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使得阿布本來已經血肉模糊的臉完全變形了,如果能放慢鏡頭的話,可以清晰的看到,阿布臉的肉整個都錯位了,然後慢慢的恢復了原位置,這個過程,肉眼看過去,速度卻很快。
至於疼痛,阿布早麻木了,作爲曾經血刃的一員,這種痛楚他還是能忍的住的,哪怕已經到了奄奄一息的關頭,愣是沒哼出一聲。
“一代,這麼死在我的手了,臨死之前,讓我在好好看看你!”託尼帕克探出右手,一把揪住阿布的頭髮,帶着一臉的獰笑道。
在頭髮被揪起來的這一刻,託尼帕克突然發現原本奄奄一息的阿布一臉的猙獰,縱然兩隻眼睛都被血跡遮掩,但是表情可怕到了極點,一瞬間,他心頭浮現一絲不祥的預感。
“噗!”
“啊......”
他頓覺不好,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兩腿間被刺入了一把明晃晃的戰術匕首。
半秒鐘之後,淒厲的嚎叫聲從託尼帕克的喉嚨裏嘶吼了出來,這本踩死螞蟻還簡單的滅殺,居然橫生節支,誰能想到已經奄奄一息的阿布居然刺出了匕首,而且不偏不倚的刺了託尼帕克的兩腿間!
真特麼蛋蛋的憂傷,飛來的橫禍!
這一喫痛,託尼帕克立刻蹲下了身子,這是本能的反應,縱然黑人的身體素質是公認的最強壯的,可你遇到這樣的傷痛,特麼鐵人也得趴下。
阿布剛纔這一下子,本來不是衝着這個位置去的,他的兩眼睛什麼都看不見,只是拖延了半天,摸到匕首之後,憑着感覺刺出去的,只要刺,託尼帕克必然喫痛彎腰,他的第二次出手的機會有了,這一點,是他算準了的。
論實戰經驗,託尼帕克這樣的人,和阿布這個前血刃的成員相,根本不在一個位面,毫不誇張的說,阿布過戰場的次數特麼託尼帕克街頭打架的次數還多,這根本沒得。
更爲關鍵的是,阿布的心理戰術也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拖延不用說了,最後刺激託尼帕克纔是重頭戲,如果託尼帕克依舊站在距離他半米遠的地方,或拳頭、或腳踹,即便是他揮出匕首,也未必能刺,那麼他面臨的結果還真是必死無疑。
可激將之下,託尼帕克居然真的站在了阿布的面前叫囂,這特麼無疑邁出了作死的步伐!
託尼帕克沒看錯,阿布真的是不行了,至少這一會真的不行了,可是他忽略了一點,那是阿布的出身和身份,如果沒有過人之處,還特麼能掌控金三角嗎?早都被拋到瀾滄江去餵魚了。
“噗!”阿布拼盡全身力氣又揮出了匕首,這次出手,基本是隨着第一擊之後來了。
行家裏手,雖然氣力不濟,但是揮刀也是有技術含量的,他這第一次刺,拔出來之後,因爲習慣性動作,自己激發了第二刺。
“呃......”
這一下,匕首幾乎是擦着託尼帕克肩頭過去的,斜着插入了脖頸,頓時,鮮血飆射了出來,直接噴到了暗紅色的牆壁。
“呼......哧......”
託尼帕克本能的捂着脖子,蜷縮着身子躺倒在地翻滾,這一下被刺,已經是沒得救了!
阿布刺出這一下之後,渾身已經沒了任何力氣,連靠着牆壁坐着都不行了,直接摔落在一邊,整個身體部位,除了右手還能動,其他都已經和大腦沒什麼聯繫了。
阿布算是徹底沒機會出手了,可僥倖的是託尼帕克也完蛋了,捂着脖子的託尼帕克在阿布的身邊,如果阿布可以看得見的話,他一定都能看到兩人幾乎是面貼這面。
如果,他還有直覺,完全都可以聞得到撲鼻的血腥味。
躺下的阿布,完全不知道刺託尼帕克的什麼地方了,也不抱能刺死託尼帕克的希望,但是他這種人的心理,完全是死都要拉個墊背的那一類人。
此刻他連思考的氣力都沒有,閉眼睛,大腦空洞,等待着死亡。
“汩汩!”
終於,託尼帕克的最後一滴血淌完,他原本越來越慘痛的呼吸聲也戛然而止,這意味着他的生命先一步走到了盡頭。
阿布縱然也進入了準死亡狀態,但還有心跳!
這一夜,向左哥幾個換個酒店,回去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他們完全不擔心這幫人會找門,或者說當地軍警也顧不他們。
這一夜,當地政府大小官員基本一夜未閤眼,這次的事件鬧得太大了,他們不得不連夜處理,給當地民衆一個交代,軍警更是連夜巡查,看清楚了,是巡查,不是去追查,託尼帕克的身份他們多少知道一些,萬一查出個蛛絲馬跡,弄不好是惹禍身,他們才懶得去查。
這一夜,被救的孕婦和她的雙胞胎女兒一遍又一遍的給丈夫描述向左哥幾個的容貌,甚至兩雙胞胎女孩睡夢都喊華夏的軍人叔叔,這一切,是爲了讓他們的父親知道他們是被華夏軍人救的,將來一定要報恩的。
這一夜,各大醫院、甚至是診所都忙的四腳朝天,救死扶傷是他們的天職。
次日午,這些雙眼佈滿血絲的醫生和護士才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折騰了一夜,他們也受不了了,基本晚住進來的病人,該搶救的都已經搶救過來,而那些沒希望的也明瞭了。
當然,各個病牀和樓道內那些臨時加去的病牀,由於麻醉藥效已過,到處都是慘嚎聲,簡直是不堪入耳。
“胳膊,我的胳膊呢!”在這些淒厲的慘叫聲音,突然傳出了震盪樓道的嘶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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