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擡頭,慕寒川仍皺着眉,不贊同的道:“沒洗臉”
南點頭,剛纔她想也沒想就跑下樓了,當然這話她不可能跟他說的。
慕寒川道:“邋遢。”
餘笙臉一紅,起身就衝上樓。幾分鐘後,她衝回來,已是神清氣爽乾淨整潔
不過當看到面前的肉粥,她脫口而出道:“怎麼我碗裏多了這麼多肉絲”
她剛纔上樓時碗裏還正常,可現在,粥上的肉絲堆成了一座小山。她下意識看向慕寒川的粥碗,那裏肉絲少得可憐。
她望來,慕寒川耳根處微微發燙,面上卻一片冷凝不善之色:“喫。”
餘笙霎那間心情雀躍,她哦了一聲,拿起勺子小口小口的喫着粥,嘴角卻不禁揚起一抹弧度
慕寒川緩緩擡眸,靜靜的將她望着。
窗外秋日清爽,涼風徐徐,吹起花香衝入窗子,挑逗着人心。
但願歲月,就此停在這一刻,在金色的秋陽下,她眉眼含笑,他耳垂泛紅。
餘笙在家休息了兩天,慕寒川也兩天沒上班。
她怎麼也沒想到,慕寒川在家足足陪了她兩天。雖說兩人之間仍有隔閡,但總歸來說,氣氛較之前已經有所改善。
餘笙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關係越好,證明她以後越發不能獨善其身。而慕寒川那天說的忘記一千萬的事情,似乎也不是說說而已。這讓餘笙心底裏,難免會胡思亂想。
慕寒川這兩天沒有半點強迫她,一切看似平常,又似乎有哪些東西不一樣了。
這天餘笙一下樓就看到慕寒川坐在客廳裏,似乎在等她。見她一來,他便拿起車鑰匙往外走。
休息了兩天之後,兩人再度回到公司。
一走進公司,餘笙就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的視線,她當然知道這些視線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她和他身邊的男人。
想要討論什麼,卻又不敢。
雖然沒做什麼虧心事,但被這樣看着,餘笙本來心裏就有鬼,難免感到窘迫,臉色瞬間變得不太自然。
慕寒川掃了眼跟在身旁的女人,見她臉色通紅低着像踩着他的腳印前行,心情忽然大好。不過,公司這些人,未免太放肆了,一個兩個竟敢明目張膽的盯着她目不轉睛。
慕寒川滿含殺氣的眸子四下一掃,跟放毒似的殺倒一大片。
餘笙頓沉壓力倏然消失,四下看了看,發現所有人此時竟像沒看到兩人,自顧自的忙碌着。
咦
她心下奇怪,走在前面的慕寒川忽然停下來,她一時不察,嘭地一聲撞上去,哎呦一聲捂着鼻子彎下身,張口便道:“幹嘛突然停下來”
她鼻子實在疼的很,也沒注意到四周再度移過來的眼神,淚水在眼眶裏打着轉,委屈的道:“你下次突然停下來能不能提前打聲招呼,這樣讓我有個準備,再這樣下去,我的鼻子都要撞斷了”
衆人震驚的望着餘笙,這這這她竟敢這麼
他們一開始以爲她是許助理的人,可這個模樣,看上去有些怪異啊。
更讓衆人喫驚的還在後面
只見停在電梯外的慕寒川轉身,擡手,將餘笙那揉着鼻子的手拂開,然後自己的手代替上去,替她揉着被撞疼的鼻子。
雖然那臉還是沒什麼表情,但那眸子,卻讓人彷彿盛滿了奇異的光。而且那動作,無比輕柔,如果不看他的臉,單看他這份行爲,很難讓人不以爲這是慕寒川的溫柔。
餘笙也呆住了,下意識退開一步。
慕寒川也在同時收力回手,走進電梯,道:“愣着幹什麼,還不進來”
餘笙在一衆震驚或豔羨或嫉妒的眼神中,走進電梯裏。
電梯門一合上,慕寒川便將她壓在牆壁上,嚇了餘笙好大一跳這幾天來慕寒川沒碰過她,此時在這裏突然動手,她的心都跳出了嗓子眼兒,但慕寒川卻只壓過來擡起下巴,仔細的盯着她被撞的通紅的鼻子:“嗯,沒事了。”
說着就直起身,面無表情的面對着電梯門。
餘笙保持着倚在牆上的姿勢,臉色一點點變紅。她剛纔,還以爲慕寒川要在這種地方做那事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污了
她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手才擡起來,慕寒川忽然轉頭盯着她的動作:“幹什麼”
“撓”餘笙打臉的動作變成撓頭,吶吶道:“撓癢癢。”
慕寒川點了點頭,又轉回去。
只是餘笙卻沒發現,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慕寒川嘴角微揚。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
餘笙見快要下班了,伸了個懶腰纔拿起手機,猶豫着要不要給慕寒川發短信問她要不要一起喫飯。
可剛剛拿起手機,電話響起。
她看着來電,頓了頓才接通:“周先生,有什麼事嗎”
周亦衍站在落地窗前,不緊不慢的開口:“你想知道,葉徵現在在哪裏麼。”
餘笙神色一滯:“周先生,你”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小五喜歡你,我絕對不會害你,而且”說着,他頓了頓才道,“這件事不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看來我上次跟你說的話,你沒有放在心上。”
明明想要置她於死地的人就在身邊,可她卻不願意去看清楚,即便她覺得姐妹情深,可別人卻並不覺得。
餘笙抿了抿脣才道:“我想跟你談談。”
總裁辦公室。
許清敲門進來,提醒道:“少爺,十二點了。今天是吩咐專人送上來,還是外面去喫”
慕寒川從文件裏擡起頭,揉了揉額角,十二點了麼他視線落到桌上手裏上,隨後撥通餘笙的電話,沒想到響了數次那邊卻沒人接。
他皺了皺眉,又打坐機,照樣無人接聽。
這個餘笙,去哪裏了
許清覷着他的臉色,道:“聽說餘小姐一到時間就離開公司了,少爺要等她一起喫午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