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綠荷推門而進,手端着的是一份剛進貢而來的妃子笑,“殿下您先休息一會兒吧,您交代的事想來不出一日會有答覆的。”
段卿安伸手揉了揉脹痛的腦袋,爲何腦子一片渾濁,而且胸腔內似是有一股無名的怒火,要破體而出的樣子。
“殿下您怎麼了?”綠荷見他如此,連忙放下手裏的端盤,趕緊摸了摸他的額頭。
一雙冰涼且又柔弱的小手覆蓋在他有些發燙的額頭,段卿安努力剋制住自己心的怒火,冷聲道:“別逾越。”
“奴婢知錯。”綠荷趕緊收回手退到一邊,失落地看着眼前的段卿安。
段卿安看了一眼身側桌還帶着點點露珠的妃子笑,舔了舔嘴脣,便伸手摘下了幾顆。剝皮、進嘴、吐核一氣呵成,完全不需要身後的綠荷服侍。
“你可知今日擅闖樸家別院的人是誰?”段卿安冷淡的聲音傳到正愣神的綠荷耳。
綠荷連忙道:“奴婢不知,但隱約覺得像是二皇子那邊的人。”
“哼。”段卿安聞言冷哼了一聲。
綠荷以爲是自己惹怒了段卿安,便“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還請殿下息怒,奴婢是真的不知道是誰敢在世家的地盤動手腳,但一旦查清楚,絕不手軟。”
“你起來吧,本宮又沒怪罪於你。”段卿安皺了皺眉,體內的無名之火愈發嚴重,猛地灌了一口水下去還是沒能澆滅,便越發煩躁。
綠荷見他陰晴不定,便小心翼翼開口問道:“殿下您沒事吧?”
“沒事,可能是累着了。”段卿安強忍着不適,揮了揮手道,“你先下去吧,沒你什麼事了。”
綠荷躊躇了一下,然後才道:“奴婢有事要稟告。”
“你說。”段卿安現在精神有點恍惚需要休息,但綠荷向來又是穩重之人,便也隨她去了。
綠荷咬了咬牙道:“回殿下的話,那邊傳來消息讓殿下做好準備抉擇。”
“抉擇?”段卿安蹙緊眉頭,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那邊向來不太靠譜,不知如今又要鬧出點什麼幺蛾子了。
綠荷走到段卿安面前,鄭重其事地跪了下來,低垂眼眉道:“回殿下的話,那邊的意思是帝位和顧小姐之間二選一。”
“混賬!”段卿安聞言一拍桌子,桌的青瓷茶杯立馬被震碎了,只留下一些碎片孤零零地躺在桌;妃子笑則散落一地,“咕嚕”滾到綠荷腳邊。
沉穩如綠荷也被此刻的段卿安嚇到了,擡頭看了一眼段卿安,見他漲紅了臉,正在氣頭便連忙又低下了腦袋,道:“還請殿下息怒,此事都怪奴婢,不應該稟告殿下。”
“她們真當本太子是死的嗎?”段卿安一甩袖,心的怒火直接燃燒了起來。這羣混賬,現在竟然明目張膽算計到自己頭來了,還真以爲自己怕她們不成。他不喜歡夏子汐,但也不會坐以待斃讓他人對夏子汐不利,不然御風那兒怕是不好交代。
“太子息怒。”綠荷重重磕了個頭,輕聲道,“奴婢知道這事惹怒了太子殿下,可如今還不能和那邊對着幹。”
“難道本太子要坐以待斃,讓她們扼制着本宮的命脈不可?”段卿安越想越氣,一腳踢飛了旁邊礙眼的妃子笑,那暗紅帶着青色的妃子笑簡直紮了他的眼,“晦氣!”
綠荷跪在原地不敢起身,只能繼續勸道:“奴婢不說,殿下也明白,其的利害關係。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如今是這個道理。”
“總有一天本宮要讓她們付出代價。”段卿安咬着牙狠狠捏着拳頭道。
綠荷見狀,抿了抿嘴並未回話。如今殿下與那邊的關係僵持不下,誰都不肯讓步。若沒有顧小姐的出現,怕是這兩邊也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她不知道那場意外的邂逅,到底是對是錯。殿下現在因爲顧小姐的事忙的焦頭爛額,顧小姐一出什麼事,他便插手,這樣怕是會壞大事的吧。
“殿下。”跪在地的綠荷緩緩擡頭,清秀的臉龐帶着一絲英氣,眉宇之間的神情與夏子汐沉思時有幾分相似。
段卿安看的有些晃神,喃喃道:“你爲何又回來了?”
“你說的本宮都明白。”段卿安穩住自己的情緒,冷聲道。
見綠荷依舊視死如歸地跪在原地,段卿安嘆了口氣,俯身拉起她道:“你在本宮身邊這麼多年,你心裏所想的本宮都明白。帝位本宮會奪,至於其他的事,你不要再操心了,管好自己分內的事即可。”
“好,奴婢聽殿下的。”綠荷淺聲道。
當段卿安觸碰到綠荷裸露在外的肌膚時,心裏那股無名之火越發壓制不住。那細膩的肌膚,似是在發出召喚般,時刻提醒着段卿安。
“殿下您到底怎麼了?”綠荷看到段卿安的眸子暗了暗,似是有些波動。今晚回來後他有些不對勁,不知道在別院發生了什麼令段卿安如此的事,她有點琢磨不透。
段卿安鬆開手,擡起那雙透着慾望的眸子,沙啞道:“綠荷,你去讓玉兒過來一趟,我有事找她。”段卿安突然想到之前那個黑衣人想對夏子汐撒的粉末,那個粉末絕對有問題,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那邊想害夏子汐的決心,怕是不止蒙汗藥簡單。
綠荷懵了片刻,忙道:“玉兒去調查今晚別院的事了,並不在府。”
段卿安揮了揮手道:“那你出去吧,本宮乏了,需要休息。”
“殿下。”綠荷閉了閉眼,一狠心一把抱住了段卿安,柔聲道,“殿下,讓奴婢來吧。”她猜到了,殿下應該是爲了救顧小姐纔不小心被下了藥,又不忍心傷害顧小姐強忍着浴火回了府。如今精通醫術的玉兒又不在,太醫又信不過,殿下怕是一個人要忍受這份痛苦了。
段卿安一把甩掉了她的手,怒斥道:“給我滾!”
“殿下!”綠荷抿嘴哀求道,“殿下您明知道這藥要是不解,性命難保。若殿下覺得對不起顧小姐,奴婢可以向她說明這一切緣由,絕不會讓顧小姐受半點委屈。”
“聽不懂我的話是嗎?”段卿安快被浴火衝昏了頭腦,但理智告訴他決不能踏出這一步,不然所有的事都覆水難收,“我讓你滾!”
綠荷搖了搖頭,紅了眼眶道:“奴婢不能眼睜睜看着殿下送命,奴婢做不到。”她怎麼可能看着段卿安一個人受苦,這份痛苦她寧願替段卿安扛下,也不願看到他如此難過。
“啊。”此刻的段卿安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浴火了,體內似是有一頭猛獸要破體而出,他只想要原始的本能。前一把撕爛了綠荷的衣裳,然後扛起她扔向檀香木牀。
綠荷則慢慢退下自己的肚兜、褻褲,淪陷了自己最後一層城牆。她可以爲了段卿安付出一切,清白、生命都可以,在所不惜。
段卿安欺身前,開始啃咬眼前白嫩、細膩的肌膚。雙手也沒停歇着,不斷入侵着她細膩的脖頸處。
綠荷看着眼前如嫡仙般的男子,那雙如墨般的黑眸被慾望所覆蓋,沒了以往的精神,卻又有了另一種感覺。伸手退去段卿安的衣裳,二人零距離相依着,待段卿安進入時,綠荷喫痛地咬了咬脣,愣是不讓自己叫出來。
“對不起。”段卿安小聲地叫了一句,綠荷沒聽仔細,湊耳一聽發現他叫的人正是夏子汐。
綠荷絕望地閉了眼,兩行清淚劃過臉頰,身體的疼痛自然是不心裏的痛楚。當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她引以爲傲的沉着、冷靜轟然倒塌。她沒想過那次意外,竟讓夏子汐走進了從不近女色的段卿安的心裏,佔據了至關重要的地位。
“霸佔了殿下的身子又如何,殿下的心從未在我身。”綠荷看着眼前這個男人,無聲地道。她心裏很痛,可又有什麼辦法,那是殿下心尖的人,她一個做奴婢的又有什麼資格站在殿下的身邊?且不說容貌,單說家世,她出身名門,而自己不過是個小丫鬟,是殿下一手訓練的死侍罷了。
身下則是猛烈的撞擊聲,讓綠荷覺得特別刺耳,原以爲自己可以心甘情願地當個替身,但她低估了人的嫉妒心。她開始嫉妒夏子汐,憑什麼一出現可以佔據段卿安的視線,讓段卿安爲她瘋,爲她癡,爲她狂。
此刻的綠荷被嫉妒衝昏了頭腦,開始迎合段卿安。
屋內一片旖旎,二人融爲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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