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姑娘,果然還是見外了。只是,想親眼看看失竊的地方。或許,會有什麼端倪。”
這傢伙,也想要進入三王府嗎?呵呵,這地帶,倒是成了香鍋鍋,引不少人垂涎呢。
“我看,沒有這個必要了吧?或許,是某人認爲,三王府空虛,便是趁機進入,落井下石的想要撈一筆橫財,僅此而已。”寧兒的眼神,冷了下去。
“鋌而走險?他們的膽子,倒是不小。然而,小賊的話,似乎沒有這個膽量,更沒有這個能耐擅闖。”
“誰知道呢?”
“此事想是不簡單。本官覺得,有必要親眼看一下現場。”
“大人也是場面的人,不用小女子把話說的太過的直白吧?”
“啊?”
“說了是不足掛齒的小事,一個外人不需要過多的涉足。何況,福叔對你,到底是還有嫌隙。三王府,你不該來。”咬嚼字,口喫似的漸緩,唯恐他人聽不清楚。
“福叔。”視線輕移,便是撞了一雙冷眼。
似醍醐灌頂,激的面堆着的笑,瞬間的凍僵。“是,倒是本官,有些冒失。”
“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額,看樣子,寧姑娘是不打算請本官進去坐坐。”
“看樣子,是沒有事了。來人,關門。”
“諾。”
咣噹,
一聲悶響,實木鑲銅釘獅環大門迫不及待地緊閉。
某人的面孔,忽然的有些發熱。好像,是被人狠狠的摔了一個耳光子。“呲……這傢伙,倒是真的不給面子。”
苓嵐西側,高塔一座。
七層的高度,在這個時代,或許算的是參天。
至少,站在頂樓的兩抹,悄無聲息的俯視。諾大的三王府,盡收眼底。門外門內,穿梭走動的人兒,如同散亂在了棋盤之的墨白子,渺小的恍若執手可持。
“兩件事,第一,書韓磊羽和三王府的關係,似乎並稱不好。”
“哦?或許倒是可以利用。”
“第二,昨晚的行動,沒有收穫。”
“知道,會跟主子稟告。你只管,依計行事。”
“屬下告退。”當一人說了聲,便是匆忙離去。
“三王府,哼。”冷笑,難聽的恍若是聒噪的烏鴉在頂頭徘徊。眨眼功夫,高塔之空空如也。如同你從來都無法確定方向的風兒,連消失,也是悄無聲息。
滴答,滴答,
鐘的指針,似乎是被人特意的撥動,加快了速度的飛轉。
不知不覺,墨色的幕布,再一次的遮掩了大地。
“都給老夫精神一點,若再發生昨日的事情,小心爾等的狗腿。”
“是,是,福叔。”
“福叔寬心,已經多了三倍的人手。別說是個人,便是飛進去一隻蒼蠅,儘管拿鞭子抽我的臉。”
搖搖頭,不是不信,僅僅是突然的竄出那麼個小子,倒是讓他有些想笑。“可別是說的好聽,老夫可是記下了你的話咯。”
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模樣。
“啊!”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了也空的寧靜。
遠眺,三王府一處,紅光沖天。
在清一色的墨色天際下,格外的顯眼。隨風搖曳,似是一個張揚的魔頭,降臨塵世。用他的利爪,用他的咆哮,用他的大手,用他傲視蒼生的身軀,告訴世人,什麼才叫做力量!
視線湊近,依稀的可見看見,連片的房間當一間。
一抹雪紗癱軟在地,清秀的小臉,被難忍的熱浪,炙烤的面幾乎失去了全部的血色。一雙水眸,倒映出了從四面八方洶涌而來的魔掌。
前無去處,後無退路,東南西北,凡是可以想象的到的方向,烈焰的步伐,或近或遠,卻都已經逼入了十步之內。頭頂,嗆人的濃豔,順着瓦礫之間的縫隙,爭先恐後的闖入。連累,被是被過分的大的熱度給耀的眩暈的視線,越發的模糊。
橫向的大梁,絲毫沒有因爲有瓦礫的遮掩得以倖免,天知道從何處觸及的火苗兒,已經從兩頭包抄,勢不可擋的包裹了去。
呲啦,呲啦,
是什麼東西,被生生的烤乾了水分,而生生的脆裂的噪雜。爭先恐後的,充斥的雙耳滿滿當當。
連累,房的那一抹,張皇失措的如同是失去了航向的小船,左顧右盼。肉眼清晰可見的,卻是唯有撩人的噩耗。擔負着房屋的骨架的大梁,柱子,剝落的油漆,在龜裂紋的蔓延,露出了木材原本的模樣。
通紅剔透的好似水晶,本該從來不是想象的木頭的顏色。然而,此刻卻是真真切切的發生在了眼前。一點一點的燒紅,一點一點的蔓延,一點一點的清晰的,甚至是恍若視線能夠透過去,看到背面竄起的嫣兒。
好像是,將軍的鎧甲,被人投入了太老君的煉丹爐當。
龜裂,膨脹,剝落,扭曲,斷裂,驚愕於火的超凡,在那刺耳的咆哮,顫慄,發抖。
恍惚整個世界,被人共工撞到了不周仙山的通天柱,搖晃,搖晃,再搖晃,忐忑,好似馬要,再也支撐不住頭頂的重量,分崩離析的狠狠的摔落下來。偏偏,前後左右,東南西北,退無可退!
“啊!救命啊!”仰首,緊閉着眼眸,好似要將一切都從腦海驅散,吶喊!
啪……
“啊,痛。”頭頂驀然一陣麻木,好似被什麼給狠狠的擊,連累,某人條件反射一般的彎腰,雙手抱住了頭頂。
下垂的視線,出現了一雙有些另類的匡威帆布鞋。
做舊做髒的膠底,沾染了油污的那種深沉的紅色帆布大底,天知道是某人的惡作劇,似乎是被人用什麼利器給挖出了幾個破洞。雪白的膠蠍大頭,一面滑稽的花了一個笑臉。另外一邊,卻是掛一枚拳頭大小的鑲碎水晶骷髏頭。
天知道,這到底是出自哪位天才的傑作。
“鬼叫什麼呢?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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