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點了點脖子,霧濛濛的眸子透着堅定,“我等姐姐來!”
她小小年紀說話卻有安定心神的魔力,輕竹吻了吻她的額頭,運着氣功飛快的閃掠出去。
她一路不停的奔到了村門口,見那裏有重兵把守着,她拐了個彎,來到一座非常狹窄的大山旁。這裏的地勢渾然天成,大山壁的前面聳起一座小山丘,不過卻非常非常的狹窄,兩面還生有密密麻麻的雜枝樹葉,無論是白天還是晚看起來像連在一起的一樣,那裏面說不定有會咬人的蜘蛛和蛇,總之誰都沒有過從那出去的想法。
輕竹走投無路,隨意撿了根枝條,一邊伸手探路,別有大的蛇卷在裏邊,一邊側着身體飛快地前進。她的衣裳被裏邊的利枝勾得破破爛爛,沒了衣服遮蔽的地方,脖子和臉都破了好多處,但她不畏疼痛,閉着眼睛一路向前。
總算走過了道,遠遠的甩開守衛,顧不身火辣辣的痛,輕竹將枝條一丟,飛奔向了城裏。
她到處敲藥鋪的門,卻沒有一處肯開門,裏邊的人都跟睡死了一樣!
輕竹着急,忽然想到一個地方,趕緊往那奔了去。
果然,靜謐的夜晚,這裏卻仍然是歌舞昇平的,看到了光亮,輕竹彷彿看到了希望。
見髒兮兮的,還是一個女人走了進來,老鴇趕緊過去趕人,“哪來的野丫頭啊,快出去!”
二樓一位男子端着水杯在脣間流轉,淡若月光的目光卻落在那個髒丫頭身。
他嘴角微勾,眼裏起了玩味。
這個女人……真是又膽大又聰明,半夜找不到大夫,竟然跑到這種地方來找?
他的計劃還沒開始呢,她卻主動走入了他的視線……
翩翩公子打了打折扇,戴狐皮圍脖,由身後的小廝撐着擋風的傘,緩緩下了階梯。
輕竹几次碰壁,差點衝去揍人!
只不過這裏保鏢衆多,要是打起來她沒把握。算了,還是再試試別家!
看她灰頭土臉的被趕出來,站在路邊等候片刻的柳逸然開始邁開步伐,佯裝偶遇的撞了去。
他們才第一次見面,怎麼能讓她留下一個他喜歡流連青樓的壞印象呢?
輕竹魂不守舍的撞了一人,哎呀說了聲抱歉,頭也沒擡的繼續往前走。
柳逸然卻是伸手攔住她,溫潤的嗓音如池清水,“這位姑娘,可是碰到了什麼麻煩?說給在下聽聽,沒準我能幫忙?你這般豆蔻年華的姑娘如此半夜在街亂逛,是十分危險的。”
輕竹擡頭,見到了一張……病美人般的臉。此人膚色淺白,脣色稍淡,眼窩微陷,足以說明他久病不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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