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般啦,雕蟲小技而已。”
“我說謝總,咱們還是趁熱打鐵,多弄幾單吧!”
“恩,我也有這個想法。趁着最近出來找料子的人多,而且縣裏據說還有幾個富豪旅行團,咱們是可以抓緊時間弄一弄。”
“沒錯,畢竟這種手段時間久了沒用了。趁着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狠狠的撈一筆纔是策。過段時間,相信謝老闆你這飛鳴玉石行的名聲可臭了,到時候想弄也不會有人過來看料了。”
“那又有什麼關係,大不了到時候換了地方換個名字是了。哈哈……”
“謝老闆,你這是打算一條道走到黑啊,哈哈……”
辦公室內響起一陣得意的笑聲,在不遠處假裝挑原石的方寒也冷笑了一聲。
這三個人原來是一夥的,由那個馬老闆出面做託,好把一些作假了的廢料高價賣出去。
如此行徑,完全是屬於詐騙行爲了。已經脫離了賭石行業的所謂打眼的範疇,不過此刻方寒倒沒心思去理會這個。
他心裏在思考,難道那王永逸帶着五隻殭屍來到湘西,是爲了夥同他人搞原石造假,騙人錢財麼?
雖然這樣是能掙不少錢,可是他直接指揮着五隻殭屍去搶銀行,只怕來錢更加的輕鬆吧?
想不通,不過方寒還是如實的把自己所探聽到的情況,編輯成短信發送給了負責與自己聯絡的湘省古武聯盟人。
“好了,謝老闆。我先走了,多餘的錢我已經轉到了你的賬戶裏。”
剛發完短信,方寒聽到辦公室內馬老闆準備出來了。
連忙轉身向遠處走了幾步,以免被他們懷疑。此刻還沒有等到古武聯盟那邊的回覆,暫時他還不想暴露自己。
“馬老闆,慢走不送了啊。”
在方寒剛剛離開,謝飛鳴和馬老闆一起走了出來。
兩人相互道別後,馬老闆直接從來時的小門離開了。而謝飛鳴等王永逸出來後,兩人一起又走出了辦公室,打算到解石工廠裏繼續轉轉。
此刻解石工作臺那邊圍觀的人羣已經散開,剩下那個倒黴蛋朱總望着一堆碎石塊在那發呆。
不是他捨不得錢,一兩千萬買原石垮了的時候,他也遇到過不知道多少回了。
做生意嘛,總是有賺有賠。這麼多年下來,總體來說他還是賺虧多,所以才混到了如今的地步。
可是今天遇到的這檔子事,着實是讓久經礦場的朱總有些納悶了。
一塊明明開起來表現優良的原石,在馬老闆手裏也接連三次出綠。這麼等到他買過來後,直接完全垮了呢?
最終開除來的翡翠,基本是先前開出來那三個面圍成的一小塊翡翠。
如果不是他明明看得出來,這塊原石並沒有被打開過,他都會懷疑是飛鳴玉石行在搞鬼作假了。
“難道真的像那些人說的,自己今天倒了八輩子的血黴麼?”揪了揪自己頭頂本不多的頭髮,朱總忍不住發出一聲感嘆。
“嗤嗤”恰好聽到這句話的方寒,忍不住發出幾聲輕笑。
他這算的是,終日打雁終還是被雁啄瞎了眼。
一邊在解石工廠裏瞎逛着,方寒一邊低頭看着手機。湘省古武聯盟那邊收到信息後,還沒有回覆,但他已經有點沒有耐性了。
“咚”
正在低頭看手機的時候,方寒一不留神踢到了腳下一塊石頭。
雖然他沒有特意去用很大的力氣,但一身內氣修爲在身,這隨意的一腳也有幾分力道。
見那圓滾滾的石頭往前滾了出去,然後撞到了旁邊一個木架子的底部。受到撞擊後,木架子一塊展示用的原石晃動了幾下,隨後直接滾下了木架子。
“咚”
連續兩次撞擊聲,立刻引起了正在四處溜達的謝飛鳴的注意。
“那誰,你在幹嘛!”一聲暴喝,謝飛鳴快步朝方寒走了過來。
而此刻的寒哥,因爲一直在擺弄手機的緣故,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看着謝飛鳴的眼神,他很快發現了自己不經意造成的破壞。頓時心有些無語,自己還打算隱藏在暗處觀察的,現在那王永逸的目光也投向了自己身。
這下,寒哥可是徹底暴露在了目標的眼。
“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爲了不引起懷疑,方寒表現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而謝飛鳴趕過來後,看了看地的兩塊原石,整張臉都變成了鐵青色。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夠了麼?”蹲到地查看了一下兩塊原石的情況,謝飛鳴怒吼道:“你知不知道這原石價值多少,摔壞了你賠得起麼?”
雖然方寒一聲名牌衣服,但他的年紀依舊讓人認爲,他不過是個工資還過得去的小白領。生活或許無憂,但卻消耗不起這些名貴奢侈的東西。
其自然也包括了,價值不菲的翡翠原石。
“沒摔壞吧?如果摔壞了,我會賠償的。”發揮出高超的演技,方寒充分演繹出一個老實巴交年輕人的模樣。
遠處的王永逸果然把目光轉開,不再好這邊的情況。
不過那謝飛鳴卻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仔細查看一番原石後,指着從木架子掉下來的那塊說道:“這塊已經被摔裂了,沒辦法再出售。算你小子倒黴,賠錢吧!”
“額,多少錢?”方寒一幅小生怕怕的表情。
“看你這窮酸樣,收你個一百萬吧?”拍了拍地的那塊原石,謝飛鳴一臉輕蔑的說道。
可是方寒扭頭瞅了瞅先前那個木架子,隨後無語的說道:“可是這裏明明標價,寫着五十萬啊!”
“……”
一時大意,謝飛鳴忘了每塊原石都是有明碼標價的。
不過作爲一個老奸巨猾的商人,他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說辭。“標價是標價,可是原本它還可以遇到喜愛的老闆,那價格可不一樣了,知道麼?”
“如果解石的時候表現好,那價值更是可以連番數倍。我只要你一百萬,已經是很客氣了,這還是看在你年紀輕輕沒有什麼錢的份。”
說完,謝飛鳴一幅我很大度的表情,冷眼瞪着瞠目結舌的方寒。
而寒哥之所以會愣在當場,是因爲他還沒見過,可以無恥到如此理直氣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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