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可以讓手下代打的金蓮峯外門管事何溝,親自動手,將闊老頭父子砸倒在地,更不顧斬天強者風範,擡腿橫跨兩人,落拳如雨!
打着打着,他便起了殺心。!
身彌散出了一些修爲波動,而後越來越濃郁。
這對父子眼瞎了,千不該萬不該的去招惹他的恩人孟凡,也千不該萬不該的觸碰長生境龍鱗。
碰得起麼?
殺這對瞎眼父子,或許他還能討孟凡幾分好感。
闊老頭一開始還能叫兩聲,片刻後翻了白眼。
乾瘦的姚少爺倒是有些修爲,卻也被打的臉腫如豬,七竅流血,只是多抗了幾下,便昏迷了。
本打算來瞧屍體的父子兩人,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快要變成屍體了。
呯呯聲,孟凡端起茶,輕輕吹開浮茶,喝了一小口,對眼前的事情視而不見,宋折柳終於還是不忍看下去,心的恨意也消解得差不多了,站起身說了兩個字:“算了。”
孟凡笑了笑,似是早料到宋折柳會勸阻。
何溝擡眸瞧見孟凡臉的微笑,會意的住手。
接下來,何溝讓弟子將這對丟了半條命的可憐父子擡到祠堂外示衆,告誡在場所有人不得干擾招募進行,否則跟姚家父子下場一樣。
在場的人目瞪口呆,事情怎麼跟預想的不一樣了?
房間裏,宋折柳沒有碰身前的茶水,忍不住多看了孟凡幾眼,自己這位面帶刀疤的落魄兄弟,怎麼攀一個外門管事的高枝了?
還沒等宋折柳琢磨明白,一個人急匆匆的跑進了房間。
“何管事,姚家是怎麼回事?”那人留着濃密的一字鬍鬚,身穿繡着金蓮的門派服裝,沉聲問何溝道,“人家借出祭祖祠堂給咱們用,怎麼給打了個半死?”
說罷,又瞧了一眼坐在椅子的孟凡和宋折柳,神情疑惑。
何溝擦着拳頭半乾的血跡,冷眼瞧着那人,直截了當道:“鄭副管事,我正要找你呢,你收了姚家多少好處?敢內定弟子?誰給你的權力?掌座若知道這事,你擔當的起?你知不知道姚家父子做了什麼事?”
那人低了低頭:“何事?”
何溝指向了孟凡和宋折柳:“姚家說這兩人是咱們金蓮峯懸賞兇犯,你看看像不像?”
那人仔細打量了一眼孟凡和宋折柳,搖了搖頭:“差得遠。”
何溝低沉道:“昨夜金蓮峯發生的事你或許已經知道一二,金掌舵大爲震怒,出動全峯弟子尋找兇犯,你也是去了的吧?連公冶掌門今日也親自去金蓮峯過問結果,姚家居然敢拿這件事開玩笑,打的還是你的名號,你說該不該打?”
那鄭副管事皺了皺眉:“該打死!”
而後鄭副管事再次瞧了一眼孟凡和宋折柳,“那這兩位是……”
何溝悄然向孟凡傳遞了一個微妙眼神,以一種憂傷的語氣道:“鄭副管事,你知道我那可憐的未婚妻失蹤後至今都未找到。”何溝指着孟凡,“這一位便是她的表哥,前幾日過來和我溝通找人的消息,也有心投奔咱們南無派,恰好趕咱們招募,想讓他過來試試。”
姚家父子可真是惹錯人了。
但心也難免有些不舒服,何管事這不是徇私舞弊嘛!
這跟他內定姚家少爺有什麼兩樣?
但又想到何溝沒讓他將從姚家那裏收到的好處吐出來,也不再計較了。
宋折柳也是瞭然,同時還很開心,有孟凡的這層關係在,外門招募的事情可期啊!
現在他和孟凡也算是有交情了,孟凡不會不幫他的。
但他又馬遏制了自己這種想法,自己辛苦修煉,不通過任何關係也肯定是能通過招募的,但孟凡這個人必定要好好結交一番,到了外門還有諸多仰仗之處。
這年頭,有關係好辦事啊!
剛剛他已經切身體會到了。
宋折柳馬走前,遞出履歷,自我介紹道:“我是蒙尋蒙道友的朋友,這是我的履歷,請兩位管事過目一番,在下已經登了天門,斬五修爲,擅長一門太極劍術,現在可爲兩位管事演練一番!”
說着話,宋折柳要拿劍演練。
何溝笑着制止了,道:“招募馬開始,到那時候再演練也無妨。”
而後扭頭對那鄭副管事道:“鄭副管事也是招募官,請務必嚴格把關,包括我這表大舅子在內,若是有不妥之處,不用給我什麼情面,直接反對即可。現在你去外面宣佈一下吧,招募會馬開始。”
“好。”鄭副管嘴角動了動,轉身走了出去。
“前輩。”何溝隨即給孟凡傳音道,“那鄭副管事是掌座侄子金太驕的人,和我不太對付,事先並沒有告訴他你的事,剩下還有三位招募官,都已經通好信了,到時候你隨便展示一下即可,至於……表大舅子的事,前輩千萬別放在心。”
孟凡笑着點了點頭,也省得他動腦筋想出身了。
“宋小弟!”何溝又讚賞的瞧向了宋折柳,語氣親和道,“你這人一身正氣,可以嘛!待會兒好好表現,我這個主考官是不會爲難你的!”
宋折柳急忙激動的抱拳致禮,目光閃閃發亮。
剛剛還不打算走關係的他,口嫌體正直(嘴說不要,身體卻很實誠)。
片刻後,有一陣清脆的鐘聲敲響,宣告招募正式開始了。
何溝便帶着孟凡和宋折柳往祠堂的大堂走去。
麻煩順利解決,還有了主考官的親口承諾,宋折柳心情好得不能再好,步調也輕快了起來,也顧不得在意他和孟凡現在其實是插了所有人的隊……
也在他們剛剛踏入招募大堂門檻的時候,十幾位氣勢凌厲的人,邁着整齊的步伐,絲毫不掩飾身的霸道修爲,穿過院落,向大堂這邊走來!
其有兩位居然還是長生境!
有一位紅裙少女,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容顏精美卻冰冷,孟凡瞅了一眼,眯起了雙眸,低喃道:“這小妮子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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