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陳鶴軒,一向自認爲很聰明,修煉九轉呼吸法,不到一年的時間,達到普通人十幾年的境界,天眼一開直接是第二重,甚至還體驗過第五重天眼的威力。
我似乎在玄術一道,有着與生俱來的天賦,連凌雲子都曾經說過,我是個修煉玄術的才,蜀散人更是說的天賦遠超大頭。
而在這之前蜀散人曾經說過大頭的天賦是玄術界頂尖的,但是和我一他不值一提了。
在加我們幾個人能走到這裏,靠的全部都是我,如果沒有我施展的借陽法和第五重天眼,恐怕我們連最開始的如意空間都破不開。
剛纔我又兩次用正氣歌救了凌雲子和大頭,這一路的種種經歷,讓我有了一種錯覺。
我以爲自己的實力已經強大到了足夠對抗任何的危險,但是現在我發現自己錯了,我錯的實在太離譜了。
凌雲子會用六色血蓮陣,肯定是因爲已經不得不使用,否則的話他不可能會平白無故的折損這麼多陽壽。
如果只是普通的防禦陣法,根本不需要這麼大的損傷。
看他現在的樣子,恐怕折損55年的陽壽估計的還太少,說不定僅僅是這一次,他折損了百年的陽壽。
一個人總共纔多少壽元,算凌雲子常年修道,積累了無數功德,可是也經不起這樣的消耗。
算是銀行被借多了也會破產,更何況是人的陽壽呢?
我覺得自己太沒用了,我那種盲目的自信,簡直是催命的毒藥,如果凌雲子不在這裏,恐怕我現在已經凶多吉少了。
在這時候,地的六朵血蓮突然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這聲音像是爆竹爆炸,來的非常突然,我們和大頭沒有一點防備,頓時被嚇了一條。
我剛想回頭去看那朵血蓮,發現一道淡紅色的屏障在我們旁邊閃了一下,緊接着一道黑影被撞飛了出去。
這黑影僅僅在空出現了半秒鐘消失了,我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身後又傳來砰的一聲巨響,這一次我有了防備,立刻轉身朝身後看去,果然發現又是一道黑影被撞飛,那道淡紅色的屏障同樣是閃了一下。
這下我明白了,原來是有什麼東西在衝擊這陣法,但是被陣法的強大防護力給震飛了。
可是這僅僅是開始,我剛想說話,又是七八道黑影被撞飛,而且頻率越來越快。
剛開始我們只能偶爾的看到那道淡紅色的屏障,但是很快這道淡紅色的屏障開始連續的閃爍,半分鐘之後這紅光開始連綿不絕起來,幾乎是每個呼吸都有十幾道黑影被撞飛。
如果說剛纔我還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險話,那我現在是真的知道了。
這麼多的黑影,少說也有千個,而且它們每一次撞擊,地的血蓮都會劇烈震動一下,可見這些黑影有多厲害。
“前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遇到了什麼事?”我知道凌雲子肯定知道什麼,否則他剛纔不會這麼果斷的折壽佈陣的。
俗話說好的不靈壞的靈,事情還真的被我猜對了。
凌雲子用手扶住了我,勉強從地站了起來,指着前面不遠處的兩篇殄說道:“問題出在這兩篇殄面。”
“真是因爲這個!”我吃了一驚。
“對,是因爲這兩篇殄。”說着他回頭看向了大頭說道:“大頭,你說這殄是你寫的,是鶴軒背了以後默寫出來的對不對?”
大頭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這話的確是他剛纔說的,總共前前後後說了不到5分鐘,他想賴賬都不可能,只能硬着頭皮承認。
“既然這是你寫的,難道你不知道這殄是什麼意思嗎?”凌雲子的臉色很嚴厲,從他的表情能知道,這篇殄非常有問題。
“凌雲前輩,這殄的確是我寫的,可我真不知道什麼意思。我師父他沒教過我殄,這東西現在會的人很少,我怎麼可能會知道里面寫的是什麼呢?”大頭是從來不肯承認錯誤的,對他師父是這樣,對凌雲子同樣是這樣。
哪天他會承認錯誤,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凌雲子雖然不是大頭的師父,可他和蜀散人交情不錯,肯定也早從蜀散人的嘴裏知道大頭的性格,所以他也不深究了,只是冷哼了一聲說道:“這篇殄的篇名叫做百鬼夜行書。”
“百鬼夜行書!”聽到這個名字,我和大頭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
原來我們兩個寫的是這玩意兒,殄本來是鬼書,是專門寫給死人看的,我們居然還寫了整整兩遍!
現在這些攻擊我們的黑影,肯定是這殄給招來的,我們兩個簡直是蠢到了極點,他孃的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我當時心裏有一種罵孃的衝動,我也是豬腦子,這篇殄是大頭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寫出來的,擺明了有問題。
我背下來記住也算了,怎麼還喫飽了撐的再寫一遍。
這下可好了,不但把自己給困住了,還害得凌雲子折損了這麼多陽壽,這份情我要怎麼還?
“前……前輩,您說着叫百鬼夜行書?那您的意思是……您能看懂殄?”大頭這一次不嘴硬的,他臉色極度的尷尬的問道。
凌雲子冷哼了一聲說道:“我若是看不懂,豈會這麼幹脆的佈陣,你真以爲我的陽壽用不完嗎?”
自從靈雲子和我們在一起以來,他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是從容不迫的,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急躁過,更沒有因爲一件事呵斥過我們,可他現在卻顯得這麼憤怒,看來這一次我們做的事,真的讓我非常生氣。
“凌雲前輩,我們真不知道這殄寫的是什麼。大頭他也不是故意寫的,他是被人控制了神智,莫名其妙的寫了這麼一篇殄。而我是想把這篇殄記下來,到時候見到你們的時候讓你們看看,所以才默寫了一遍,看看自己有沒有遺漏,我也沒想到這殄居然會引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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