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對他來說,困難。
默了一瞬,慕寒川纔沒什麼情緒的開口:“林夢和餘然,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聞言,許清才發現自己漏了這件事裏最關鍵的一點。
那就是林夢和餘笙之前根本不認識,也沒什麼仇怨,她到底是爲什麼會廢那麼的周折去陷害她,即便事情敗露還死咬着不承認。
這背後,肯定是有人啊
可這個人
許清試探着問道:“少爺,你懷疑是餘然小姐嗎”
慕寒川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黑眸微眯,若有所思。
且不論這件事背後到底是誰指使的,昨天在現場第一個把餘笙推向衆矢之的得,就是餘然。
只是,她的用意是什麼,他還不知道。
“少爺,如果真的是餘然小姐做的,那我們是繼續查下去,還是就這麼算了”
慕寒川看了他一眼,聲音寡冷:“你最近問題越來越多了。”
許清立馬站好:“我現在立刻去查。”
等許清走後不久,慕寒川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歐陽決說:“你猜我發現什麼了”
“放。”
“”歐陽決那邊有些嘈雜,他道,“現在事情還沒查清楚,等確定了我再告訴你。”
電話掛斷後,他深吸了一口氣,給方簡和江臨一人打了一個。
這件事,真特麼複雜啊,牽扯出來好多。
暮色酒吧。
歐陽決江臨面前已經擺了不少酒杯,左擁右抱好不快活,他見方簡和江臨來了,揮了揮手,讓其他人出去,一時間,包間裏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方簡坐在沙發上,淡淡開口:“說吧。”
歐陽決對江臨道:“你還記得三年前,餘然剛出道不久之後,慕寒川讓你去查她麼。”
江臨點頭,餘然纔出道的時候,在一層不變的格局裏,她的聲音確實算得上是一股清流,空靈婉轉,無人能比。
在偶然的一次機會,慕寒川聽到她的歌聲,臉色當即一變。
之後的事,便也順理成章了起來,因爲他的出現,餘然不再是被人排擠沒有靠山的新人,平步青雲,一夜而紅。
這之後,他讓江臨去查過她。
方簡不知道調查的結果,但是他知道,從這時候開始,餘然便待在了慕寒川身邊,她想要的一切,他都會給他。
平時冰冷無情的男人,也只有在見了她的時候,臉上纔會出現絲絲溫柔。
歐陽決喝了一口酒,眉頭皺的老深:“事情怪就怪在這裏,你當時查餘然的時候,資料上顯示她五六歲的時候父母出車禍都死了,而她因爲受傷的緣故也在醫院裏待了一個多月,之後是由家裏的親戚帶大的,可你們知道我這次查到了什麼嗎”
方簡瞥了他一眼:“說。”
他問江臨:“慕寒川是不是叫你查過一個叫葉徵的人。”
江臨點頭,但後來葉徵走了,他也沒有再查下去。
歐陽決繼續道:“但我去查了,葉徵
的家裏比較複雜,父母是重組家庭,母親那邊帶來了兩個妹妹。如果說餘然當時是父母雙亡的話,那葉徵的後母極有可能就是帶她的親戚,但是我還發現了一件更奇怪的事。”
江臨忍不住想要踹他一腳了,說就說吧,廢什麼話
方簡倒是沒說話,只是緊皺着眉頭。
“葉徵是餘笙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你們都知道,但是,你們知道他還有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嗎”
“就是餘笙母親帶過去的另外一個女孩”
“是。”
他沒想到的是,那三個人竟然是這種關係,那這樣的話,餘然和餘笙本就認識,還有血緣關係,既然如此,那她們爲什麼裝作不認識
方簡抿了抿脣,隔了半響才問道:“是餘然嗎。”
噗
江臨杯子裏的酒直接噴了出來,什麼餘笙餘然的,什麼血緣關係的,他們在說什麼
歐陽決點了點頭,感嘆道:“我真沒想到餘笙和餘然竟然還有這層關係,你說慕寒川會不會早就知道了,不然他爲什麼找餘笙當他的擋箭牌,看來,他果然還是真的喜歡餘然啊,找了餘笙,不是更有理由和那邊接觸了嗎”
方簡問:“你覺得他平時很閒”
江臨撓了撓頭髮:“也是可是爲什麼呀,我越來越搞不懂了。”
方簡起身:“你的智商完全放在女人身上,搞不懂這些事很正常。”
江臨:“”
歐陽決搖了搖頭,他現在還在想到底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慕寒川,或者該以怎樣的方式告訴。
這幾人的關係,不好搞啊。
病房裏。
餘笙有些抱歉的看着對面的人:“西西,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只是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周西西坐在病牀旁,擺了擺手表示理解:“我們之間別說這些,只是我沒想到你竟然和餘然是表姐妹,你媽媽還收養她了那麼多年,不過既然這樣,那她昨晚在慈善宴會上,爲什麼會那樣對你”
餘笙低着頭,沒有回答。
她又對周西西撒謊了,但她沒有辦法,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連身邊最親近的人都會欺騙呢。
見她沒說話,周西西也沒有再問下去,她也知道,出了這種事,心裏面最難受的人,也只有餘笙了。
昨晚的那件事,她也通過人脈去打聽了那麼一星半點,說餘笙偷東西這點她是絕對不信的,她們認識這麼久了,又怎麼會不瞭解她的爲人
只是餘然的那番話,把她推上了風口浪尖而已。
餘然啊餘然,她從第一次見到她開始,就知道她心思不簡單。
“西西,這件事,能不要告訴別人嗎”不知道過了多久,餘笙才小聲開口。
“你放心,我也沒有可以告訴的人,不過方簡知道這件事嗎”
餘笙搖了搖頭:“不知道。”
周西西揉了揉太陽穴:“那就好,如果方簡知道的話,說不定慕寒川也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