石化了,楚揚險些笑出聲,哈哈哈,這下終於能找到一個可以氣死姚明明的人了。
姚明明捂臉,“真沒想到蛇精病竟然有你這樣的女人當主人,哎,難怪它是叫蛇精病哦,給你逼瘋成蛇精的。”
“……”
“好了言歸正傳,季總,你帶這隻狗要來幹嘛?”
“閹—割—”我一字一句地說道,蛇精病好像聽懂了什麼,縮了一下脖子。
姚明明整理了一下白大褂,一本正經地問我,“哦?您的意思是,要給它做睾丸切除手術,也就是俗稱的絕育?”
我點點頭,這人要不要對一個簡單的絕育手術做這麼一本正經的解釋啊摔!但是我這個人吧,有個特點,就是聲控……
所以明知道姚明明多說了幾句廢話,我還是……依然……願意聽。
“少說點廢話了,我們後面還有人排隊等着呢,你趕緊昨晚這個手術讓我們把蛇精病抱回家,等過幾周來拆線!”
楚揚有點兒不耐煩,催着姚明明趕緊給蛇精病做手術,我一臉無奈,這兩個大男人怎麼見面就吵啊,難道他們還有什麼恩怨不成?想不明白……
“哦,既然你這麼熟悉流程,那還不如你給它做算了。”
姚明明知道爲什麼楚揚會衝他開炮,也不置可否,反而對着我這個明理的開始說話,“這是一個手術同意的通知書,你簽字了我就可以給它做了,絕育也是有風險的,不過,我覺得,我可以控制這個風險,你也可以放心。”
我點點頭,我相信我家蛇精病還不至於這麼倒黴,再說,姚明明的態度其實很好的,我就爽快地簽了字,所以姚明明就連哄帶騙帶着我家蛇精病去做手術了,當然,還有個在一旁幫忙的護士也一起進去了,一臺手術呀,這得有護士,助手,還有主刀醫師本人一起共同協調合作,以防意外發生。
我和楚揚就在這等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