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見到這樣有趣的場景,都樂不可支,賞錢下雨一般的扔向了那耍猴戲的藝人,那藝人四處作揖道謝,姿勢憨態可掬。
三世爲人的餘生如何看不出來那路人應該和猴兒很熟,實際是一個託,專門幫着那耍猴戲的表演賺錢的,
不過餘生並不點破,人家不過是生活所迫,混口飯喫而已,自己又何必枉做壞人。
耍猴戲的人邊作揖邊用銅鑼撿着錢,連他的那隻猴兒也學着他的樣子在那裏作揖,卻被圍觀的路人不時扔出的銅錢砸的齜牙咧嘴的,那一本正經卻又猴急的模樣着實令人噴飯,將這場猴戲表演激起了一個小*。
範含霜興奮的巴掌都快拍腫了,問了大牛才明白,原來那圍觀的人扔錢是因爲這耍猴戲的表演的精彩纔給的賞錢的緣由,她竟也從懷裏掏出了一小錠的東西,脫手扔向了那耍猴戲的藝人。
“哎呦!”正在作揖的賣藝的漢子頭被突然一擊打的痛呼一聲,腳下一個趔趄,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這尼瑪誰他媽這麼缺德,好好的拿石頭砸人?
耍猴戲的賣藝人捂着頭被砸出來的大包剛要張嘴罵人,卻看清了砸自己的東西,哎呦一聲趕緊撿起來揣進懷裏。
竟然是一塊他媽的金子!
“多謝貴人賞賜,多謝貴人賞賜!”耍猴戲的差點腦袋都快扎進地裏面了。
要是有人用金子砸自己,算砸個大包那又算的了什麼?砸的頭破血流自己都心甘情願!
圍觀的路人也被範含霜的大手筆驚呆了,打賞個耍猴戲的都是一錠金子?
那些看猴戲的人紛紛看了過來,餘生從其感受到了好幾道不懷好意是目光。
範含霜這丫頭,財不露白的道理都不懂嗎?餘生趕緊拉着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被人盯,還在拍手叫好的範含霜,和封子幾個人招呼一聲,擠出了人羣。
“長安從來沒有如此好玩的東西!”範含霜不情不願的被餘生拉了出來,意猶未盡的幽怨的看了餘生一眼:“我還沒看夠呢,把我拉出來。好不容易跑出來一趟,也不讓我玩個盡興!”
餘生苦笑一聲:“我說範大姐,再不走的話,我們會被那些見錢眼開的人打劫了!你一言不合扔出個金子砸人,沒看到很多人眼睛都快掉出來了嗎?”
範含霜還沒明白問題出在哪裏,一臉傲嬌的哼了一聲:“哼!本小姐覺得那耍猴戲的演得好,值得本小姐賞塊金子,與那些人何干?大楚朗朗乾坤之下,難道他們還能硬搶不成?還有沒有王法了!”
餘生頗爲無語的捂着臉,這妞真是天真的可愛,還未等餘生解釋,封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聽封子說的恐怖,範含霜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剛要反駁,卻猛然想起自己之前南下的時候,被山賊剪徑,差點慘遭*的事情。頓時臉色一白,要說出口的話也嚥了回去。
奔走的餘生一直注意這左右的環境,剛纔範含霜扔出金子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到事情不妙,此時周圍來來往往人羣涌動,自己那種受到敵意窺伺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看來見財起意的宵小之輩還真不少!
雖然不怕被人打主意,但是還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餘生拉着範含霜沿着長街朝前走,封子揹着行李和極樂道人走在間,大牛壯碩的身軀在最後面斷後,封子和大牛都是搏殺出來的常年見血,習慣廝殺之輩,也已經意識到了自己這些人被人盯了的不妙處境。
餘生一行五人儘管撤的很快,但是還是在長街的盡頭被人堵住了。
獨眼豹是吳越城有名的潑皮無賴,雖然不能稱得是吳越城地下世界的龍頭老大,但也是在吳越城可以橫着走的較有權勢的小頭頭了。
這個時代,同樣是出來混的,混的明白的、武力強悍的叫遊俠兒,混的一般,只能欺負欺負底層百姓的叫潑皮無賴。
潑皮獨眼豹今日正在一家酒肆喝着霸王酒,聽自己手下小弟說發現了一個大肥羊。
據小弟形容,這羣肥羊看起來穿着很是普通,但是出手卻很是大方,隨便打賞街邊一個耍猴的都是一錠金子出手!這夥人的紅衣女子看起來清純漂亮,據來報信的小弟猜測,這夥人應該是一羣“扎火囤”的!
“扎火囤”也是騙婚!
這是一種利用女色騙財的圈套,自古便有。男女串通,女方以*人,騙入局後,男方再來捉姦勒索,敲詐錢財。
獨眼豹酒喝得正酣,聞聽小弟稟報,頓時大怒!
來到我的地盤居然不報門!?還懂不懂規矩了!還把不把自己這地頭蛇放在眼裏了?難道真的以爲自己是過江猛龍,可以無視自己這地頭蛇了?
藉着酒勁,獨眼豹帶着自己手下的小弟在長街之堵住了範含霜一行人,定要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起碼要把身的錢財交出來。
帶了五六個小弟攔住了餘生一行人,喝的醉醺醺的獨眼豹的獨眼卻瞪圓了。
這紅衣小娘子皮膚白嫩如珍珠,脣紅齒白,巧笑嫣然,真尼瑪是個美人啊!
酒喝多了下巴關節有點失活,獨眼豹覺得自己的嘴已經關不住自己的口水了,哈喇子順着嘴角往下淌。
原本準備想要說出示威的話沒有說出口,卻說出了一句讓人哭笑不得的話!
“小娘子,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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