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太太,你要知道,當年的事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可能查不到任何證據了。”
喬晚汀側眸看着他,“憑你的手段和能力都不行嗎?”
“太太,我不是萬能的。”
“可是當時在華盛頓你不是那麼說的。”
司瀝南默了默,目光鎖定着喬母的照片。
那是在華盛頓拍的,面容清瘦得可怕,但輪廓還是秀美。
他想,這件事終究會在他們彼此之間起一個裂縫。
但他答應過喬母。
於是他詢問道,“找出真相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如果真相里面是承受不了的,掩埋在最深處裏的暗潮洶涌,那還要去找嗎?
“你根本不會明白,司瀝南。”
這話聽起來真是顯得有些涼薄了,雖然喬晚汀明知道司瀝南沒有什麼義務幫助她,但喬晚汀還是有些生氣的,她負氣道,“你不願意幫我,那我只好自己去做了,我請私家偵探,任何能找出當年證據的條件我都不會放過。”
司瀝南拉住她的手,側着身子,深眸注視着她的眼,“這件事今後再說好嗎?”
喬晚汀沒有回答他,而是看着墓碑的照片,“媽,我回去了,我下次再來看你。”
然後側眸看向司瀝南,“我們回去吧。”
司瀝南深深的看着她,還是“嗯”了一聲。
兩人便一同離開墓園。
一個多月沒有在家,司奶奶想念得緊,知道喬母的事後,雖然沒見到人家親家她有些遺憾,但也格外心疼起這個小姑娘來。
拉着喬晚汀的手不放和她說話,不提及喬母的事。
喫過午飯,司瀝南便去了公司。
席助理抱着一沓件,表示出了激動之情。
這一個月,他差點被徐司承折磨得夠嗆。
簡直司總還資本主義啊!
司瀝南拍拍他的肩,“席助理,辛苦你了。”
席助理激動未減,“不辛苦不辛苦。”
能得總裁一句辛苦,算是刀山火海,他也得去闖啊。
這是從前可都沒有過的事。
看看,一個月沒見,果然總裁人都變好了。
司瀝南手指扣着桌面,淡淡的笑,看着他,“到時你結婚我批你一個月婚假。”
席助理頓時一個晴天霹靂。
他能不能收回剛剛的話?
簡直扎心了老鐵。
他單身二十六年,從來每天談過一個女朋友,現在工作又那麼忙,他哪來的女朋友?
他哪來的女朋友?!
席助理欲哭無淚,頷首道,“那我謝謝您了總裁。”
接着,席助理稟告工作,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徐司承推門而入。
他穿着一身西裝,釦子扣到了第一顆。
一隻手插兜,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面容溫潤如玉,舉止風度翩翩。
他看着司瀝南,“你可終於是捨得回來了。”
席助理朝他道,“徐副總。”
徐司承看他一眼,笑得如同一隻笑面虎,迴應,“嗯。”
席助理卻是虎軀一震。
司瀝南朝他擺了擺手,“席助理,你先出去吧。”
“好的總裁。”
席助理一溜煙走了。
辦公室門關,徐司承在沙發坐了下來,手掌抵着下顎,“怎樣,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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