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晏拉了把椅子在她牀邊坐下,拉過她正在輸液的手。
掛了幾個小時的水,喻悠悠這隻手冰冰涼涼的,他也不敢用力揉,面還插着針,乾脆兩隻手交握在一起,把她的手包在手心裏。
神色異樣的冷峻凝重。
看着他這樣子,喻悠悠心一動,腦海靈光一閃,臉色瞬間發白:“難道……我不是月事來了?”
說到月事兩個字的時候,聲音都開始發抖。
薄靳晏將目光從她纖細的手指移開,擡起頭來,望着她的臉。
喻悠悠的臉很白。
眼底甚至帶着一絲掩不住的驚恐。
薄靳晏心一揪,他從椅子起身,坐在牀沿,“胡思亂想什麼呢?你是喫壞了肚子,得了急性腸胃炎。”
“急性腸胃炎啊!”喻悠悠喃喃的重複一遍,臉色開始慢慢變好,眼睫也不再顫抖,如釋重負後她輕輕閉眼。
還好只是急性腸胃炎。
而不是她猜的懷孕!
如果她意外的懷了,那豈不是,她必須給他生孩子了。
“你剛纔想什麼呢?”薄靳晏擡手輕撫她的小臉,放柔了聲音,眼睛卻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似乎唯恐錯過她臉的一絲表情。
喻悠悠微微睜開眼,也沒看他,只望着對面的白色牆壁,故意躲藏的輕喃道,“我說嘛,我一直都不痛,怎麼突然痛了起來,你剛纔那樣,嚇得我以爲自己得了什麼絕症。”
薄靳晏探究的看着她,片刻之後,鬆開撫着她小臉的手,“你撒謊了。”
“我……”喻悠悠抓襟見肘。
“你是不是在想,你不要給我生孩子。”男人看向
“你是不是在想,你不要給我生孩子。”男人看向喻悠悠,墨眸裏有些暗淡。
喻悠悠心神一抽,抿了抿脣。
還是回到了這個問題,她不知道該怎麼對他說了。
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不是嗎?
只是他不能夠理解而已。
“我捨不得你。”男人啓脣道。
喻悠悠怔怔,他怎麼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她對着他眨巴眨巴了眼睛,探向他的眼神裏,有了莫名。
“我捨不得你,所以我不要你生孩子了。”男人目光淡着道。
喻悠悠一怔,薄靳晏沒有說出什麼具體的話來,她實在是get不到薄靳晏的心思,她惆悵喟然。
不過,這男人,懂得妥協了。
對她,他有着讓步,也是一種進步吧。
不過,鑑於以前的經驗,喻悠悠多了個心眼,不禁吸了口氣,對他懷疑的探問,“你確定了?你真的確定嗎?”
他事後再反悔,她的小心臟絕對是承受不住。
“確定。”男人伸手,將她空閒的小手,攥到自己的手裏,無肯定道。
“哦。”她呆呆的低了頭。
“看我,不要低頭。”男人攥着她的小手,往自己的心口一拉,要求道。
他爲了她,還爲她犧牲了自己的私心,做出了最大的讓步。
她這樣子對他不冷不熱的,還真讓他有點兒不舒坦。
“唔……”喻悠悠擡頭,莫名的對男人的墨眸。
男人將她的小手裹在大掌,勾脣一笑,“你只許看我,你現在養病,什麼事情都不準做,只許看我!”
“這……”喻悠悠有點兒幻滅。
薄靳晏這話,讓她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
“只許看我,重要的事情說三遍。”男人又強調。
喻悠悠,“……”
內心是止不住的吐槽,薄少呀薄少,你只說了兩遍呀。
她鼓了鼓脣,看向旁邊的便攜桌子,忍不住提議道,“要不你把桌子搬過來,你在一邊辦公,我在一邊掛點滴,這樣子我能看到你。”
“這麼快學會吩咐我了,嗯?”男人瞥了一眼那小桌,道。
“我……我是病號!”喻悠悠索性搬出自己的病號身份,對他進行要求。
薄靳晏聽着她撒嬌耍賴,會心一笑。
他倒是很喜歡她這樣,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去搬了書桌,然後又給她支好。
“這桌子設計的真好,夠寬夠大,我們兩個人用足夠了。”喻悠悠摸了摸桌子的邊角,忍不住贊慨了幾句。
“那給你拿桌子、安桌子的人呢?”男人不滿了。
“什麼?”她不解的問。
“你只誇了桌面,沒有誇我。”男人指了指桌子,道。
喻悠悠與他對視,男人漂亮的眉眼,再加他言語間這些小別扭,幾乎引她瞬間墮落。
心神一動,手臂纏他的頸子,吻那張薄脣的前一刻,抵着他的脣,說,“不用誇了,這樣好嗎。”
男人心神一悅,“還要更多。”
“唔……”喻悠悠先是一怔,隨即意識到什麼,輕啓兩片脣,任他自由出入。
薄靳晏用舌尖淺淺的舔弄着她的嬌脣,直到每個角落都染他的氣味,才轉戰研磨進她的檀口,向婉口腔內的每一處都留下他的痕跡,搜尋者她的舌尖一同嬉戲。
最後忍不住纏住,然後勾進自己的口,細細的吮吸。
“唔……”這個吻持續了太長時間,喻悠悠感覺自己的臉都要發燙了,一邊躲開他的進攻,一邊求饒着,“我快喘不過……”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雙脣又被他給吞了。
喻悠悠認命了,知道這一天他一旦開始,是最深的侵略,只好將全身的力氣都依附在他的身,全心全意的感受這個深吻。
……
***
凱瑟不顧傅辰的阻止,直接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傅辰沒能阻止,也跟着走了進來,失職的對薄靳晏歉疚道,“總裁,我沒能攔住,凱瑟小姐她……”
薄靳晏看了一眼,揮了揮手,道,“你下去。”
傅辰低頭走開。
凱瑟含着怒意前,藍亮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開口,“你憑什麼去攻擊他的公司!”
“這不是攻擊,是輕輕一蹭,你懂得,他的公司很小。”薄靳晏捏出手指,給凱瑟劃了一下,繼而朝着裏面吹了口氣,擡眼看向凱瑟,“你也覺得很意外吧,他爲了事業拋下你,卻只能擁有那麼小的一間破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