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王爺,今日當值的城門官求見,說是有關乎王爺的重大事情稟報!”
正在和太傅劉算商討對策的吳王聞言面露怒色,本來臨近拜月節之計太傅遇刺夠讓人心煩的,現在一個屁大點的城門官也來煩自己。
剛要發怒呵斥管家,老太傅劉算伸手拉住了他。
“吳王息怒,咳咳,現在全城大索刺客,本來是風聲鶴唳的時候,下面人發現什麼蛛絲馬跡跑來邀功很正常。況且那城門官是多年的老吏了,能力和爲人處事都是一把好手,既然能丟下職責所在跑來通風報信,必是發現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吳王殿下還是去看下吧!咳咳!”
太傅劉算沒說幾句話劇烈的咳嗽起來,吳王連忙躬身安撫。
“先生莫要着急,本王去看看是了。還望先生好好休息,調養好身體,繼續爲本王出謀劃策,回頭本王命人將那千年靈芝熬製好,給先生送來。哼!那刺客居然敢爲了這株靈藥傷害本王的老師,本王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劉算深知自己此次身體所受創傷之重,尤其是使用祕法之後身體已經幾近油盡燈枯的狀態,正需要那大補的千年靈芝來補充虧空的身體,也不拒絕吳王的好意,拱拱手道:“老臣多謝殿下贈藥了。”
吳王起身:“本王去看看究竟發生何事,太傅您安心休養,王府內幾個供奉的高手會保護太傅您的安全。”
昨夜發生了刺殺奪寶的惡性事件,王府的侍衛也死了不少,再加老太傅也身受重傷,吳王殿下心情惡劣,整個吳王府闔府下都噤若寒蟬、行色匆匆,生怕觸了臉色陰沉的吳王殿下的黴頭。
大廳之,吳王胖大的身體塞進了一個造型異的寬大的搖椅之,幾百斤的重量壓的搖椅吱吱作響。
城門官點頭哈腰的被王府管家領了進來,見到吳王殿下坐在那裏,頓時一個大禮參拜到地面。
“吾王在,城門官趙四參見!”
吳王鼻子裏哼了一聲:“起來吧!聽說你有重大事情稟報?速速報來。”
“諾,諾!”城門官點頭哈腰的連連應諾:“今日小人在城門當值的時候,見到了一行很怪的人,他們一共五個人,一個小姑娘、一個道士、一個護衛、一個苦力,還有一個看起來很特殊的短髮年輕人……”
城門官仔細回憶細節,繼續說道:“殿下下令全城戒備,城門處重點排查,已經堵了很多過往的客商在那裏,但是這羣人氣勢洶洶的直接過來,丟給了小的一張令牌要進城。”
“令牌?”吳王來了興趣:“什麼樣子的令牌?”
“小的也形容不來。”城門官誠惶誠恐的回答道:“但是小的以前見過那種令牌,當年老王爺仙逝的時候,朝廷派來冊封殿下的天使是帶着那種令牌的。”
“什麼!”吳王那胖胖的圓臉被擠成一條縫的眼睛猛然睜大,精光四射:“你確定是和當年那種令牌一模一樣?”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生存智慧,見到自己所帶來的消息引起了吳王殿下的興趣,連忙說出自己這麼做的苦衷,將自己從裏面給摘了出來。
吳王的小眼睛又隱藏在了滿臉的肥肉當,手指不停的在桌子敲着,也不知道心在合計着什麼,那城門官也安靜的跪在那裏,頭低着,等着吳王殿下訓話。
良久,吳王從沉思醒過神來,見到那城門官還跪在那裏,不禁啞然失笑。
“好了,你的消息對本王很有用,知道你有心,擅離職守的罪過本王不追究了,回頭去管事那裏領賞去,以後好好幹,本王很看好你。”
城門官跪了這麼久,等的是吳王的這句話,聞言大喜道:“多謝吳王賞賜,小的對吳王殿下絕對忠心耿耿,殿下指東小的絕不往西,殿下讓打狗小的不去攆雞!”
吳王被這城門官的憊懶模樣逗笑了,揮揮手說道:“行啦!本王知道你忠心,趕緊滾蛋去領你的賞錢去吧!”
“是是是!小的告退!”
城門官退了出去,吳王臉的笑容也漸漸的褪了下去……
朝廷來人?爲什麼自己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一般朝廷非重大事項不會向各藩王的地盤派遣天使的,此次派人來是是所謂何事?爲什麼偷偷摸摸的?
吳王胖胖的圓臉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刺客的事還沒擺平,這又出了一出麻煩事,今年的拜月節怎麼這麼不消停!
吳王從搖椅裏費力的將自己肥碩的身體拔出,一步三搖 的朝太傅劉算養傷的宮殿走去。
這種事情自己想不明白,還是得諮詢德高望重的老太傅……
眼看要到拜月節了,整座吳越城已經有了一絲重大節日之前的那種歡慶的氣氛。
各地的賣藝雜耍的優伶也在這個時段紛紛的匯聚在這吳越之地,這不,範含霜此時被街邊一個耍猴戲的表演給吸引住了。
銅鑼“鏘鏘鏘”的敲擊着,那小猴兒隨着鑼聲躥下跳、翻着筋斗、抓耳撓腮。還不時的在圍觀羣衆的叫好聲扮着鬼臉,甚至是調皮的伸出小爪子向旁邊的人討要果子。
長在深宮的範含霜大小姐何時見過如此好玩的事情?見那猴兒調皮可愛,被逗得不時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見過了後世明時代各種各樣娛樂項目的餘生對於這種封建時代的簡單娛樂並不感冒,雖然也是陪着範含霜欣賞着這猴戲,但是心思卻並不在這面。
他還在想那青衣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爲什麼自己會有熟悉之感。
自從來到這個時代,接觸的糙漢子不老少,女人卻是沒有幾個。穿越以來,滿打滿算有過接觸的也範含霜、魚飛燕……哦,撐死還算烏家集的那位客棧老闆娘。
這裏面……也沒青衣女子啊?
/42/4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