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成妍給我豎起了大拇指,誇我是個有正義感的人。
黃馨則看似數落其實是誇獎的說:喲,看你膽子不大,我還以爲你是個貪生怕死的人呢,原來正義感挺強的,不科學啊。
“呵呵。”我乾笑了兩聲,掩蓋着出離的尷尬。
要說我這些天在黃馨和成妍的面前一直隱瞞着我膽子不大的事實,原本以爲天衣無縫,想不到還是穿幫了,這多讓人尷尬。
兩女對着我“翹大拇哥似”的誇獎,楊仙兒卻急了,他拉着大金牙的手,求饒道:這位大哥,你還是幫我除了這髒東西吧,我實在是怕了,至於這個陰魂是不是有話說,管他呢,反正都死了。
大金牙有些意動,這傢伙的特別喜歡楊仙兒,他在哈爾濱家的臥室裏還貼了一張楊仙兒的海報。
我真是怕大金牙把持不住,答應了楊仙兒,那事情就不妙了。
好在大金牙也是個知道大局的人,他訕笑一聲,對楊仙兒說:哎喲喂,仙兒妹妹啊,我是真想幫你,也確實能幫你滅了這陰魂,可我是陰人,我得聽招陰人的,你求我也沒用,你去求他吧。
說完大金牙對我手一指,把麻煩全部推到我的身上。
楊仙兒又可憐巴巴的看着我,從她那楚楚動人的大眼睛裏,我看出了她的想法,她就是不管什麼陰魂,反正滅了唄,人都死了,還要說什麼話?
我正色道:楊仙兒小姐,對於你的處境,我深表同情,但是,我父親、我爺爺一再強調,陰魂是人生命的延續,尊重陰魂和尊重人是一個道理,我不能按照你說的做,但我擔保,就今天或者明天,我幫你把事情全部搞定,行嗎?
“你真的能搞定嗎?”楊仙兒拿我沒轍,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我儘快解決那冥冥中盯着她的眼睛。
我說可以,楊仙兒纔沒強求消滅跟在她身邊的陰魂。
“那現在怎麼辦?”大金牙問我。
我說讓我想想。
這件事情有些蹊蹺,一個大明星突然沾惹上了一個不傷害她的陰邪。
事情裏有古怪啊。
“你確定那陰魂是無時無刻都跟着你在嗎?”我問楊仙兒。
楊仙兒點頭,說她擔保那陰魂時時刻刻都跟着她,因爲她這些天,不管到什麼地方去,總感覺背後有雙眼睛,盯着自己。
“恩,我想想。”我託着腮幫子,開始分析:既然無時無刻都跟着你,而且還不傷害你,這說明陰魂生前……和你關係匪淺。
“啊?什麼意思?”楊仙兒的眼神有些驚慌。
我讓她不要怕,問她最近家裏是不是親人死去?或者說有關係比較好的朋友死去?
楊仙兒說都沒有,他父親和母親都在享福,有一個妹妹,正在讀書,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特別好的朋友了。
“對了……。”楊仙兒似乎想起了什麼,卻欲言又止,沒有往下說。
我看出楊仙兒有話要說,耐心的引導他:楊小姐,我是招陰人,你也可以把我當做心理醫生,希望你不要對我有所隱瞞。
“好吧,那人是我……。”楊仙兒打算坦白的時候,突然,房間裏走進來一位帶着金絲眼鏡,穿着整整齊齊西服的女人,她走了進來,阻止楊仙兒繼續往下說。
眼鏡女咳嗽了一聲:楊楊,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別再提起來,再說那人跟你有五六年沒聯繫了,提他幹什麼?對事情沒有幫助。
數落完楊仙兒,眼鏡女對我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李木子,是楊楊的經紀人,她的一言一行,只要是涉及到她日後發展前途,我都必須干涉。
這個女人控制慾望很強烈,也很難打交道,最重要的是,嘴巴嚴實,我問了好幾個問題,她都輕而易舉的轉移了話題,不愧是當明星經紀人的。
最後我咳嗽一聲,不再詢問楊仙兒和李木子,反正問不到什麼,只能靠自己對“陰魂”的理解來判斷事情的進展了。
我託着腮幫子,不停的在屋裏走動着,腦海裏思考着這件事情的關鍵詞。
“不害人的陰魂、天天跟着,眼睛不停的盯着楊仙兒、持續十幾天了。”
唉,“持續十幾天了”?那症狀開始之前,總是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的吧?
我又問楊仙兒:你開始有這種被人盯着的感覺時候,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沒有?
我提到特別的事情,楊仙兒的眼睛裏似乎起了一層霧,她低着頭,打着哭腔,不願意往下面細說。
我猜楊仙兒肯定記得這件特別的事情,可是這件特別的事情,不能和別人說,尤其是李木子在場的時候,不能和別人說。
“你說話很不好聽啊?當個經紀人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別說你這麼個小經紀人,整個娛樂圈,你去問問,多少知名導演、經紀公司的老闆都知道我李善水的名號?你哪個經紀公司的?報個名,我給你老闆打電話,讓他知道知道手下還有個這麼欺人太甚的經紀人。”我也不是好惹的,這李木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裝逼,我實在受不了了。
衝她一頓脾氣發過去,李木子立馬慫了,臉側到一邊去,不說話。
成妍和黃馨估計也有些受不了楊仙兒這強勢的經紀人了,見我這麼囂張的數落了李木子一頓,兩女暗中給我豎大拇指。
我又安慰楊仙兒,讓她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來,這些都是線索,有了線索,我大概就好思考一些了。
楊仙兒卻怎麼也不肯說了,只是低着頭,偷偷的抹着眼淚。
既然怎麼問都問不出來了,那我就得招陰了,我得找個能幫我搞清楚這件事情來龍去脈的人出來。
我對楊仙兒說:楊小姐,有些話你不想說,我不逼你,這樣好了,我確定跟着你的陰魂,一定是一個你熟悉的人,我找人把他的模樣,畫下來,你來認一認,好嗎?
“啊?畫下來?你看得見他嗎?”楊仙兒問。
廢話,我肯定看不見啊,在哈爾濱開天眼有一個禮拜了,我的通靈能力徹底消失了,要是我能看見,還能有這麼多彎彎繞嗎?
“我看不見,我找的那個人也看不見,但是他偏偏能畫出來。”我笑了笑,爲什麼有人能夠畫出陰魂卻看不見陰魂呢?這個問題很難解釋得清楚,我只能讓事實說話。
“哎喲喂,小李爺,你要找兔哥那二椅子啊?別啊,你讓我把活幹了,這錢我得拿。”大金牙已經知道我要找誰了,又在一邊勸我。
“一邊呆着去,我把兔哥招過來,到時候,錢咱們三個人分。”我呵斥了一句視財如命的大金牙。
“兔哥?二椅子?這人誰啊?外號這麼多。”成妍不知道二椅子是什麼意思,所以好奇的問大金牙。
大金牙尷尬的笑了笑,說“二椅子”其實是“娘炮”的意思,至於兔哥?額……兔爺也是娘炮的意思。
“啊?你們找個娘炮來幹啥?”成妍聽了吃了一驚,問大金牙。
大金牙搖搖頭,說兔哥就是我招來“畫陰魂”的陰人。
這陰人有一個響亮的名號,叫“通靈畫師”。
“通靈畫師”這個名號挺囂張的,成妍、黃馨、大金牙竟然就着這個話題聊開了。
趁着大金牙、成妍、黃馨他們在屋裏聊得熱火朝天,我一個人偷偷到了門外,給兔哥打電話。
三聲忙音過後,電話接通,話筒裏傳來了兔哥那銷魂的聲音。
“嚯嚯嚯,李哥哥啊,你怎麼想起我了?”
“把你這娘們強調收起來,我給你介紹一份活,對了,你在北京吧?”我跟兔哥說。
兔哥說他在,接着又說了一句很噁心的話:聽不慣我的聲音啊?我這麼愛你李哥哥,你怕了嗎?
“呸!地址給你發過去,待會自己打的過來。”我沒好氣的掛了電話。
唉,實在不是我對人不客氣,只是對一個發嗲的男人,我實在客氣不起來。
一個多小時過後,門響了,成妍急吼吼的去打開門,想看一看傳說中的“通靈畫師”長什麼模樣。
結果她一開門,差點笑趴下了。
進來的那個年輕人,一米八的個頭,卻穿了一件蕾絲絲襪,一套黑色的緊身泡泡服外套,臉上化了一臉的妝。
“你……你竟然是個男人?”
成妍感覺她的眼睛都瞎了。
兔哥摸了摸頭髮,哼了一聲:人家是純爺們。
說完他又捋了捋成妍的頭髮,很孃的說:哎喲,你這頭髮啊,沒做好護理,所以特別軟,我認識一家做頭髮的,做得特別的好,做完護理,頭髮滑得可好了。
“可好了”這三個字,兔哥故意拖長了音調,拖得我們屋子裏面的人都直起雞皮疙瘩。
我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了,衝兔哥招了招手:別說那些沒用的,過來幹活,幹完了拿着錢趕緊滾蛋。
兔哥又哼了一聲,扭着被超短熱褲緊緊包裹住的“豐臀”,一搖一擺的衝我們走過來,邊走邊嘟噥:哼,最討厭你們這些男人了,說話粗聲粗氣的,真的好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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