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簡看着臉色不佳的季如風,心裏嘆了口氣,以前最怕像母親說的那樣男人不會真心真意去愛自己,可現在她發現,有了真心真意愛自己的人也很苦惱啊,一下子兩個,甜蜜的苦惱。
“我看你剛纔沒喫多少,要不然我帶你去喫一家小喫倫敦的風味小喫,要不要試試”
看着她討好自己,季如風有些無奈。
“不用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惱什麼,杜宇清對趙簡的愛曾經對趙簡的呵護寧可自己頂着壓力三年也不跟趙簡說的深情
或許,他只是在惱那些他不曾參與過的趙簡和杜宇清的曾經。
“去吧,一起走走。”
趙簡晃了晃季如風的手,拽着他出了門。
餐廳距離趙簡的住處並不遠,散步也就半個多小時,所以來的時候他們就是走着過來的。
夜風一吹,趙簡有點涼,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卻牽動脖子上的傷不由“嘶”了一聲。
季如風皺了下眉,“扯着傷了”
“沒事,不疼了。”路燈下,她朝他笑笑,在分辨怎麼走比較近,季如風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走吧,回家。”
她詫異的轉頭,“真不喫”
“不喫。”脖子疼成這樣還到處喫,心怎麼這麼大呢
趙簡不知他心中這樣想,還以爲他依舊在生她和杜宇清的氣,訕訕的跟在他身邊閉了嘴。
走了片刻,季如風忽然停下腳步看着她,“等你好了再去,行嗎”
趙簡愣了一下慌忙點頭,“行啊。”
趙簡:“”
誰生氣了
不是你在生氣嗎
季如風脫下外套給她穿上,牽着她的手一起回了家。
有過去又怎麼樣他還有大把未來呢
回到家的季如風似乎又找到大把底氣
當天夜裏,倫敦時間,凌晨兩點。
一襲黑色風衣的男人帶着兩個人站在了一道巷口前,車燈遠處射過來的時候,三人紋絲不動,直到那車子緩緩駛到近前司機伸出頭來罵人的時候,爲首的一人動了。
幾個箭步竄到司機跟前,從落下的車窗裏利落的開了車門,接着便將司機揪着衣領一把拽了下來狠狠的摜在地上。
司機踉蹌了兩下,還是重重的摔在地上,以臉着地。
隨即,那人就到了他跟前,不由分說便是一頓拳打腳踢。
其餘的兩人走到車子旁拿了鑰匙,又找到手機,不由分說便都丟進了不遠處的水窪裏。
車中沒有旁人,司機即車主。
而車主,是趙承。
“你是誰”趙承實在是被打怕了,無論是在南江受的那次傷,還是趙簡後來接連幾次對他動手,都是實打實的拳頭,不含半點水分,尤其是做了這麼久的瘸子之後,他不想再做輪椅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的脖子一下子被人掐住,修長的五指此刻如一道利爪抓住了他的脖子。
漆黑如墨的夜裏,抓着他的男人森然一笑,露出八顆白牙,帶着十足的惡意。
“上次交過一次手,趙先生看來就是學不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