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又把目光轉向司瀝南,一臉鬱悶的不悅,“還有咱不是說好了麼,司瀝南,你說話不守信用。”
“晚汀。”
司瀝南還沒有開腔,喬母便解釋道,“你不要怪瀝南,這些天你那麼辛苦照顧媽媽,是媽媽讓瀝南不要叫醒你的。”
她能夠再次睜開眼看看這個世界,已經很滿足了,不希望她的女兒爲了她受苦受累。
喬晚汀原本那張鵝蛋臉已經很小了,現在更小。
司瀝南聞言朝喬晚汀淡淡的看了一眼過去,黑梭梭的眸裏隱匿着明顯的笑意,像是在說:你看,這不怪我。
喬晚汀暗暗朝他翻了個白眼,轉過頭看着喬母,說,“媽,那你沒有出賣我吧?”
她指的是她小時候的醜事。
她小時候做的醜事可不止一兩件。
況且她那時收盡萬般寵愛,她不想要的東西也會有人送門來,所以性格很是嬌縱。
喬母溫柔的微笑,“沒有沒有,放心吧。”
“那好。”
喬晚汀心裏剛鬆了一口氣,司瀝南便淡淡的道,“你說的是你五歲時候還尿牀的事,還是爲了喫糖直接不喫飯導致牙齒掉了還哭的事?”
他頓了頓,“嗯……不過老婆,其實你也不用介意的,畢竟那時年幼無知。”
他特意加重了“年幼無知”四個字。
喬晚汀咬牙,“……”
這是沒說嗎?
完了,這個梗足夠司瀝南絕笑她一年了。
心生絕望。
喬晚汀跺了跺腳,有些無語,最後只是笑說,“媽,你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喬晚汀,“……”
喬母看喬晚汀這副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眼角浸着一層淚。
這時候,安德烈醫生敲了敲門走進來,他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兜裏,閒適的看着幾人,說道,“我大老遠聽見你們的笑聲,看來是有很高興的事了。”
司瀝南站起身,頷首,“安德烈。”
喬晚汀問道,“安德烈醫生,你有什麼事嗎?”
“嗯。”安德烈醫生看着病牀的喬母,“現在可以給喬夫人做個詳細的檢查了。”
喬晚汀頓時捏緊了手指,有些訥訥的點了下頭,“好。”
她拉起喬母的手,溫靜的道,“媽,一切都會好的,我在外面等你出來。”
喬母反抓着她的手,臉的笑意未減,“行,媽媽知道了,你不用擔心我。”
“嗯。”
接着,喬母被送進了透析室,進行全身檢查。
檢查的時間很漫長。
喬晚汀和司瀝南一起守在走廊邊的長椅。
“司瀝南,我媽媽的情況,是不是不好?”
她聲音很輕的問着。
這一層樓很少人走動,她的聲音顯得特別清晰,清晰到能夠聽得出字裏行間的緊張。
司瀝南摟住她的肩膀,溫度透過一層衣料慎入她的肌膚,他寬慰道,“一切都得檢查結果出來才知道,但是不管結果是什麼,你千萬都要接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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