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何況她一個正常的人,三番兩次對她下黑手,若她不反抗,豈不是把她當做傻子來對待?但想要一舉扳倒那些對她下黑手的人,還需要人證物證齊全,這樣自己也好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鼓,不然也是白搭。反正有了這兩次教訓,她也不怕他們不來,只需要提高警惕心,等着他們自己送門來即可。再說了反正還有金家的暗影,看樣子他們可是有以一敵百之勢,肯定能護自己周全。何況還有崔雲帆呢,他肯定也在自己身邊做好了準備措施,不然不會如此放心自己一個人留在宮裏。所以總的來說,她的日子很是舒坦,衣食無憂不說,連生命安危都有人保障。
這廂的夏子汐過着悠閒的米蟲生活,然而遠在聖天國的陳月怡沒有這麼幸運了。
“二皇子您別這樣。”陳月怡一邊抽回自己的玉手,一邊推辭道。
段卿霖今兒個好像是鐵了心要和她增進感情,再次拉過她的纖纖玉手,和氣道:“好幾日沒見到月怡了,本皇子心裏怪想念的緊,身子沒什麼大礙吧。”
“勞二皇子記掛了,月怡沒什麼事,身子已經好的利索了。”陳月怡雖然心下不悅,但臉並沒有表現出來,依舊笑靨如花。
“你可知道你一下子病倒了,可真是急死本皇子了。”段卿霖一邊摸着手裏的柔荑,一邊盯着陳月怡那張花容悅色的俏臉,如今這仔細一看,越發覺得她長得一般,那日碰到的三位姑娘還是差了那麼一點,特別是那位顧小姐,二人相距甚遠吶。聽聞段卿安傾心的乃是顧家的千金,呵,憑什麼什麼好事都讓段卿安這個傢伙佔了,他段卿霖第一個不服。不管是太子之位還是三千美人,他都要定了。
“能得到二皇子的垂簾,月怡甚是感激。”陳月怡盈盈一笑,雙手依舊被段卿霖握在手裏,讓她想掙脫卻掙脫不了,又不敢輕易使用內力,怕被段卿霖發現點什麼貓膩,然而論技巧,她偏偏又不如段卿霖。段卿霖這握的很是巧妙,巧勁與力量相結合,一時間令陳月怡無法掙脫。
“月怡和本皇子客氣什麼,這是拿我當外人了?”段卿霖笑意不減,然而眼底伸出則是一片寒意。現在自己對陳月怡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原本她也這張臉過得去,如今有了其他的女子作爲較,她連這唯一的資本都失去了,妥妥是一綠葉襯紅花的主。何況她一直這樣推三阻四的,想來也是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一個青樓女子,除了姿色便是身子值點錢,但可惜自己現在對她已經不感興趣了,所以在他眼裏陳月怡和他身邊的婢女們沒什麼區別。如果說以前還存着替她贖身做個小妾,待自己登基後讓她做個貴人噹噹,也算是自己對她情深意切了。只可惜這個女人不知好歹,竟然接二連三地推辭,顯然是想另攀高枝。既然她存了這樣的心,自己若對她還是客氣相迎,豈不是犯賤?
陳月怡一時揣測不透他的心思,也無法做出其他的迴應,只是莞爾一笑道:“多謝二皇子的厚愛,月怡受之有愧。”
“怎麼會呢,本皇子一直以來都傾心於月怡,月怡不會沒感覺到吧?”段卿霖的手漸漸有些不老實,慢慢移到纖細的手腕,然而眼睛卻一直盯着陳月怡。
陳月怡見他的手慢慢有往的趨勢,臉色微微一怔,隨即又恢復正常了,打趣道:“二皇子說笑了,二皇子身邊什麼樣的美人沒有呢,哪會看月怡這樣的風塵女子呢。”言語裏有一絲寂寥,也只有她知道當金洛宸讓她來這兒探取情報時,自己心裏有多疼。青樓可是女子避之不及的地方,哪怕是清官,她都覺得髒了身子,更不要說一直與這位二皇子糾纏再三,摸摸小手,喫喫豆腐都是常有的事。偏生自己又不能發火,不然主子的計劃將功虧一簣。打落的牙齒只能往肚裏吞,也只有她自己心裏明白自己有多麼隱忍與孤獨。
目光緊盯着陳月怡的段卿霖並沒有錯過她微愣的神情,心下冷哼,這個女人還真是當面一套背地裏一套,看了段卿安現在是太子,對自己冷淡萬分?她也不看看段卿安這個太子能當到什麼時候,馬連命都沒有了,還談什麼登大位,簡直是做夢!
不知道爲什麼陳月怡聽着這話覺得有些怪,他好像在諷刺自己?可這麼長時間了,她也算是摸清楚了段卿霖這個人,他應該對自己還是蠻心的,何況俗話說得好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從頭至尾,自己像是他心頭的一隻小貓,只管撓癢癢,卻不管接下來發生的後果,如此吊着胃口,應該讓他無心癢卻毫無辦法,急的像熱鍋的螞蟻一般,自然不會對自己有所偏見。但一旦得到了他想要的話,自己成了一件可丟棄的破衣,他自然不會再多看一眼,這不是男人的本性嘛。
“二皇子可真愛開玩笑,月怡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想二皇子人龍鳳,暗許芳心的千金何其多,怎麼會對我這樣的一個風塵女子在意呢?”陳月怡摸爬滾打了多年,自然很能揣測男人的心。只可惜自家的主子卻成了她無法跨越的鴻溝,所有應和他的一切在他身都成了不可實現的計劃,哪怕她做再多的努力也無濟於事,主子不會對她存有另外的心思,但她已經沉淪其,無法自拔了。
“月怡不可妄自菲薄,你的好,本皇子自然知道。”段卿霖的手漸漸摸了她的胳膊,隔着衣衫,一點一點慢慢撫摸着,感受着手下的細膩。
陳月怡不動聲色地扯着嘴,笑道:“二皇子的話讓月怡心頭暖暖的,也不知道哪家千金想來有這份好福氣,可以成爲二皇子名門正娶、八擡大轎的王妃呢。”
“月怡若是願意,本皇子自然可以十里紅妝迎娶你。”段卿霖忙着表態道,“這些都不是什麼事,只要是月怡想要,本皇子算是摘天的星星也給月怡弄來。”
陳月怡噗嗤一笑,嗔視道:“二皇子有這番心意月怡很開心了,至於這事二皇子以後還是不要提的爲好,爲了二皇子的臉面着想,還是不要再說出這樣的話了。”
見段卿霖還沒回話,她便又道:“不要說皇家了,連尋常百姓都注重家世門第,若被有心人知道了二皇子存了這樣的心,只怕會讓二皇子難以做人的。月怡不想成爲他們口的紅顏禍水,只要二皇子心裏有月怡,那麼對月怡來說是天大的恩賜了。”
陳月怡這番話說的尤爲有技巧,若不是段卿霖篤定了她心儀段卿安,不然他也肯定會相信她的這番話,不僅相信,還會對她讚賞有加。畢竟一個女人能有這番見識也是少見的,大多數的女人聽到這樣一個消息,哪個不是歡欣雀躍的。但是因爲陳月怡的拒絕,更加讓段卿霖認爲她對段卿安存有想法,對自己卻視而不見。
段卿霖心有一股怒火,只需要輕輕一點可以把整座鳳棲樓都燒的一乾二淨。正如同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一樣,還差了一點火候。
現在把握整個局勢走向的人正是陳月怡,只可惜她並不知道段卿霖心的想法。不然肯定會目瞪口呆的,天地良心,她可從未對段卿安這個即將被廢掉的太子爺有任何的想法,對她來說,除了主子,其他的男人一概都是清一色,並沒有什麼區別。若真的要說區別,恐怕段卿霖還有利用價值,至於段卿安這個人她倒也看不出什麼不尋常的名堂。
不知道是他隱藏的太好還是他的確沒有那個心,饒是陳月怡這般見多識廣的人也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來。若是他隱藏的太好,那麼陳月怡倒是想和他一較高下,畢竟如此有城府的人,若是不深交一番豈不是可惜?但她現在並沒有這個想法,因爲段卿安那邊並沒有什麼動作,她不想打草驚蛇,不然會壞了主子的大事,算是砍了她的腦袋,也擔不起。
“月怡倒是一個識大體的人,本皇子的眼光沒有看錯,我們月怡的的確確是個可人兒,讓本皇子喜歡的緊。”段卿霖的笑容有些滲人,眼底裏是揮之不去的寒意,帶着點點淫光,讓他這個人看起來有些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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