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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5章望江亭一見

    “小姐,這信的信封,寫着寶兒兩個字,可是您認識的人?”

    之樂心之穆雲夕近來心情不好,是以除非不得已,她也不敢往穆雲夕面前湊,怕一不小心惹了煩,給自己招了禍。品書網(.. )

    可是,偏偏方纔,她明明都已經打算睡了,可屋外卻有人喚她。

    不情不願的起身,眼前的人卻是廚房的一個小丫頭。

    那小丫頭一臉急色,看見自己開門出來,連忙前,往她手塞了封信。

    說什麼,這行是他家男人方纔回府的時候給她的,說是有人讓託給小姐的信,而且很急,千叮嚀萬囑咐必須要第一時間將信交到穆雲夕手。

    這話,姑且不論可不可信,但面前那小丫頭臉的急切和深藏的恐懼卻是一點不假。

    只是,待之樂再要細問,那小丫頭卻是什麼都不肯說了,只不停的求她,求她一定也將信拿給穆雲夕看。

    眼見那小丫頭語調帶了哭音,恨不能給自己跪下,再加手的信看去並沒有什麼不妥,是以之樂終是心生憐憫,同意拿着信前來,稟告穆雲夕。

    而且,怕穆雲夕會生起發火,之樂還難得聰明的將信封的寶兒兩字說了出來。

    果然,之樂聰明對了。

    房,原本煩躁鬱結的穆雲夕,在聽到之樂言說信封寫有“寶兒”兩個之後,盡是一瞬間愣怔了住。

    似是被那兩個字驚的,反應不過來一般。

    事實,穆雲夕也真的是被驚到反應不過來。

    確切的說,不是驚,而是嚇。

    是恐慌,是駭然!

    爲何?

    因爲,看去簡簡單單兩個字,看去不過是個人名,但在穆雲夕眼,“寶兒”兩個字,所代表的意義,卻是跨越了一輩子,直到一世!

    “哐”一聲響,緊閉的房門猛的被打開。

    本提着心的之樂被嚇了一跳,本能朝後大退兩步的同時,已經擺出了遁走的姿勢。

    “信在哪?”

    哪裏有功夫理會之樂的反應,穆雲夕開了房門後,動作不停,跟着前兩步,朝之樂伸出了手。

    也是這句話,雖然讓之樂更是驚嚇的瑟縮了一下,卻好歹是止了遁走的念頭。

    “信,對了信,小姐給您信!”抖着聲音,之樂慌忙將手的信遞了過去。

    只是,眼見穆雲夕的手要碰到信封,她卻是突然又將手縮了回去,只拿眼睛盯着之樂的手。

    “小姐?”被穆雲夕的視線看的越加心慌,之樂拼力控制着手不顫抖,試探的問。

    “信是從哪來的,送信的人呢,你可認識?那人除了送信,可還說了些什麼?”

    之樂話落,穆雲夕的視線陡然轉向她,冰冷而又鋒利,只看到之樂再也忍不住的渾身顫抖了起來。

    “回,回小姐話,信是廚房的丫頭小春送來的,說是他男人方纔帶回府的。只求奴婢一定要趕緊將信交給您,待奴婢再問其他的,那小春卻只是哭,什麼都不願意說了。”

    一口氣將事情簡單的交代清楚,之樂卻是早已跪去了地,縮着脖子。

    “也是說,這信你拿在手已經有一會了,是麼?”穆雲夕問,語氣依舊冰冷。

    “是是,只小春給了奴婢後,奴婢便一直拿在手。”雖然不知道穆雲夕爲何如此問,之樂卻仍舊回的迅速。

    月眉挑了挑,穆雲夕聞言,這纔將視線重又轉到了之樂手的信封。

    下一刻,只見她從衣袖拿出一方絹帕,墊着帕子這纔將信接了過來。

    不怪她謹慎,只是,若這個寶兒當真是一世的寶兒,那便證明她的好妹妹已經恢復了記憶。

    若她真的恢復了記憶,想起了前世種種,保不齊會因爲怨恨而對她下手。

    這信來的突然,不能排除寶兒在面下毒的可能。

    畢竟,如今的寶兒,在沒有恢復記憶前,可是醫術不凡的顧清呢。

    當然,穆雲夕的這些心思,顧清,或者說是寶兒,是不知道的。

    若是知道,怕也要嗤笑一聲,說她小人之心了。

    “去,把那丫頭和她男人喚來,我有話要問。”

    隔着帕子小心的捏着信,穆雲夕也不着急看,反而同跪在地的之樂道。

    之樂聞言,先是一愣,下一刻爬起來,往下人住的院子急奔而去。

    怕慢個一步兩步的,會被穆雲夕呵斥懲罰。

    片刻……

    “奴婢(小的)給小姐請安。”

    小春和他男人,戰戰兢兢進了房間,重重跪下朝軟塌的人請安。

    穆雲夕聞言,視線不離小几的信封,只冷冷的開了口。

    開口問的,是方纔問過之樂的話。

    而回答的人,卻是那小春的男人。

    卻說,小春的男人本事負責穆府平日裏採買的小廝。

    這日忙活完,經過一處小巷回府,卻覺手背猛的刺痛了一下。

    待他擡手看去時,那刺痛的手已然變成了紫紅色。

    這還了得,小廝自然是驚駭的下意識的叫出了聲。

    而,在他聲音落下的一刻,耳竄入一道稍顯稚嫩的男聲。

    尋聲看去,才見不住何時,他的身邊站了個膚白大眼的小少年。

    那小少年眨着眼睛,脣角帶笑,如同閒談一般說,他了他的毒針。

    小廝是不想相信的,可耐不住眨眼的功夫,他紫紅的手已經變成了青黑色。

    這下,小廝急了,壓根沒想過質問,只哭喪着問少年求解藥。

    解藥?

    當然有。

    但是,得幫他辦一件事。

    待明日事情辦妥了,再來這小巷子,解藥自然奉。

    要幫辦什麼事情呢?

    自然,便是送信給穆雲夕的事。

    戰戰兢兢的說着話,小廝生怕穆雲夕不信,還將那隻青黑的,腫成饅頭的手伸出來給穆雲夕看。

    穆雲夕確實看了,不過也只是掃了一眼而已。

    一眼後,便冷聲讓人退了下去。

    毒針?

    這倒確實有可能是顧清會做的事。

    所以說,這信,當真是恢復了記憶的寶兒寫給自己的?

    沒有功夫理會之樂等三人如何想,眼見房門關,穆雲夕起身,走至梳妝擡處,尋了支銀簪過來。

    作何用?

    試毒!

    只見,穆雲夕將又點燃了幾隻燭火,而後屏息,將銀簪戳進了信。

    片刻,待確定銀簪並沒有變黑後,這才小心翼翼的將信拆開。

    姐姐!

    白紙黑字,最先映入眼簾的兩個字,便將穆雲夕最後的一點僥倖徹底澆熄。

    “果然是你!”只聽,穆雲夕冷哼一聲,低低自語,視線卻是不停,迅速將紙的內容瀏覽了一遍。

    其實,偌大的信紙,除了“姐姐”那個稱呼外,只言說了一件事。

    七日後,辰時,望江亭一見。

    沒有敘舊,沒有懇求或者威逼,只簡簡單單一句話,再無其他。

    好似,寫信的人篤定,她邀約的人,定然會準時赴約一般。

    “啪”一聲響,再沒了放下的小心翼翼。

    穆雲夕一巴掌,重重將信紙拍去桌,胸口因爲氣怒不停的起伏。

    望江亭一見?

    憑什麼!

    你說見,我便要見不成!

    以爲你是誰?

    前世你要尊稱我一聲姐姐,至於現今,我是堂堂穆府的嫡孫女,而你不過是一個無父無母的野種,棄女!

    怎麼,以爲恢復了記憶,能想幹什麼幹什麼?做夢!

    這麼想着,穆雲夕一把抓起被壓在掌下的信紙,刷刷刷幾下便撕成了個粉碎!

    直直盯着飄落去地的紙屑,良久,穆雲夕不停欺負的胸口漸漸平緩了下來。

    取怒氣而待之的,卻是陰狠的算計。

    如此大費周折的一見,覺不是爲了敘舊,也絕不可能只是爲了清算一世的種種。

    恐怕,真正的目的,除了想要試探她有沒有恢復記憶外,更重要卻是爲了魂魄吧。

    擡手覆胸口處,穆雲夕冷笑一聲,雙目,盛滿陰狠。

    不得不多,穆雲夕猜對了一部分。

    顧清此舉,確實有試探的成分在裏面。

    只不過,除了試探穆雲夕有沒有恢復記憶外,還想要試探她是不是羽兒。

    這一點,從信的最開始,那個“姐姐”的稱呼,便看得出來。

    至於魂魄,顧清想要,卻無力奪回。

    當然,除此之外,想要試試看,在見到穆雲夕後,烏鴉會不會醒過來卻是顧清此舉最爲重要的一個目的。

    夜色暗沉。

    在穆雲夕蹙眉思量着五日後望江樓一行的計劃時,顧清卻是在墨楚卿的懷,由她攬着出了九皇子府,原路返回了逍遙王府。

    一晃,又是五日過去。

    這五日裏,有關逍遙王墨楚卿傷勢越發好轉,已經能坐起身的消息,在炎京盛傳。

    而逍遙王府外守衛的禁軍,在萬喜帶着這消息回宮的第一時間,便被永明帝下旨撤了去。

    當然,五日裏,在墨楚卿傷勢好轉的同時,墨錦,確切的說是羽聖女,也是沒有閒着。

    尤其是羽聖女,在這五日的時間裏,已經將北炎大半的官員朝臣都拜訪了個遍。

    至於剩餘的一部分,不是時間來不及沒去,而是因爲那些人原本是後戚一派。

    這一日,是距離顧清前去九皇子府,同樣也是穆雲夕收到顧清書信的那天后的第六日。

    天色還未亮,朝堂內,好似被忘記了的封立太子一事,於數日後,再一次被人當朝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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