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語萱目中帶淚,夏流的眼裏閃過一抹寒光道。
除了舅母家那檔子事情,像王語萱這種羞澀的女孩,在平時不善與人交流,應該沒有什麼事情。
“不關舅母一家的事情,舅母他們對我挺好的”
聽夏流說到自己的舅母,話語變得森冷起來,王語萱連忙搖了搖頭解釋道。
“不是他們,那是什麼事情”
當下夏流出聲疑惑道。
見到夏流追問,王語萱靜默了片刻,隨即垂下美目,搖了搖頭,依舊沒有開口說出來。
王語萱覺得自己已經麻煩夏流太多,若再麻煩夏流,欠下來恩情可不是兩三句話可以報答的。
擡起美目,看了一眼夏流,她真的不想再給夏流帶來麻煩了。
畢竟,夏流對她的幫助已經不是第一次,每一次對她來說,她都很感動。
王語萱發現在心裏對夏流的感覺,漸漸地變得有些莫名地微妙起來。
不過,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從響了起來,將氣氛蕩得無存。
王語萱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走到旁邊,接聽了起來。
“語萱,在哪裏,你回來吧,舅母不會強迫你了,你回來吧,別在外面太晚了”
當王語萱接通電話,那邊傳來舅母陳冬梅的聲音。
“別這麼說,舅母,我現在就回去”
王語萱聽後,沉默一會兒,說道。
而後,說了兩句話後,王語萱掛了電話,轉身回來,擡頭看向夏流,“夏先生,我得回去了”
“我送你出去”夏流見王語萱要離開,也沒有說什麼。
“嗯”
王語萱點了點頭,輕聲嗯了一聲,跟夏流往酒吧門口走過去
十幾分鍾後,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一個熟悉的小區門口。
“好了,你快進去,多喝點開水,睡一覺就會沒事了。”
夏流直接陪着王語萱走到家門口,並沒再往前走。
對於王語萱舅母一家,夏流沒有什麼好感,也不想被人奚落。
“今晚真是謝謝你,若是不是碰到你,我可能”
站在家門口,王語萱柔聲綿綿地看了一眼夏流,說道。
然而,還沒有等王語萱說完,便聽到房門發出咔嚓一聲響動,房門被人從裏面打開。
聞聲看去,王語萱發現開門的人竟然是舅母陳冬梅。
“舅母”
王語萱沒想到是舅母,有點發愣地道。
陳冬梅打開房門,見到王語萱回來了,那張帶着尖酸的臉上露出一抹喜色。
可是,當陳冬梅的目光看到王語萱的身後還站着夏流後,臉色頓時黑了下來,譏諷道,“怎麼又是你這個窮土鱉,真是厚臉無恥,還要來我們家”
說完,陳冬梅目光回到王語萱的身上,伸手拉住王語萱的胳膊,“語萱,好孩子,快進來”
拉着王語萱的玉手,硬將王語萱拉進門內,而後陳冬梅的身軀擋在門口,將夏流阻在房門外面。
“年輕人,做人得要臉纔行,你看看你身上穿的是什麼,一身破爛地攤貨,真不知道你哪裏來的勇氣敢追我們家語萱”
只
見陳冬梅露出厭惡無比的目光,斜視夏流,完全是一副市儈嘴臉。
聽着陳冬梅的話語,夏流的神色淡然地站在門外,眼底深處有一絲光芒在涌動。
然而,陳冬梅卻不知道,見夏流沒有反應,以爲夏流是個慫貨。
只見她輕蔑地掃向夏流,繼續撒潑道,“怎麼了,還不快走,難道要我喊出所有鄰居,來看看你這種窮癩蛤蟆,是怎樣白日做夢,想喫天鵝肉的不成”
“舅母,你不能這樣說夏先生,他是個好人”
站在旁邊的王語萱,聽到陳冬梅如此說夏流,不由反駁一句道。
她說着話的同時,目光望向對面站在門口的夏流,美目含着朦朧霧氣,流露出歉意。
夏流知道王語萱那種善良,一味孝敬的傻性子,明白她不敢當面反駁陳冬梅,但她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難得了。
當下夏流迎着她的目光,嘴角泛着笑意,沒有說話,從眼神就能明白,和陳冬梅互相凝視一眼後,夏流便轉身往樓梯走去。
若是繼續下去,說不定王語萱的名氣,就被陳冬梅這個市儈女人給搞臭了,日後免不了被人指指點點,夏流不想讓這種事情生。
然而,陳冬梅聽到王語萱的話,氣得不行,“語萱,你看你是被他騙了,還好人,你不看看他,一副吊兒郎當的破爛模樣,完全是一副泥腿子,不是想喫天鵝肉的窮癩蛤蟆,又是什麼,你這丫頭真是氣死我了”
說着,陳冬梅將王語萱推了進去,然後伸手將門給關回來。
當門關到一半,陳冬梅覺得還不解氣,瞪了一眼正走下樓梯的夏流,憤聲道:“回去撒潑尿照照自己泥腿子的樣子,以後你不要再來打我家語萱的主意”
說完,砰地一聲,陳冬梅將門給關上。
“舅母,其實夏先生他真的不是窮人,剛纔”
陳冬梅走進屋內,轉身回頭對關上門的陳冬梅解釋道。
心道,這下一定要向舅母解釋清楚,不讓她誤會。
但沒等王語萱說話,陳冬梅就直接嚷聲,打斷道,“就他穿這麼普通,不是窮人,難道還是高富帥不成”
“舅母,你先聽我說完”王語萱見陳冬梅又打斷自己,有些急色道。
“好了,舅母是過來人,就你這丫頭被他迷住了,就算你說什麼,我也不會相信了,我只信自己看到”
陳冬梅根本就不想聽王語萱的解釋。
對王語萱揮了揮手,陳冬梅有些不耐煩,話鋒一轉催促道,“好了,今天那事情,舅母不會逼你了,你也累了,快回房休息吧”
聽到陳冬梅叫自己回臥室休息,王語萱微微愣了一下,這還是舅母第一次說她累了。
本來今天王語萱被舅母陳冬梅安排去跟一個陌生男人相親,王語萱拒絕不了,才跑到酒吧借酒消愁。
當下,王語萱美目涌現幾許淚花,這便是她渴望的親情,哪怕是一句關心。
“嗯,舅母,你也早點休息”
隨後,王語萱點了點螓首,轉身朝着臥室那邊走了過去。
畢竟現在已經天色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
只是,王語萱卻沒發現陳冬梅眼底深處遊離不定,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不過,在王語萱走回到臥室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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