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讓一個女人能承受這些也要對他和阿竹施展報復?蕭何不禁納悶。
陰暗潮溼的地牢裏,白音像具死屍一樣被吊掛在鐵柱,渾身被鞭打得白衣染紅,披頭散髮,明明已瘦得跟癆病人似的枯黃臉龐,現在看去簡直跟惡鬼一樣。
“如果你能拿出解藥,我保你不死。若你不相信我,我便頒佈召令昭告巴蜀所有百姓,你該知道我的信譽開不得玩笑。”蕭何也沒功夫坐了,徑自站在白音面前居高臨下的對她說話。
白音緩緩睜開眼皮,扭過頭去,嘴角揚起一瞬譏誚的弧度。
蕭何微眯眼,“倘若是我身的仇敵,無外乎是生意和軍事,你是起義軍派來的?”
白音還是不爲所動,除了眼睛睜着,還在呼吸,跟死了一樣。
“你報復的是輕竹,那也跟她有關係?”蕭何繼續問。
“但如果是個人恩怨,你報復她一個夠,但你還毒害了這附近的百姓。是想讓我焦頭爛額,甚至身敗名裂?”
“這樣看來,你面的主子和我跟輕竹都有關……季明珠,柳逸然,呂晴,甘雪梅,沈剛烈,甘雪梅?”蕭何一一猜測過去。
終於這時,白音眸光閃動了下。
“一定在這幾個人裏面!到底是誰?!你不說,我一個個找去!算那季明珠消失了,我也要將她找到折磨死!算甘雪梅是我名義的母親,也休怪我心狠手辣!還有那柳逸然,我定要去刨開他的墳墓讓他在地下都不得安寧!”
她說了要點,那一個個人都被損毀得不成樣子,算他把他們再折磨一遍,他們失去的也不能抵阿竹!
蕭何儘量使自己平靜,輕呼口氣道:“可是你想活。”
白音這次則換了種眼神看他,詫異的眼神。
“你不自殺,會喫飯,會藥,你想活對嗎?你再不說,我讓你下去跟輕竹陪葬!”
白音聞言一怔,繼而哈哈大笑起來,“我想活?嗯,不錯,我的確想活。可你知道我爲什麼想活嗎?我想看雲輕竹那女人怎麼醜陋的死在心愛的人懷的!咳……”
蕭何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睛紅得怖人。
白音咬着牙硬是逼出沙啞的聲來,“所以,其實早一點死,晚一點死,都沒關係!如果能讓我活,我當然要看着雲輕竹先死!”
“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蕭何五指漸漸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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