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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六朝古都

    “咳咳咳……”徐清自從那天掉在江裏,便受了風寒,這幾日趕路過來,由於荀雪兒等人的細心照顧,高燒已是退了,但仍舊是咳嗽不斷,疲軟無力。

    “徐清醒了,”徐琪似乎一直守着,盯着徐清,見他一醒,便去扶他,奈何她身小力不足,徐清一隻手也擡不動,忙去拍醒了其餘三女。

    “徐大哥,”

    “少爺,”

    “徐郎,”

    三女如是的喚到,便是起身撩開車窗,叫車伕拉住驢子。徐清前些天頭疼,馬車顛簸,於是三女換驢拉車,又買了一輛寬敞的四輪車,這才令徐清好受一些。

    徐清睜開眼,看見四女都是一臉焦急,笑了笑道:“嗯,我想喝口水。”

    “喝”字剛處,“口水”二字還未脫口,徐琪便一溜煙地把茶壺提出來,說,這是你最愛喝的老薑紅棗茶。

    其餘三女笑着道:“徐琪這兩天可是十分聽話,”

    “好,好……”徐清連說兩個好字,笑着問:“我們走到哪裏了?”

    “昨日住店時,聽客人說,前面是江寧,”小月回到:“可是,今日在路又遇見人說,前面是金陵。”

    “我和小月怕走錯了,去官家問路,官家卻說前面是升州。”黃詩梅接着道:“在剛纔,還有一個小屁孩打這裏過,說還有一日路程,到白下。”

    “呵呵呵咳咳……”徐清笑了笑,用雙臂撐起自己來,徐琪又馬在徐清背後塞棉被。徐清安然靠着道:“你們不知,這金陵、升州、江寧其實是一個地方,倒是白下一稱,我沒聽過。”

    “哦,原是這樣……”四女相視一眼,這時,車門外有人說話道:“車怎麼停了?是主公醒了?”

    “是,剛醒,”車伕回道,先說話那個人又吩咐道:“

    燒點洗腳水,主公醒來肯定要用的。”

    “喏……”

    聽聲音,徐清自然知道是牛喫草,只是聽腳步,車門外還有一個腳步聲,卻爲說話。

    牛喫草又說了:“主公,方便進來嗎?”

    “進來吧,還有一位客人是誰?”徐清緩緩問到。

    “是老杏林,”說着,牛喫草撩開車窗,看見衆女在,也沒踏車,只是在車下道:“這位老杏林行醫三十餘載,救人無數,我請來給主公看看。”

    “哦,”徐清這才轉向那醫者,倒稱得道骨仙風一般,徐清問:“不知閣下何許人也?”

    老杏林道:“老夫只是山野俗醫,無名之輩也。少通醫術,但治病救人多,故老而愈精矣。”

    “哦,咳咳……”徐清心想,這醫向來是越老越準,唐朝醫雖發展不高,看這老杏林行醫三十載,經驗應該是足的,於是道:“勞煩閣下了……”

    “不敢不敢……”老杏林看徐清面色,又問了許多話,待徐清起來,有摸摸額頭,探探脈搏心跳,其實這和後世的差不多,沒有聽診器罷了。不久,老杏林寫下一方道:“客人天佑,病已經自愈大半了,多服溫水,勿吸冷風,再煎服此方,即可痊癒。”

    “哦好,多謝了,”徐清對牛喫草也道:“勞煩。”

    牛喫草忙擺手道,哪裏哪裏。老杏林又回道,此去二十餘里,是金陵,方之藥在哪裏齊備,可明日再喫吧。

    說完,老杏林轉身離開,牛喫草忙趕過去給錢,可老杏林堅決不要,快步離開了。到一角落出,老杏林全身一抖,所謂白髮鬍子全部掉落,變成了一青年道士模樣。要是袁天罡在此,說不定大喫一驚,此青年道士,正是李淳風是也!

    他換了裝束,嘴裏嘟囔道:“無命之相,此人是天災,還是天福?”李淳風一轉身,束起道袍往遠處去了。

    至於徐清等人,拿了藥方也不疑有他,反正藥店抓藥的藥師能夠看得出藥理作用,不可能剛纔那老杏林把全金陵的藥師都串通了吧?

    三女得知藥在金陵,不由得急令馬車伕驅車,一行人便朝金陵去了。

    金陵,是南京,只不過唐朝的“南京”,卻是蜀地的成都。而金陵,作爲六朝古都,在唐朝似乎被刻意打壓,官方名稱叫做升州。

    雖被不被重視,但金陵畢竟是東晉宋齊梁陳朝的都城,幾百年來都十分崇重教。

    到了明清時期,華夏一半以的狀元的家鄉,在這龍蟠虎踞的金陵,時人稱之爲“東南第一學”。

    歷史,凡是異族入侵,漢民族遭受滅頂之災的時候,都會選擇在金陵休養生息,哪怕是懦弱的南宋,不想北伐,也要定其爲陪都,以安撫人心。到太平天國,民國時,定南京爲都也有“驅除韃虜”一層意思在裏頭。

    朱偰先生在較了長安、洛陽、金陵、燕京四大古都後,言:“此四都之,學之昌盛,人物之俊彥,山川之靈秀,氣象之宏偉,以及與民族患難相共,休慼相關之密切,尤以金陵爲最。”

    徐清一行人驅車而入的,是這麼一座有着光榮歷史的古城。

    巍峨的城牆書“升州”二字,牛喫草一馬當先,去尋找寬敞乾淨的住店。從前在錢塘、鎮江,還有揚州住店時,那些客棧酒樓都只是“張家酒樓”“餘大媽客棧”之類的名字,這金陵城裏頭的卻不同,店名都帶着氣,不愧是有“天下樞”的美譽。

    看那街的客棧,差一點的叫做樸玉軒啊,好一點的是什麼騰飛閣、步雲樓了。牛喫草知徐清喜靜,挑了一件繞開主街,叫做“芽鈴館”的客棧。

    芽鈴館,一樓賣酒,坐的都是散客,或坐或立,端一碗酒,用手死死罩着眼前一碟下酒菜,要是想喫,便空手拈來。

    徐清等人二樓,二樓兩進走廊,通向後面的宿房。前面是茶亭,坐的都是體面人,面前的菜也不用罩着了。

    安頓好了之後,小月和黃詩梅相約出去買藥,荀雪兒在房裏帶孩子。徐清耐不住,帶着徐琪在前頭的茶亭坐,點些茶點酒菜。

    剛坐下,樓梯口砰砰砰來幾人,徐清偏頭一看,見是幾個書生,手裏拿了一卷書冊,喜不自禁的走到另一桌面前。徐清把頭偏向另外一側,耳朵卻在聽他們說話。

    “哈哈哈,獨樂不如衆樂,今日忽得徐公一新作,攜來與諸位共賞!”一名學子拿着那捲書,指着對衆人說道。只是說話之時,不肯把書放在桌子,只肯緊握手,讓他人遠觀。

    當下有人問道:“哦?徐公,是真作嘛!”

    拿着書卷的書生回到:“怎麼不是,邊有官遊韶,陳公翊立的評語,餘杭,錢塘那些學子早爭相傳頌,倒誦如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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