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子一句話把大頭的心裏想法說了出來，弄的大頭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他看着凌雲子，連續張了幾次嘴，最後一句話沒說出口。
我一直覺得大頭是個鐵嘴公雞，不管別人說什麼，他都能反駁幾句的，可他居然一句話沒說，還真是反常。
不過再想想也明白了，凌雲子折損了這麼多陽壽來救我們，肯定是一肚子的怨氣，讓他罵幾句消消氣也是應該的。
更何況罵再多，也沒辦法把這些陽壽補回來，我們三個人裏最喫虧的是他。
一下子損失了這麼多的陽壽，算脾氣再好的人都會發飈的，更何況凌雲子本來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他做事處變不驚，那是因爲他的自信，並不是因爲性格和善，其實他的本來性格是極其火爆的，若不是因爲修道，火氣已經消了九成，估計現在掐死大頭的衝動都會有。
這時候周圍的撞擊越來越祕籍，那砰砰砰的撞擊聲不絕於耳，幾乎沒有一秒鐘是停歇的。
我現在知道凌雲子爲什麼會直接激活六朵血蓮了，恐怕不激活六朵血蓮，這個陣法根本抵擋不住！
地的符蓮不斷的震動，雖然暫時還沒有潰散的跡象，但是面的血紅色正在逐漸的變淡，儘管變淡的速度非常慢，可的確是在變淡。
也是說這個陣法的效果是有限的，一旦凌雲子注入符蓮的力量用完了，這個陣法會立刻崩潰，到時候我們恐怕會被這些黑影撕成碎片。
我光是想象一下那時候的場景，已經一身冷汗了。
“前輩，這殄到底寫的是什麼，怎麼會這麼厲害的？光是兩篇殄，能招來這麼多惡鬼？他們身的那股怨氣，連我在這裏都能感覺到，恐怕這些惡鬼至少都是真身惡鬼。可是真身惡鬼是非常稀少的，怎麼可能一下子被招來這麼多？”
“恩？你居然知道真身惡鬼？是誰告訴你的？”凌雲子看我的眼神有些異樣。
“是一摘星子告訴我的，他說惡鬼分很多種，其最厲害的兩種，一種是夢魘，還有一種是真身惡鬼。這兩種惡鬼都非常難纏，尤其是真身惡鬼性格更加殘暴，這種惡鬼可以吞噬別人的魂魄來壯大自己，修爲不夠的人遇到，絕對是死路一條，連超生的機會都沒有。”我如實回答道。
“又是摘星子，這些事兒，都是當時在山他告訴你的？”聽到摘星子這個名字，靈雲子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沒錯，是那時候，不過前輩您說山並沒有這個人，我也從來沒有和他在一起住過。在山的那段日子，您說我一直是一個人住的，可我明明記得自己是和他在一起的。”這個問題我早想問了，可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現在正好藉着這個由頭，把事情問清楚。
“怪，有什麼怪的？”大頭見凌雲子不再提殄的事立馬又活絡了起來。
凌雲子沒有在意他的小腦經，略微遲疑了半秒鐘之後說道：“要說這個摘星子存在，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可是鶴軒知道的這些事，如果沒人告訴他，他是絕對不可能會知道的。”
“這有什麼怪的，那個什麼摘星子，說的也都是玄術界的事，並不是什麼斷絕了很多年的祕密，有什麼不可能知道的。再說，或許有其他高人，用這種辦法把這些事情告訴他呢？這種情況也是很可能的嘛！”大頭說的輕鬆，可他也不想想，在當今玄術界，誰能在靈雲子眼皮底下這麼幹，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凌雲子這種人，只能用計謀欺騙，絕對不可能隱瞞。
如果說這人把凌雲子支走，然後用法術讓我產生幻覺，告訴我這些事情，這倒是很有可能。
可是凌雲子說過，我在山的那些日子，他時時刻刻都盯着我，並沒有發現我身邊有任何人出現。
雖然偶爾我會有些古怪的舉動，但總體來說還是很正常的，如果我當時有問題，凌雲子早出手了，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管的。
他身爲前輩高人，既然答應了會保護我的安全，那一定會做到，絕對不可能放任我被人迷惑不管的。
而他沒有發現，也證明，這個人不存在，或者說，這個人的實力遠超凌雲子……
“前輩，我相信你說的話，可是我腦子裏的這些知識都是實實在在的。”
凌雲子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你知道的這些，全部都是真的。尤其是你形容的真身惡鬼，這已經是600多年前的說法了。”
“什麼？600多年前的說法？”這是我完全沒想到的答案。
凌雲子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在600年前，整個玄術界發生過一次萬鬼噬魂的災難。當時湖南一代惡鬼橫行，白日殺人，怨氣沖天。玄術界爲了剿滅這些惡鬼，各大宗門傾巢而出，結果死傷慘重。”
“當時，玄術界對惡鬼的定義很寬泛，凡是達到化形境界的惡鬼，統一被稱爲真身惡鬼。但是在慘烈的戰鬥，玄術界發現，這個定義太寬泛了，爲了讓門下弟子，能夠更清晰的瞭解惡鬼的實力，當時以崑崙山和龍虎山兩大名山的掌教真人爲首，重新制定了惡鬼實力的劃分，並且指出了各個階段惡鬼的特點，告誡各派弟子，哪些惡鬼是絕對不能靠近的，一旦出現立刻通知宗門長輩，絕對不能擅自行動。正是因爲這樣的劃分，慢慢的玄術界才佔據了風，惡鬼開始節節敗退，這才保存了各派弟子的性命。”
聽到這裏，我是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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