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暴君寵妃無度 >第43章 你是朕的女人
    “不許撒潑,否則朕對你不客氣,別不識好歹。”慕容烈惱了,一把抓住了她揮來的小手,他自問對她不錯,正是用人之際,還讓年錦一直跟着她,若把她丟在谷中,不定死成啥樣,落在那些人手中會更悲慘。

    “我纔不要你的好歹,放我走。”顏千夏連連甩着手,可她怎會是慕容烈的對手?擡腳踢,腳又被他給捉住,這回連站都站不穩了。

    “蠢東西,你和朕橫有什麼用?池映梓若心中有你,怎會一直留你在宮,還教你種那些毒物?那是一個女子能碰的東西嗎?”

    “那是我自個兒要學的,專門來毒你這樣惡毒的人。”

    顏千夏罵完,被他一把往後一掀,小身子就往地上倒去,可快倒在地上的時候,他又突然出手扯住了她的袍子,把她給拎了起來。

    “你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看樣子朕還得教你乖乖聽話纔對。”

    他一揮袖子,衆人連忙彎腰低頭退了出去,偌大的宮中只有他和她二人。

    “你又要用強?”她急了,她像一條魚兒一樣被他捉在手裏,任她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

    “朕不管你以前是什麼人,現在起,你是朕的女人,朕也不管你以前喜歡過誰,你給朕聽好,朕若再聽你念起別的男人,朕定不饒你。”

    他把她往榻上一丟,高大的身子隨即就壓了上來,顏千夏猛地擡起了小腳,直直蹬向了他的臉,這一腳又迅速又凌厲,不偏不倚蹬在他的臉上,還碾了兩下才鬆開。

    顏千夏順勢跳下了榻,沒命地往殿外跑去。

    院中的奴才們見她赤足而出,袍子又散開,纖細的腳在月光下泛着潤美的光,又嚇得撲嗵跪了下去。

    “退出帝宮,關閉宮門。”慕容烈一聲低斥,大夥兒捂着眼睛就往宮外跑。

    殊月住的大殿,燭光搖了搖滅了,她也隨着衆人出來,看了一眼正在拉扯的慕容烈和顏千夏,眼中複雜的光芒一沉,也跟着大家走了出去。

    她腳踝上的小青蛇終於鬆開了,遊過地上的月光,又鑽過了門縫,一直遊向院中那株木棉花。

    那大紅的木棉怒放着,花瓣被月光染成銀紅的色彩,美得不像人間的生物。小青蛇慢慢爬上了一朵木棉花,盤旋臥在其上。

    “你想怎樣?”顏千夏微仰着頭,不甘心地瞪着他。

    在體力這回事上,顏千夏鬥不過她,這一路走來,她掙扎無數回,卻總掙不脫他的禁錮。

    “你是皇帝,可卻總出爾反爾,你說用我換回殊月就讓我走,你說只要池映梓要我,我就能和他走。”

    “殊月身份未定,池映梓死了,你說的事都不成立。”

    他直接打斷她的話,害她氣得直抖。

    “我這身子你就這麼喜歡?你有這麼多女人,爲什麼偏要找我?你喫飽了撐着?”她跳起腳來,氣沖沖大吼。

    慕容烈擰了擰眉,旋即又鬆開了濃眉,淡淡地說道:“確實喜歡。朕說過,只要你乖巧溫柔,朕會賜你榮華富貴,何苦和朕作對?”

    “我不要你的榮華富貴,我要走、走、走……這世上有那麼多男人,我最討厭的就是你!”

    顏千夏跳得更急了,一頭青絲被她甩來甩去,慕容烈猛地就拉住了一縷長髮,略一用力,她的小腦袋就貼到了他堅實的肩膀上。

    顏千夏尖叫道:“慕容烈,你不是男人,你對我動粗,你總對女人動粗!”

    他只對她一個人動粗罷了,因爲她骨子裏從來都沒有順從過他!

    從他和她在碧蓮池的第一次起,她就懷揣着小心機,嘴裏對他沒有一句真話,還總悄悄用厭惡的不屑的眼神看他。

    今兒晚上她罵他的話,只怕明天一早就會傳遍宮中,雖然他發下詔令,說太后在出宮途中已病逝,也沒人敢公開談論她如今的身份,可是她就是她,大家都會心知肚明。她順他,她日子就好過,她不順他,她日子就難熬!

    “朕不對你動粗,朕要看你乖乖躺下。”他一把握住了她的纖腰,把她抵在了高高的黑玉龍住之上,那冰涼的觸感從她後背的肌膚滲進她的血管,凍得她一抖。

    “你要幹什麼?”

    她緊張地看着他,只見他脣角慢慢扯出幾分笑意,一字一頓地說道:

    “讓你自願。”

    “我不要……”

    “你會要的。”他說得篤定。

    顏千夏就是夏國從小精心培養出來的絕品佳人,她那位在夏國後宮受盡榮寵的貴妃母親,在她一歲起就用牛奶和鮮花來浸泡她的肌膚,讓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充滿了奶香和花香,又用最名貴的珍珠磨成極細的粉,每日細細抹上,長年累月,日積月累……她如今一身肌膚光潔柔潤,散發着清泠花香,是別的女人絕對比不上的。

    她那位

    熟知後宮艱驗的母妃早已爲她準備好了征服男人的第一樣本事,在後宮裏,男人才是女人的天下,有了帝王之寵,纔有安枕無憂。

    她紅脣顫着,低聲罵他,“你真無恥。”

    “你這樣罵朕,可知死千次也不能抵你的罪?”他虎下臉來,盯緊她的眼睛。

    宮中幾千美, 人人希望他可以這樣對她們,只有她敢罵他無恥。

    “我寧可死……唔……”她沒罵完,他已經擰住了她的紅脣,讓她沒辦法繼續罵下去,她急得要流淚了,慕容烈這才鬆開了她的脣,把她抱了起來,放到了木棉樹下的紫檀木躺榻上。

    她頭頂是火紅的木棉花,她身上明黃的龍袍鋪開,青絲一直垂到地上。

    她美極了。

    她像從木棉花裏飛出來的小妖,立刻引爆慕容烈的情感閘門。

    這纔是他想要的女子,美的、媚的女子,一雙美目如泣如訴地看着他的……

    “我恨你,恨死了。”顏千夏伸手掩住了臉,不看他充滿火焰的雙瞳。

    “朕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說恨,若明日醒來還敢用這樣的態度對朕,休怪朕對你無情。”他挑挑眉,淡然說道。

    “你有種殺了我啊。”她的眼淚從指縫裏裏沁出來。

    慕容烈握住了她纖白若蔥管兒的手指,低低地說道:“那你想怎麼死?”

    她想他死!

    晚風拂過木棉花,火雲般的花瓣從枝頭掙落,片片飄下,落在依偎得正緊的兩個人的身上,鋪滿月光的院子裏只有兩個人的呼吸深深淺淺地交織。

    遠遠的有笛聲起,這回不是殊月的笛聲,似乎是從端貴妃的宮中傳來,她向來強悍,笛聲也帶着進攻的意味。

    後宮多了兩個爭寵的女人,只怕她鬥志更高昂了。

    顏千夏不願再想池映梓,這簡直是對他的玷污,不如想點開心的事吧……比如要打仗了,不,這不是開心的事。那就想,可以見到寶珠了,起碼寶珠會好好伺侯她……還有,帝宮雖氣勢磅礴,卻敵不過她的辰棲宮那般漂亮,她更應該睡在辰棲宮柔軟的大牀上,鼾聲不斷……

    一通胡思亂想之後,她盯着頭頂大團的紅雲,輕輕地說道:“我困了,你自便,別弄折了自己的玩藝兒。”

    說完,顏千夏索性拉起龍袍的袖子遮住了臉,徑自去睡。

    慕容烈看着她淡漠的樣子,滿腹熱情頓時化成風,飛了個無影無蹤……

    這比在他面前叫別的男人的名字還讓他丟臉!她居然在他的寵愛之下,說她困了……顏千夏這小野貓比他想像中更難馴服。

    他黑着臉冷冷盯了她半晌,果真撤身離開,大步回了殿中。

    榻邊滴着鮮紅的血,是他手臂上新愈的箭傷又裂開了,活該,誰讓他用蠻力呢?

    顏千夏翻了個身,裹緊他的龍袍縮在榻上,聞着花香,枕着月光,眼角悄悄滑下兩行淚珠。

    以前在這深宮還有個盼頭,可從此之後她再也盼不來池映梓了呢。

    怎麼就這麼倒黴,穿到這公主顏千夏的身上?

    夜風涼了,她越蜷越緊。宮奴們早已進來,不過沒人敢靠近她。殊月見順福抱着被子,一副想上前又不敢的樣子,便過去接着,給顏千夏蓋到了身上。

    “謝謝姑娘。”順福頓時眉開眼笑,伸手抹着冷汗。

    慕容烈沒說要給顏千夏加被,可順福又怕凍着了顏千夏,大夥兒又跟着倒黴。這殊月身份特殊,做這事正好。

    她已熟睡,月光落在她秀美的眉眼上,美極了。

    殊月盯着她的臉看了半晌,眼中的神情又複雜起來。

    “姑娘,您也睡吧。”順福過來小聲提醒她。

    殊月扭頭,衝他柔柔一笑,轉身往她自個兒的房中走去。

    院中又寂了,偶爾有一兩聲小貓的叫聲傳過來,慕容烈走到窗邊看了一眼顏千夏。她縮在被下,三尺青絲從被中淌出,瘦小得幾乎讓人有種人不在被中的錯覺。

    年錦說她剛烈,他現在相信這話了!

    衣裙沙沙,水聲嘩嘩。

    明明夜色還在,只天邊捲起些許白邊,帝宮裏已經燈火通明,忙碌起來。

    他要上朝去了。

    顏千夏翻了個身,從被子一角悄悄往外看,他已帶着人大步出來,明黃的龍袍,頭上戴了金旒,琉璃宮燈的光照到他的肩上,神色嚴肅,他穿着如此正式,今兒朝中肯定是有大事。

    此時他正好轉頭看向木棉樹下,幾顆晶瑩晨露正從碧葉上滴落,不偏不倚,滴在她的額上。

    她的眉心皺了皺,繼續裝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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