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雲淡風輕是話,宛如在她心口狠狠紮了一刀。
只是一刀,卻鮮血淋漓遍體鱗傷的。
“司瀝南,說到底,你還是不信我。”
喬晚汀眼裏的笑意很涼,不達眼底。
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又何止一個沈流牧。
司瀝南看着她的背影,沉沉的似笑非笑的開腔,“那你呢?我和盛秋的緋聞你都看到了吧,司太太,你對此不聞不問,究竟是太過相信我了,還是沒有把我放在心裏,所以連一句詢問都做不到。”
喬晚汀轉過身看着他,男人眼神此刻帶着幾分銳利。
她勾了下嘴角,也是似笑非笑,“我又以什麼身份詢問你?剛說了要學會對彼此信任,第二天看到你和盛秋的新聞報,總不能這麼巧合,你和盛秋同一時間出現在酒店。”
這個男人向來是緋聞纏身她也不是不知道。
頓了頓,喬晚汀又繼續道,“你應該明白我們之間遠沒有到達那種程度,如果你是想證明什麼,那恭喜你,你做到了。”
因爲發燒的緣故,他嘴脣有些幹。
司瀝南下意識的舔了下脣瓣,像是在急於證明什麼,“我和盛秋沒有什麼。”
當時他應酬結束,又不想回家便去了酒店,盛秋那時恰好也進去,狗仔便將他們拍了下來。
事情是那麼巧合。
只不過新聞出來時,他放任這新聞四下流傳。
是想看她到底有沒有將他放在心底。
只不過好像知道了真相也沒有那麼好受。
喬晚汀看着他的眉目,“可我和阿牧也沒有什麼啊。”
有時候被這雙眼看着,裏面偶爾透露出的深情濃稠得如清晨時分籠罩而來的化不開的霧,她會覺得這一生都夠了。
喬晚汀淡淡的道,“可是知道歸知道,既然你無法相信我,又何必要求我相信你?”
司瀝南呵呵的笑了笑……
濃烈的嘲諷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
眉目挑出一種高貴的冷豔,“你走吧。”
喬晚汀頓時覺得喉嚨有些乾乾的,開口時聲音低不可聞,“走?”
司瀝南諷刺一笑,“不用你陪,你走。”
“哦。”
原來不是讓她走。
不知爲何,心裏鬆了一口氣。
喬晚汀轉過身離開。
門關,司瀝南拉起絲被,又將空調調低,閉眼。
看到喬晚汀出來,王媽連忙急忙詢問,“少奶奶怎麼樣了,少爺肯吃藥了嗎?”
喬晚汀點了下腦袋,“吃了,放心吧。”
王媽一顆心頓時落了下來,“誒,好的,吃了好,還是少奶奶有辦法。”
喬晚汀淡淡的“嗯”了一聲。
王媽看着她,“少奶奶您喫過東西沒有,我讓讓廚房做一些吧。”
“不用了,我喫過了,我想休息一會。”
“誒。”
喬晚汀拉開旁邊客房的門走了進去。
客房沒人住過,但是家裏的傭人也會每天打掃,房間乾淨整潔,沒有臥室那麼大,但也很舒適。
她躺在牀,卻是難以入睡。
過了半小時,不放心,她還是起身走到臥室,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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