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舟垂了垂眸,這纔再次掀起眼皮看着眼前這個說出一番這麼深情款款的話的男人,嘴角若隱若現的勾起了一抹明豔的笑,“道理誰都懂,可是真正要去做時,又有幾個人敢直面去面對的呢?”
頓了頓,一雙眸子帶了篤定的氣息,“我是怕,所以在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勉強我。很多事情也只有自己經歷過了才知道,你沒有親身經歷過,如果這種事發生在你的身,你還能像現在一樣開導我?你保證你做得我好?”
“能。”
他的嗓音很淡,音色並不重,但很給人一種他真的能像他說的那樣的感覺,“我能。”
林晚舟輕輕嫋嫋的一笑,推開了搭在她肩的他的手,只是嘴角的韻味有些涼,並不真切的樣子,“徐司承,你別開玩笑了。”
“舟舟,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徐司承看着她,一字一句的,嗓音清晰,好像每個字的份量都很重,“你覺得是你的出生害死了你的母親,可你又如何能知道,你母親其實不是在盼望着你的出生?所以哪怕她知道生你會有危險,但她做爲一個媽媽,盡到了她的責任,而你卻把這個過錯歸咎到了自己身,舟舟,你想想,如果沒有林家那些人自小在你耳邊灌輸着這些信息,你又如何得知這些?煩擾,害怕,逃避,只是因爲你想的太多了。但其實這些事,真的不該你來承擔。事情過去了二十多年,一切都早已經煙消雲散了,你若做了這個逃兵,那才真的是着了林家那些人的道。說起來,你回國後從來沒有去看過你母親吧?”
她搖了搖頭,“算了,我不想說了。”
她的渾身,好像都豎起了一道透明的屏障,將所有想要靠近她的人都隔絕在了外面。
徐司承輕輕吁了一口氣,見她這樣還是不好說什麼了。
沉默了將近一瞬,徐司承纔再次開口,“你知道爲什麼我父母都不在蘭城麼?”
林晚舟挺直了背脊坐着,沒有說話。
徐司承似乎是笑了一下,自顧自的說道,“他們兩個恩愛如斯,當初有了我還是個意外,自我有印象開始,我都是和奶奶一起生活的,後來去了國外,他們將我交給月嫂照顧,而他們忙他們的事業,我和他們甚至一個月都沒有見到一面。再後來,我一個人回國和奶奶生活,甚至到現在,大半年不通電話都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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