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茅山鬼咒 >第四十章:成都
    “東西我昨天已經叫天宇和小楊他們搬下去了,本來是準備下午下山去找你的,可你卻自己找來了,還揹着東西,也好,當是鍛鍊一下你的耐力了。”

    聽見師父這話,我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我那揹簍裏面裝的那些東西少說也是三四十斤,我背來又背下去,我真的是

    哎,倒黴師父倒黴師父,我還給遇了!

    午,我和師父都沒有喫飯,儘管我揹簍裏面有熟的肉丸子,我師父卻說留着到外面再喫,而我們,則挖了不少的藤蔓種在洞口,師父又寫了道符貼在洞口,說日後說不定有機會還會再回來的,不要進去一些蛇鼠什麼的。

    這樣,我們弄完後才下了山,本來想着直接從村子繞過去到鄉場的,可卻見我爸媽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村口,身邊還有胖墩和竄天猴兩人。

    “清娃兒,我們昨兒晚聽你爸媽說你要走了,出去掙大錢,到時候回來,不要搞忘了給我們帶點好喫的,次那個蛋糕,我現在都還想再喫一遍呢”。

    胖墩他們看見我的身影,老遠跑了過來,搭着我的肩膀說道。

    我沒有想到,這事那麼久了,胖墩竟然都還記得,心難免有些感慨。

    “清娃兒,其實,我也想出去,只是我爸媽不讓,你要是在外面掙了大錢,到時候回來,記得幫我一把。”竄天猴說道。

    我看着這兩個從小玩到大的小夥伴,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放心,這次老子出去,一定混出個名堂,胖墩你不是喜歡喫蛋糕嗎,到時候我讓你敞開肚皮喫,喫的你狗日的以後想起蛋糕兩個字想吐,竄天猴,要是有機會,我一定把你帶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很快,我們便到了村口,我爸媽堅決要送我到鄉場面,這次我師父倒是沒有拒絕,讓他們跟着去了。

    而到了鄉場,竟然早已經有了一輛車子在等着我們,司機正是楊叔,想來是師父早已經安排好了,而我師兄也早已經在車了。

    我爸媽見到這車,有些驚訝。道:“陶陶師傅,這車”

    “咋了,來接我的,成都那麼遠,難不成我和清娃兒走過去啊?”

    我師父平淡的說着,也不管我爸媽那驚異的眼神,直接了車。

    “哎,胖墩,竄天猴,你們過來。”

    我師兄在車子後面喊了一句。

    胖墩和竄天猴聽見,都走了過去,我師兄從懷掏出了兩塊暗黃色的東西給了他們兩人,又說了幾句話,這兩人如獲至寶一般,小心的給揣在了包裏。

    這樣,我在胖墩和竄天猴那極其豔羨的目光下了車,殊不知,他們以爲坐小汽車很舒服,在我看來,這趟離別的車,不如不坐。

    車子發動後,我強忍住想轉頭的衝動,可還是沒有忍住,回頭一看,我爸媽,我姐,還有竄天猴他們,都在揮着手,而他們的身影,也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一個黑點,消失在視線之

    我終於沒有忍住,眼淚奪眶而出

    車子一路顛簸,開了七八個小時,我吐了好幾次,渾身都有些脫力了,一直昏昏沉沉的,不曉得又過了好久,才感覺車子停了下來,師父叫我下車的聲音。

    剛剛下車,映入眼簾的便是那璀璨的燈光與來往的車輛。

    “陶師傅,我送你們到這兒了”。

    楊叔說了一句。

    我師父點點頭,說行了,你不和我們一起去休息一下嗎?楊叔抹了一把臉,說休息不休息了,去加了油,連夜趕回去。

    臨走之時,楊叔又看着我,道:“清娃兒,好好幹哈,看見了沒,這是成都,大城市,幹好了,把你楊叔也弄出來玩玩”。

    剛下車,我便被這璀璨的燈光和周圍的高樓所吸引了,哪裏聽得進去楊叔的話,只是連連點頭說好。

    楊叔笑罵了一句臭小子後便開車離去了。

    我師父帶着我和我師兄到了一棟六層的居民樓:“以後,你們住三樓了,一室兩廳的,也夠住了。”

    師父一邊說着,一邊帶我們了樓,打開房門後,我驚訝的發現,這居民樓看似有些老舊,裏面的設施卻是十分的齊全,竟然還有當時十分奢侈的黑白電視,廁所還有熱水器,而廚房,用的也是煤氣罐。

    可憐我一個鄉里來的窮小子,哪裏敢想象自己竟然能夠住在這地方,看見那電視,身的疲憊和離別的傷心情緒一掃而光,兩步前,在電視機面東摸摸西看看的,終於找到了開關,一按下去,電視便傳出了刺啦刺啦的電流聲,而屏幕,則是一條條的白杆。

    “壞的”。

    我師父兩個字,便將我的那如火的熱情給撲滅了,疲憊再次涌了來,匆匆洗了個熱水澡,躺在牀,沒到五分鐘,便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午,師父也睡得很晚,坐長途車,真的很損耗精神。

    起牀洗漱完畢後,師兄又教我用煤氣竈做飯,我學會後,他自己又去捅咕那黑白電視,我在廚房忙的鍋碗瓢盆叮叮噹噹,而我師兄在客廳,被那電視機的電流給電的哇哇大叫。

    我做好飯出來,見到那可憐的電視,已經被我師兄給拆的七零八碎的,外殼被分開,電路板被取出來,線斷了好幾根,而我師兄,也被電的七葷八素的,十個手指頭,沒有一根兒好的。

    不過還別說,我師兄那半吊子,捅咕來捅咕去,竟然還真的把那電視給弄好了,雖然時不時的便傳出一點雜音,但好歹是能夠看了

    臨街端坐自稱仙,信口福禍雲霧間,騙盡衆生難騙己,一支竹杖任人牽。

    這,是我和師兄在成都的生活。

    “師兄,這都兩年了,我師父咋還沒有消息。”

    我和師兄蹲在橋頭,身邊擺着一面旗幡,書“算天,算地,算世間百態”。九個大字,而那旗幡的左下角則寫着一排一丁點大的小字:算天,不會,算地,難,算人,可猜。

    這行字寫的小螞蟻還小,連我們自己都認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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