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女人,讓他忍無可忍。 (. . )
他葩?
讓她生個孩子,他變成了葩?
男人漆黑的眸子倏然縮起,看到從旁的唐德,怒斥,“你連冷菱這個女人都搞不定,你還能做什麼!立刻想辦法,讓冷菱滾出我的視線!”
“可是……”唐德躊躇,“少爺,喻小姐現在住在冷小姐的房子裏,要是冷小姐有個什麼意外,喻小姐那邊,恐怕……”
“笨女人!”男人捏緊的拳頭,將桌的鼠標給砸歪了,又低頭找手機,怒着要跟她打電話。
盯着電腦屏幕,看着她放在牀頭櫃的手機響了。
男人蔑然一笑,想着要跟她好好理論一通,關於生孩子的問題!
……
手機響了?
喻悠悠正好下牀,她拋下平板,往手機那邊一探。
來電顯示薄靳晏?
她爲他煩躁,他還打來,不管他,直接給掐了,穿拖鞋,抓緊時間去敲冷菱的房門。
“噔噔噔——”敲門聲響。
“別敲了,我睡覺了!”冷菱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要放在平時,喻悠悠一定不會煩她,會覺得自己真的打擾到了冷菱,但這次,不一樣了。
冷菱越說自己睡覺了,她更加懷疑她。
在隔壁笑得那麼誇張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睡覺,明顯不合理!
“咳咳,你還是出來吧。”喻悠悠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對冷菱道。
“睡了睡了,你煩不煩呀,小心我明天把你清理出去!”冷菱還是拒絕見面。
喻悠悠的後背,靠門框,心裏嘲笑冷菱裝模作樣。
換工作,到她的城市,再加這笑聲,無不佐證了,冷菱是“刺刺球”。
結果這傢伙都暴露到這份了,還不認賬。
她也是服了。
她也不跟冷菱玩遊戲了,直接又敲了下她的門,道,“我都知道了,你別裝了,笑得那麼大聲,早暴露了,快點出來吧……”
她的話音還沒有落下,門被冷菱從裏面拉開。
喻悠悠看向冷菱的休閒形象,“撲哧”一聲笑了。
冷菱的頭髮胡亂的攢了起來,寬鬆版型的睡衣正鬆鬆垮垮的掛在冷菱的身,最重要的是,她這套棉質睡衣面畫了兩隻狗熊。
“看什麼看!至於嗎,看把你樂得!”冷菱輕蔑的看了她一眼,伸出兩隻手指戳了戳喻悠悠的兩個眼珠子,“有什麼好笑的!小心我戳瞎你的魚眼!”
“我是你家的笨魚,所以你要戳瞎我魚眼,你承認了是不是,你承認了!”喻悠悠聽到冷菱側面承認,興奮地差點兒跳起來。
“承認了!我冷菱一向敢作敢當,我幹嘛不承認!”冷菱環臂,昂了昂頭,一副女王範兒。
不過這動作,搭配她身那兩隻狗熊,顯得特別滑稽。
喻悠悠伸出手指,拉了拉冷菱身那凸出來的狗熊耳朵,“在我眼裏的冷菱,不是這樣的呀,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呀……”
自從她親自接觸冷菱以來,她能夠感受到,冷菱是一個很能幹的職場女強人,做事幹脆利落,所以冷菱搭配這樣的睡衣,顯得分外詭異了。
“你以爲我精神分裂?”冷菱聳肩笑了笑,扯掉她的小手,“我平時在公司那麼累,在家當然要舒服下,這樣的多舒服,難道你還不准我舒服下?”
喻悠悠趕忙將臉往後撤了撤,她現在還冷菱懷着敬畏的心情呢。
真的要貼得這麼近了,挺不適應。
“瞧你這小媳婦的樣兒,真不舒服,不過你對薄靳晏來這一套,還真是厲害,腰板硬了,不錯。”冷菱扯過喻悠悠的手,將喻悠悠往自己的房間裏拽,把喻悠悠安放在自己化妝椅,觀摩起喻悠悠,不禁讚歎道。
喻悠悠窘着摸了摸鼻子,問冷菱,“你覺得我做的對嗎?我跟他說,我不要他了,我……我是不是有點兒作呀。”
“作?哪裏作?”冷菱一臉的不認同。
“是我明明知道,自己離不開薄靳晏,薄靳晏也不會拋棄我,可是我還是把他推的遠遠的,今天我自己回來的時候,我覺得挺對不起他的。”她事後冷靜下來想想,心軟了,也許她不該逼着薄靳晏這樣一下子改變。
冷菱在原地舒展了下自己的筋絡,沒說話,用眼神示意喻悠悠說下去。
喻悠悠只得往下說,“我討厭他不允許別人的拒絕,我討厭他唯我獨尊,我討厭他不夠尊重我,所以我故意不理他,是想讓他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可是他好像還是不知道他,算我直接控訴他,他也沒有意識到。”
“像薄靳晏這樣高高在的男人,要意識到這些,有點兒難度。”冷菱從旁替喻悠悠琢磨。
喻悠悠也有擔憂這些,她落寞着聲音道,“所有人都在捧着他,包庇他,還有他的管家唐德,一直那麼縱容他,在我看來,是助紂爲虐。”
“爛人呀。”冷菱口無遮掩的感慨。
“我現在反應過來了,我覺得自己不該強求他一下子改變,也許我該跟他好好說一下,興許會好點,可是他喜歡生氣,我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我感覺薄靳晏的脾氣越來越差了。”喻悠悠怔怔的看着地面,說出自己的隱憂。
其實從去醫院看望薄靳晏的那天,她能感覺得出來,薄靳晏的脾氣外露的變化。
這兩天,似乎更嚴重了些。
“小妮子,又變成聖母了?”冷菱瞅着她,嘖嘖了兩聲,又道,“你現在可別心軟,像薄靳晏這種人,你不給他點厲害瞧瞧,他是永遠不會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的,你現在要做的是堅持到底,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問題,然後改變!”
“可是我發了狠話了,他好像還不明白……”喻悠悠很是抓狂,薄靳晏總是被他暴躁的情緒主宰,他的世界裏,只有他的唯我獨尊,這讓她很是煩憂。
“那說明火候不夠,你堅持下去,肯定有效果,這幾天好好待在我這裏,我保護你,你千萬別理他!”冷菱開始爲喻悠悠加油鼓氣,“你可不能泄氣,你要是跟他好好講話,他纔不會重視你說的,這種男人,你要觸動他的逆鱗,纔會對他有效果!”
“好像你說得挺有理的……”喻悠悠默默消化掉冷菱說的話。
“那是自然,我是誰呀,我是你的肩膀冷菱呀!”冷菱得意的昂了昂頭,伸手拍了拍喻悠悠的肩膀,然後將喻悠悠從化妝椅抓起來,道,“行了,休息去吧,明天你再好好跟我講講薄靳晏的葩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