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沉淪,喉嚨乾燥發癢,嗓音變得又沙又啞。
男人睡在她身邊,模樣安靜得像個漂亮的小孩子。
這一刻的早晨即使帶着深秋的涼意,但絲毫不妨礙此刻臥室內的脈脈溫情。
喬晚汀忍不住輕輕咳嗽,她作勢起身,但腰間男人的手慣性的摟着,她才發出淺淺的動作,他便也跟着醒了過來。
“太太。”
司瀝南的聲音也是沙啞的,只不過攜帶着一絲絲初醒時的低迷般的性感。
他似乎是有點懵,點墨般漆黑的目光深深注視了她好幾秒。
早晨透亮的光線從窗戶照進來,看見男人那細膩的臉帶着細細的絨毛,喬晚汀的心不知爲何,一瞬之間突然軟的一塌糊塗。
“是我吵醒你了嗎?我起牀喝點水,你先把手拿開啊。”
她的聲線溫溫柔柔的,如果不在意此刻沙啞的聲音。
司瀝南後知後覺的移開自己的手,然後看着自家太太下牀走到飲水機邊倒水喝。
揚起脖子時的弧度,漂亮得像白天鵝。
他情不自禁的道,“太太,我也要喝。”
“好。”
喬晚汀裝了杯水遞給他,看着他喝下,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司瀝南,你昨晚,是怎麼了?”
司瀝南喝水的動作驀然頓住了,眼眸垂了一下,波瀾不驚的道,“沒什麼。”
說着將杯子還給她,自己也下了牀。
喬晚汀深知他不想說的事她無論怎麼問他都不會說的。
雖然心裏微微有着不舒服的感覺。
只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
他想說時,她自會當個真實的聽衆。
兩個人一同洗漱了一番,收拾好,然後一同下了樓。
喬晚汀不作多想,“好。”
喫過早餐,兩個人便一起出發了。
依然是司瀝南自己開車。
從老宅離開,賓利一路在柏油路馳聘着。
大概是環衛工人已經將樹葉和垃圾等東西清除乾淨,路兩邊地的枯葉只有零星幾片。
蕭蕭瑟瑟的。
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突然有種現在是秋天的感覺。
喬晚汀望着車窗外川流不息的街道驀地挽脣笑出了聲。
司瀝南不由好問道,“你突然笑什麼?”
喬晚汀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她抿脣說道,“司總你還記得吧?那天你命保鏢將我綁到酒店的時候,還是夏天,現在已經是秋天了呢。”
司瀝南想起那時,薄脣勾了勾,“嗯”了一聲。
大半年了。
時間飛逝。
幸而他遇見了她,幸而他們再次遇見。
一路兩人偶爾說着話,偶爾安靜下來,但也不顯尷尬,似乎彼此都習慣了這樣的相處。
這也許也是生活的常態。
車子足足行駛了兩個多小時才靠路邊停了下來。
“到了。”
司瀝南解開安全帶下車,喬晚汀葉跟着一起。
她看着道路兩邊望不到盡頭的都是翠綠的樹木,“這是什麼地方?”
“跟我來知道了。”
司瀝南牽起她的手,帶着她走進旁邊的水泥樓梯,一直沿着十幾層階梯去,她纔看到……
這裏,不是墓園還是什麼地方。
他要帶她拜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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