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記得，秦慕以前臉充滿着憎恨，不甘，不喜，躁鬱，好像誰欠了她八百萬似的，只不過離婚後，也從那段陰暗的感情走了出來，自然也變得越來越好。
況且秦慕從小到大都是美人，到了這個年紀也不爲過。
喬晚汀垂了垂眸，試探性的問道，“她回來，你是不是不開心？”
不過這也不怪了，拋棄了他的人突然出現，如果放在她身，她自然一時間也無法接受的。
也怪不得了，剛剛司瀝南情緒會轉變得這麼可怕。
可是這是不是說，他其實還是在意他媽媽的呢？
其實喬晚汀真的是想多了，司瀝南已經不在意拋棄了他的那兩個人，他們對他也算是盡到了養育之恩，現在她的出現，只會讓他感到厭惡而已，厭惡到都不想面對她了。
所以情緒纔會那麼過激。
沒想到離開這麼多年的女人還會回來。
回來做什麼？
彌補對他的愛麼？
呵。
司瀝南嘴角勾起一道嘲諷的笑容，那抹笑容，卻是深深的刺痛了喬晚汀的心。
他不該是這樣的。
喬晚汀手指在他掌心颳了刮，朝他言笑晏晏的道，“我們現在下去吧，奶奶說不定都等急了呢。”
司瀝南看了她一眼，她笑得很甜，也很難，好像一下子治癒了他心難言的創傷，司瀝南薄脣微微一抿，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旋即和喬晚汀一起下了樓。
司奶奶見到兩人下來，已經止住了和秦慕的交談，朝兩人笑道，“既然下來了那來喫飯吧。”
說罷，又朝王媽吩咐道，“王媽，叫廚房菜。”
“好的，老夫人。”
王媽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秦慕看着喬晚汀，保養得宜的臉是一抹善意的微笑，“晚汀，你是晚汀吧？”
喬晚汀朝秦慕頷首，彬彬有禮的道，“秦小姐。”
秦慕心裏發酸，還是努力揚起了笑，誇道，“晚汀長得真漂亮，我很喜歡你。”
她說着，從自己手腕解下了腕的手鐲，遞給喬晚汀，“晚汀，這是一點見面禮……”
那一個手鐲顏色翠綠，地質透明，一看很貴重。
“不用了。”
司瀝南面無表情的開腔，“我太太不喜歡這種手鐲，秦小姐不必費心了。”
正在尷尬着，王媽走了過來道，“老夫人，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
司奶奶朝夫妻倆看去，意味深長的道，“都先喫飯吧，有什麼話喫完飯再說，我還想好好喫個飯，不要破壞了年夜飯的氣氛。”
最後一句話，更像是在朝司瀝南說的。
一行人一起去了餐廳。
因爲過年，廚房準備的菜要平常都豐盛。
一看是色香味俱全的。
桌也準備好了紅酒。
司奶奶這個年紀的人都喜歡喝這個，平素也是小酌一杯，傭人給四個杯子都斟了酒。
司瀝南親自替喬晚汀夾菜，“喫這個，你還是這麼瘦。”
喬晚汀埋頭哦了一聲。
他這麼一說話，秦慕都忍不住朝她看了過來。
秦慕大抵也是沒有看見過司瀝南竟然還會這麼照顧人呢。
她心即是欣慰，卻也失落。
她因爲那段婚姻而讓自己錯失了兒子，如今後悔了，也猶豫了很久，纔買了回國的機票。
秦慕拿公筷夾起一道紅燒肉，放到了司瀝南碗裏，“我記得你也喜歡喫這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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