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只能說,兩位真是大禍臨頭了!”
聽邱大師這麼一說,鄭康裕的老婆頓時慌了神,即便是在商海里搏殺了二三十年的鄭康裕,也同樣沒有辦法再保持以往的鎮定:“邱大師,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邱大師回答道:“我的意思是,那黃金大印已經徹底變成了邪物,有了自己的靈性。不僅如此,我覺得它可能已經盯了你們兩位,甚至想繼續從兩位的身吸取生氣。
如果兩位不能夠想辦法徹底擺脫這顆黃金大印的話,那麼你們很可能會被這邪物吸乾所生氣,最終暴斃而亡,跟你們家旺財的情況一樣。”
一想到旺財當初的慘狀,鄭康裕夫婦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幾分,眼裏流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沒有人願意突然暴斃,特別是他們還這麼富裕,日子過得這麼舒坦,那更巴不得活得長久一點了。
鄭康裕連忙問道:“邱大師,您有沒有什麼解決辦法?”
他老婆也急急的幫腔道:“是啊!邱大師,您可是赫赫有名的風水大師,千萬千萬要幫幫我們啊!只要您能幫我們度過這個難關,我們一定不會忘記您的恩德,必定會重謝!”
邱大師嘆了口氣道:“鄭夫人,我是真心想要賺你們這筆感謝費,可問題在於,那已經超出了我能力範圍之外,我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那些鎮煞符咒已經是我盡最大努力製作出來的法物了,可是拿那顆黃金大印毫無辦法,甚至還被它撕得粉碎!我拿它幾乎是沒有什麼辦法了。
當然,看在我們多年的交情,我還是願意免費繼續替兩位製作鎮煞符咒,或許多多少少能起些作用。
除此之外,我建議貼符咒之後,將這顆黃金大印找個偏僻之地立刻埋起來,埋得越深越好。這樣做的話,或許還有一線擺脫它的可能性。、否則拖的時間越長,這黃金大印吸收的生氣越多,釋放的煞氣越重,對你們來說越是不利。”
鄭康裕點了點頭,他原本還想着把這黃金大印給轉讓出去,減少自己的損失。
但是遇到了這麼詭異的情況,這種想法頓時減弱了不少。
畢竟自己的性命纔是最重要的。
錢沒了可以再掙,命要是沒了,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萬一今後真有人對那顆黃金大印非常的感興趣,有非常明確的購買意向,大不了到時候他再把那顆兇物挖出來賣給對方好。
鄭康裕是個行動力極強的人,特別是關係到自己生死存亡的時候,那動作更加迅速了。
當天午,他獨自一人帶着貼了鎮煞符咒的黃金大印,驅車百公里,來到一處人跡罕至的偏僻山地,挖了個很深的坑,然後把黃金大印給埋了進去。
鄭康裕心裏自然是十分希望,這顆黃金大印被埋下之後,從此老老實實,不再出現在他的書房。
有了前車之鑑,鄭康裕並不覺得如何意外,但是他心底深處那最後一線希望,卻也因此而破滅了。
他原本還隱隱希望,黃金大印的出現,是有人進行的惡作劇。
可是,昨天從選址到深埋這顆黃金大印,都是他獨自一人一手包辦,沒有其他人在場。
這也意味着,那顆黃金大印的的確確是自己飛回來的!
鄭康裕臉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二話不說,猛的抄起那顆黃金大印衝出了家門。
接下來幾天,他帶着黃金大印開車越來越遠,埋的越來越深,符咒越貼越多,可是不管如何,第二天一早,黃金大印必定出現在書房的展示櫃裏,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甚至到了最後,連家的保姆都發現了不對勁,在向鄭康裕詢問緣由未果之後,兩位膽子較小、迷信較深的保姆辭去了工作,倉皇的離開了鄭家,唯有在鄭家服務多年、又不怎麼信邪的李嬸留了下來。
在和黃金大印經歷了好幾天的拉鋸戰之後,鄭康裕終於確定,自己是不可能將這顆黃金大印給成功埋藏起來的。
除了耽擱時間,讓黃金大印吸取更多的生氣之外,根本毫無用處。
在和老婆商量了一番之後,鄭康裕決定搬家。
既然那顆張獻忠的黃金大印對這棟別墅的書房展示櫃情有獨鍾,那乾脆將整棟別墅都讓給它好了,他們另尋住處。
他們惹不起,總還是能躲得起的吧。
反正他們家也是做地產生意的,不怕沒房子住。
然而,殘酷的現實再一次擊潰了鄭康裕的盤算。
在他們搬家後的第一個晚,那顆黃金大印居然又陰魂不散的出現在了他們的新家當!
這讓鄭康裕夫婦汗毛倒豎,遍體生寒!
這個結果完美的印證了邱大師的那番話。
這黃金大印是一件邪物,有了自己的靈性,並且已經盯了他們。
天下之大,他們卻無處可藏!
“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我們都這黃金大印已經盯我們了!我們難道沒有辦法擺脫它了嗎!”鄭康裕老婆怔怔的看着忽然出現在眼前的黃金大印,嘴喃喃自語,帶了哭腔,“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花那麼大的價錢,買這個東西回來,我們壓根不會落到現在這樣的田地!”
鄭康裕面無表情的聽着老婆的埋怨,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的黃金大印,一動不動,彷彿整個人都麻木了一般。
過了一會,他突然抄起一把不知從哪裏找來的鐵錘,猛的朝黃金大印砸了過去。
一直鬱積在他心的憤怒,懊惱,以及恐懼如同火山一般噴發了出來,難以遏制!
他原來還想着把黃金大印轉手,好減少一下損失。
可是現在,他只有一個願望,那是徹底的擺脫這件不祥之物,恢復從前平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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