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飽了嗎?”崔以南扯開話題問道。
“嗯。”夏子煙連忙收回目光,一點頭。
“那我們出去找阿帆他們吧,總感覺他們又要撇下我們,自己出去玩了。”崔以南起身,站在夏子煙身側。
夏子煙一邊點頭,一邊心思都扯遠了。夏子汐這傢伙不會要被崔雲帆拐跑了吧,自己都還沒享受到來自妹妹的溫暖,居然要被崔雲帆這廝給帶走了,她纔不要白白便宜了崔雲帆。
崔以南的手伸出了好一會兒,然而夏子煙愣是沒看到,自顧自地起身。
崔以南有些尷尬地收回了手,然後踱步到門口,決定還是先走一步。
夏子煙微微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身前的崔以南。這廝是不是有毛病,調戲完自己跑?
二人一前一後出了大廳,然後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向着崔雲帆二人進擊。只是崔以南和夏子煙二人之間流淌着一股莫名的氣流,卻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糾葛。
“你。”前邊的崔以南腳步一頓。
“我。”後邊的夏子煙猛然開口。
然後二人楞在原地,夏子煙盯着前面單薄的背影,有些澀澀地開口道:“你說吧。”
前面停住腳步的崔以南在聽到夏子煙的聲音後,道:“你先說吧。”
再次一同開口,二人便忘了該說些什麼。
“我們還是先去找子汐他們吧,免得不帶我們出去玩。”夏子煙總覺得這麼僵着不是個辦法,便笑着打趣道,“趕緊走吧,莫讓他們跑了。”
說着,便大步走前,越過崔以南的身邊。
“等安定了,我把你娶進門。”崔以南在夏子煙經過的時候,輕聲道。
那飽含深情的話語飄進了夏子煙的耳,使得她腳步一頓,差點一個趔趄摔了出去。
幸好崔以南眼疾手快,連忙拉住了她,小聲埋怨道:“你當心點,這麼大個人了還冒冒失失的,是不是豬啊。”
前一刻夏子煙心裏甚是感動,但在聽到崔以南的話後,心的感動盪然無存,有的只有深深的怨恨。媽蛋,你纔是豬呢,你全家都是豬。敢說本姑娘是豬,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哼。”夏子煙甚是傲嬌地掙脫了崔以南的手,一臉嫌棄道,“你這種智商有什麼臉面來說我?”
崔以南嘴角一抽搐,合着自己好心做了壞事,這也是挺悲催的。“至少本王不會像姑娘你一樣,連走路都不會走,好好的還能摔個狗喫屎。”
“你你你。”夏子煙甚是氣惱,伸出纖纖玉指,差點沒戳進崔以南的腦袋,“你這傢伙能不能有點禮貌,好好說話會不會?”
“你能不能有點禮貌,這麼對本王說話,你可知這是大不敬的罪。”崔以南反擊道,直接拿身份壓人。
夏子煙悻悻地收回了手,縮到身後,打了幾下那隻衝鋒陷陣的手,讓你跑,讓你衝動,現在好了吧,被人抓到把柄了吧,尷尬死了。
“你、你。”夏子煙頓了頓,一時找不到什麼好句來形容。
崔以南抱着手含笑看着她,示意她說吧。
“你居然是王爺,但你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夏子煙眼一閉,索性無理取鬧道。
崔以南一臉詫異,“我怎麼欺負人了?我欺負誰了?”
“你是欺負人了,我說的。”夏子煙無理取鬧的功力只增不減,“我聽到了也看到了,你還想抵賴?”
“不是,我欺負誰了?”崔以南覺得自己有苦說不清,這怎麼一下子成了他的錯了?
“你說你堂堂一國王爺,怎麼可如此記仇,還要欺負人,真不知道該讓我說你點什麼好。”夏子煙一邊拍着他的肩,一邊痛心疾首道。
“你倒是把話說清楚,我欺負誰了?”崔以南哭笑不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看看你,還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夏子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隨即又道,“此乃北雲國皇室的醜聞啊,一大悲哀啊,你這是替皇室蒙羞啊。”
崔以南傻眼了,自己到底幹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竟成了皇室的醜聞,還讓皇家替他蒙羞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做了何事?”崔以南覺得這件事不弄清楚,他今日肯定沒法好好過。
“你當真不知道?”夏子煙這隻小狐狸很會打啞謎。
崔以南搖了搖頭道:“我的確不知。”
“誒,莫不是腦子燒糊塗了?”夏子煙痛心地搖了搖頭道,“看來王爺是病還沒好,你得好生休息一番,好好養身體,等身子痊癒了,你便會記起來。”
夏子煙走在前邊,嘴角噙着笑,心裏不要太開心。幸好她機智,很快扯開了話題,崔以南這個傻蛋,他那個智商還想跟她鬥,簡直是做夢啊。
“你跑啥?”後邊的崔雲帆見前面的夏子汐依舊沒有想停下腳步的衝動,還大有越走越快之勢,便忙着開口問道。
前面的夏子汐一個勁地告訴自己,不可多言,免得自己沉不住氣,一拳掄過去。便做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愣是沒回崔雲帆的話。
“姑娘莫不是個聾子?”崔雲帆見她打算耗到底,便笑着開口道。
沉住氣,沉住氣,你不能和他一般見識。夏子汐的腳步壓根沒停下過,連頓都沒有頓過,像是踩了風火輪的架勢,飛速前進。
崔雲帆在後邊一邊笑,一邊緊跟着。
二人在靖王府九曲彎轉的走廊裏,極速前進。
一旁的僕人都瞪大眼睛瞧着這二人,紛紛用衣袖擦了擦眼,彷彿自己看錯了般。
“我沒看錯吧,定王和一個姑娘?”
“是我瞎了還是定王傻了?他居然和一個姑娘一起玩起了捉迷藏?”
“你們都沒瞎,的確是定王和一位姑娘。聽說啊,這位姑娘是未來的定王妃,她的身份連陛下都要對她退讓三分。”
“不是說皇后娘娘派了姑娘前來看望靖王殿下嘛,這又是鬧哪一齣啊?”
“和定王在一起的那位姑娘可是相爺府的千金,雖說相爺府沒了,可她還有一個身份呢,其背景甚是強大。”
“是啥?”“啥身份?”
“她可是顧家的小姐,你們說陛下和皇后娘娘他們能不隨着她嘛。”
“顧家千金?”“怪不得能降住定王呢。”“原來如此啊。”
“我可聽說之前定王回京的時候,相爺府的千金可是給定王送了份見面禮,莫非是這個姑娘?”
“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當時和我們靖王殿下傳的可不也是相爺府的姑娘嘛。”
“這麼說來,那件事是真的咯。相爺府的兩位姑娘拿下了我們北雲國的兩座大神?”
“這倒也是有趣,看來這王府要熱鬧起來了。”
“現在看哪邊的王府先掀了屋頂,我估摸着還是我們靖王府這邊要快一些。”
“那還別說,我之前看到了和我們殿下一起的那位姑娘,感覺不太好相處,殿下被喫得死死的,壓根是有怒不敢言的情況。”
“殿下又碰到對手了,前有定王,後又王妃,看來殿下這日子不好過咯。”
……
以內容,四人組壓根沒聽見。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了。”夏子煙感受到了身後的那個拖油瓶,甚是心累。
崔以南嘴角一抽,“這是我的府邸,去哪兒是我的自由。”
夏子煙昏厥,她竟然忘了自己在崔以南的地盤,居然還敢大放厥詞,不妙啊不妙。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管好這張嘴呢,讓你多嘴,夏子煙恨不得抽兩個大嘴巴。但一想到痛的是自己,便放棄了這個念頭,畢竟她沒有自殘的傾向,她纔不要到時候頂着香腸嘴出門見人,醜死了。
“定王他們去哪了?”崔以南抓住剛想逃跑的一個小廝,笑的異常和善道。
小廝顫顫巍巍地指了一個方向,道:“去那了。”
“好,你下去吧。”崔以南摸了摸他的小臉蛋,然後燦爛地鬆了手。
驚得夏子煙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廝該不會是男女通喫吧?
“走啦。”夏子煙突然覺得有些心煩意亂,便不爽地開口道。
崔以南也不知道自己又哪裏得罪了她,只得跟她的步伐。
小廝膽戰心驚地慢慢和同伴遠離了崔以南,見他們二人漸漸走遠,這才鬆了口氣。
“這位姑娘真的好凶啊,感覺定王的那位姑娘看着和善很多。”
“所以纔會降住我們主子的啊,你也不看看我們主子那個脾氣,要是來個溫柔的姑娘,怎麼能鎮得住他啊。”
“但貴妃娘娘會同意嗎?畢竟自家主子可是她捧在手裏怕摔了的寶貝,若是讓她知道了這姑娘都不給主子好臉色看,怕是會從宮裏衝出來的吧。”
“噓,小聲點,你可別說這兩位姑娘和皇后娘娘走得近,再說了定王的那位姑娘還有顧家作爲靠山,貴妃娘娘也只能忍着這口氣啊,畢竟皇后娘娘還是壓制住了貴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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