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妻本逍遙 >第一百六十九章 暗戰(十四)
    偏生這種邪氣還不是官憐那般的俊美,讓人有了一種想逃離的衝動。 .其實段卿霖長得不段卿安差,張貴妃既然能這麼多年聖寵不斷,算人老珠黃了依舊深得段皇的心,說明她長得極美,所以這個兒子在外貌自然不會喫虧。但在這氣質二人有了千差萬別之遠,段卿安身有種淡然之氣,別說在整個皇家是少見的,算是一般的家庭也少見他這樣淡泊之人,這點他倒是和樸辰寒挺相似的。而段卿霖這個人顯然是過於浮躁,而且被權利侵蝕了內心,這氣質也染了一些不好的因素,既沒有崔雲帆的霸氣,也沒有官憐的邪魅,沒有段卿安的淡雅,也沒有樸辰寒的淡然,更沒有白鶴北的溫和,所以這樣一較段卿霖佔了下風。整個人由於過於浮躁,看起來有些輕浮。

    “能得到二皇子的青睞,乃是月怡的福分,多謝二皇子厚愛。”陳月怡的規矩甚好,手被段卿霖抓在懷裏也不惱,依舊笑顏盈盈。不過她現在倒是有點摸不準段卿霖的意思了,怎麼越發覺得他話裏有話呢,可偏偏她找不到漏洞,也無法猜測到他心裏的想法,只能乾着急。

    然而接下來段卿霖的動作倒是讓陳月怡始料不及,只見段卿霖慢慢鬆了手,放過了那雙像美玉一樣的柔荑。

    “月怡這話說得多生分吶,你可是本皇子最喜歡的人,何必如此推辭呢。”拿起一旁銀製的酒壺,製造精美,壺蓋還鑲嵌了一顆閃亮的紅寶石,一看知道價值不菲,段卿霖緩緩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葡萄美酒夜光杯,美人在懷,人生得意無盡歡,甚好甚好。”

    “二皇子又在開玩笑了。”陳月怡盈盈一笑,漂亮的美目裏散不去的風情,“二皇子這張巧嘴不知道哄騙了多少姑娘的心,想來這陵城大半的千金都跪倒在二皇子的身邊,等您垂簾呢。”

    “那月怡可曾想過?”段卿霖欺身而,一口酒氣哈在她俏臉。

    陳月怡並沒有躲閃,只是微微一側身,小巧的耳垂正好與段卿霖的嘴迅速擦過,“月怡哪敢有這種想法,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的爲好,省的被外人罵。”

    擦過她那小巧的耳垂,惹得段卿霖心底一陣酥麻,心裏升起了異樣的情緒,然而陳月怡的話再次把他推向了深淵,心底裏的異樣不復存在。冷眼看着她,好一個自知之明,明明給過你機會了,但你非要自尋死路,那麼怪不得本皇子不客氣了。

    陳月怡自然也沒想到因爲自己的一句話竟然把自己推向了深淵,萬劫不復。

    “月怡是個聰慧的人,沒想到看事情居然如此通透,這番見解讓本皇子都覺得汗顏啊。”段卿霖的眸子裏一閃而過的狠戾快的驚人,饒是陳月怡都沒有發現,只是覺得他今日的他有些怪罷了,但轉念一想或許是在宮裏吃了虧,便也沒有再三考慮,何況她若是貿然打聽那些事,以段卿霖疑心的毛病,肯定會認爲自己不懷好意,那這些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嘛。

    “月怡見識淺薄,還望二皇子海涵。”陳月怡得體的儀態以及沉穩的性格,看在段卿霖眼裏覺得特別噁心與做作,那故作清高的姿態令人反感。

    “月怡何須如此謙虛,月怡的品行本皇子自然是清楚的,別說這鳳棲樓,只怕是整個聖天國能與你一較高下的女子也不曾有。”段卿霖笑着暗諷道,的確她是唯一一個敢在自己身邊還對段卿安那個傢伙念念不忘的,她究竟哪隻眼睛看出來段卿安能繼承大統?朝堂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段卿安可是父皇的一塊心病,除之慾快,不知道下了多少黑手。不過這麼多年了倒也沒有讓他早死早投胎,看不出來段卿安這個傢伙的命還是挺長的。讓他在太子之位蹦躂了這麼久,現在也該是時候把東西交出來的,不然要他好看。

    陳月怡淺淺一笑,“二皇子真是會開玩笑,月怡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下賤女子,自己有幾斤幾兩,月怡自是心知肚明,怎麼能得陵城的各家千金呢。”

    “月怡這話說的本皇子不愛聽了,什麼叫做下賤女子?月怡這莫非是覺得本皇子眼光有問題?”段卿霖的俊臉染一層薄怒,彷彿她只要一點頭說是,那麼他會勃然大怒。

    怕被段卿霖誤會,見狀陳月怡連忙解釋道:“還望二皇子明察,月怡絕無此意,月怡能得二皇子的青睞,乃是月怡三世修來的福分。”

    “本皇子怎麼捨得讓月怡受傷呢,不過是隨口唬你一下,怎麼把月怡嚇得花容失色了呢。”段卿霖見她小臉慘白,不由得打趣道,隨即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她。

    陳月怡心裏越發沒底了,溼漉漉的眼睛有些害怕地盯着他,羸弱的身子有些發顫,活脫脫的是一個嬌弱無力的美人兒。

    “哎呀,瞧把我們月怡姑娘嚇的,本皇子於心不忍吶。”段卿霖一手鉗制住她的下巴,一手慢慢摸她的小臉蛋。細膩的肌膚在手指的摩挲下,激起一層細細的疙瘩,越發愛不釋手了。如果不是她對自己心懷不軌,那麼這樣的美人收入囊自己也不委屈,只可惜,嘖嘖嘖,越美的女人越有毒,很容易壞事。他纔不會步了段卿安的後塵,那個傢伙被顧家的小妞迷的神魂顛倒,可自己是絕不會因爲一個女人而壞了事。何況這個女人論姿色還不顧家小妞,更別說家世了,相差甚遠,他怎麼着也不會因爲這樣的一個女人而壞了正統之道。

    等自己登大位後,還不愁沒有女人嗎?這些女人不過是些賠錢貨,不要也罷。

    “二、二皇子,求、求您別這樣。”陳月怡說話都直哆嗦,牙齒在打顫,她現在真的是搞不清楚狀況了,段卿霖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了,自己剛剛有說錯話嗎?爲何突然性情大變?

    “本皇子哪樣了?還望月怡和本皇子講講清楚。”段卿霖含笑依舊,眼睛不眨地望着她。她越是柔弱,他越想欺負她,直到她求饒爲止。

    “二、二皇子也真是的,老是和月怡開玩笑。”陳月怡撇開目光,柔弱帶着沉穩,柔柔弱弱的女子自然不能討男人的歡心,但偶爾裝一下柔弱也不是不可以,偶爾的改變會讓那個男人龍心大悅,只覺得你對他已經離不開了。殊不知這纔是女人最高深莫測的手段,把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只可惜這招對金洛宸並沒有任何作用,自從他遇到夏子汐後,所有的一切都在潛移默化改變了。

    “本皇子喜歡月怡嬌羞的模樣,讓本皇子喜歡的緊吶。”段卿霖直直把她的臉扳了回來,固定住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不讓她再次逃脫,手一點一點地描繪着她淡雅如畫的眉眼,“月怡這張臉,本皇子不管看多少遍都看不厭,真想把你藏起來,不讓別人看到你一分一毫的美。”

    陳月怡聽着他的喃喃情話,心裏有些迷茫,但更多則是厭倦,除了金洛宸,她誰都不愛,自然也討厭別的男人對她動手動腳,但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任務還沒完成,她纔不會傻到在這種情況下與段卿霖鬧翻臉,“二皇子說笑了,女人的臉能有幾年的青春時光?匆匆一晃眼,昔日的美人轉眼遲暮了,成了黃臉婆,到了那個時候可沒有人再記得當初的容顏了。”

    “我們月怡當真是個可人兒,不像那些空有美貌卻毫無涵養的女人,本皇子沒有看走眼。”段卿霖哈哈一笑,隨即鬆開了禁錮陳月怡下巴的手,再次執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後又給陳月怡倒了一杯酒,慢慢推至陳月怡的跟前,“嚐嚐宮裏御賜的美酒,保你喝了還想喝。”

    “這、二皇子,月怡不勝酒力,這杯酒還是算了吧。”陳月怡看了一眼發出淡淡酒香味的酒杯,還是笑着拒絕了。不知爲何她心下越來越不安,這個銀製的酒壺是段卿霖自己拿過來的,若說裏面有任何的不妥,應該是不可能的事,畢竟他自己都喝了。但對於一向嚴謹的陳月怡來說,這個險還是不能冒,畢竟一旦出了事,只怕自己的身份會暴露,還會把主子給牽扯進來。

    “月怡這是不給本皇子一個面子?連一杯小酒都不肯喝?”段卿霖聽到她的推辭後,把手裏的酒杯往桌一摔,暗紅色的酒順着杯口慢慢往桌流淌,然而緩緩流向桌腳,順着順腳一路往地匯聚,散發着淡淡的酒香與甜甜的葡萄香。

    陳月怡見他動怒了,心下有些着急,這可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動怒,不由得慌了神,連忙伸出柔荑去扯段卿霖的衣袖,嬌嗔道:“二皇子,月怡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您也知道月怡真的不勝酒力,所以這杯酒實在是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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