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搞不清楚。 .
老奶奶看着我發愣的樣子,對我說:小夥子,你看到我閨女的照片發愣,是不是認識我閨女啊?你要是能找到我閨女,那我得好好感謝你。
說完,老奶奶一伸手,從口袋裏面掏出了一把毛票子,要給我錢,當做感謝費,我連忙給老奶奶拒絕了,說我帶她去找個人,到了那兒,問她就好了。
老奶奶一再的感謝我,感激涕零,揪住我手的時候,感覺揪住了她女兒的命一樣。
可是,我心裏愧疚啊,難受啊。
因爲我知道……她女兒,百分之百的可能性……是不在了。
如果她女兒還活着,怎麼會變成鬼魂?而且還變成了一隻悽慘的鬼魂,兩個手掌和兩個腳掌,都沒有了。
我搖了搖頭,把老奶奶帶到了公安局重案組,我讓老奶奶先在辦公室裏面坐一會兒後,我把韓莉拉到了門外。
韓莉問我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我對韓莉說——今天下午,應該水落石出,不過,我和那人約架了,我們自己帶着自己的人去,警察別摻和了。
“不摻和?不摻和咋行?”韓莉說。
我搖搖頭,說:先看情況吧,到時候事情了結了,我會找你的,對了,事先說一下,裏面那位老奶奶瞧見沒?
“瞧見了啊,咋了?”韓莉問我。
我說:瞧見了就好,她女兒,一名大學生,也捲進了這件案子裏面,我保證,她的女兒,已經不在了,怎麼安撫她的事情,你自己想辦法。
韓莉連忙拉住我,說:這麼爲難的事情,你交給我?
“不交給你交給誰啊,你們警察肯定見慣了生死,安慰她有技巧。”我把事情託付給了韓莉,帶着我的兄弟們,離開了警察局。
出警察局前,我想,我得爲那老奶奶的閨女報仇。
不報,都不可能。
爲天下不平事,拔刀相助,是我的本分。
“走,去‘指尖緣分’網吧。”我對我的兄弟們說。
……
我們開着車,找到了百安街的“指尖緣分”網吧。
這網吧,開在廣州的大學城邊上,是那些想賺學生錢的商人們的一筆投資。
每年,有無數的大學生,在網吧裏面醉生夢死,天天來這裏通宵達旦的打遊戲,一打就是一天一夜的,讓無數大學生的成績,一落千丈。
我們要找的這一間“指尖緣分”網吧,是最近纔開的一個網吧。
因爲門口還打着“開業大酬賓”的招牌。
招牌上面寫着“辦會員,充值五百送五百,充值四百送三百,充值三百送兩百的”告示。
在看開業日期,估計不超過三天。
網吧裝潢得挺漂亮的,不屬於豪華裝修,屬於風格裝修。
牆壁用的是帶着毛邊的磚頭泣出來的,吧檯是一個磚頭砌出來的臺子。
吧檯裏,有兩個漂亮妹子收銀。
我也懶得去找機子,直接問漂亮妹子——你好,我想問問你……十四號機器在什麼地方?
收銀妹子給我指了個方向。
我帶着秦殤、鄭子強和風影,正要過去。
轟的一聲。
那磚頭亂飛。
緊接着,吧檯裏面,又乍射出了不少的銀光。
站在我身邊的秦殤,脫口而出:這裏有大量水銀,帶人走!
他話音剛落,他和鄭子強已經跳到了網吧的門外,我也跟着跑。
我們三個跑出來了,可那吧檯炸裂,那原地發懵的兩個收銀妹子還站在吧檯裏面呢,她們根本逃無可逃。
“水銀”一定會濺得她們滿身都是。
要說這水銀的蒸汽,毒性超級大,不過現在水銀揮發比較慢,蒸汽倒不會太傷人,但是,一旦口服了水銀,那問題就大了。
水銀是重金屬,一旦喫到或者被鼻子吸到了肚子裏面,那就有得受了,至少都是個植物人,因爲人體無法代謝水銀,也無法排出水銀,再加上水銀是液體,在人體內會到處遊離,即使做手術,也無法把水銀清除個乾淨。
如果這些水銀,一旦濺滿了那兩位妹子一身,她們或多或少都會喫掉或者鼻孔吸入水銀,後果不堪設想。
到底是鄭子強和秦殤的反應快。
兩個跳出網吧的一瞬間,鄭子強和秦殤兩人分別一隻手搭在了古琴上,輕撫琴絃。
琴絃飛一樣的射了出去,勾住了那兩位妹子,把兩位妹子帶了出來。
不過兩位妹子的腳,或多或少沾染上了不少水銀。
我讓兩位妹子跺腳。
她們緊張得噼裏啪啦的跺腳,那粘在她們腳上的水銀,立馬被震掉了,水銀落在地上,像一顆顆的鋼珠一眼的滾開了。
那吧檯垮掉,水銀到處蔓延,好在現在是下午,沒什麼人在網吧裏面睡覺,有個學生一吼,其餘的上網人士全部跑了出來。
等學生們跑了出來,我立馬關上了網吧的大門。
後面的學生議論紛紛,有些學文科的,問地上那翻滾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有些學理科的,煞有介事的給邊上的人介紹什麼叫水銀,水銀到底有什麼危害。
我卻看見了……看見那炸裂的吧檯原地,有一個人躺在裏面。
那人的身上,全是銀色的光澤,想來是水銀裏面浸泡了太長的時間了。
我打開門,對鄭子強打了個響指。
鄭子強一伸手,從古琴裏面,彈出了一根琴絃,琴絃再次勾住了那具屍體的腳,直接把他給勾了出來。
可是鄭子強勾屍體的時候,並沒有勾出屍體,而是勾出了那具屍體的衣服和人皮。
人皮和人肉徹底分離,人皮在我們身邊,那人的身體,卻還躺在水銀裏面。
瞧見了這一幕,我身後幾個女生嚇得嗷嗷叫。
尤其是被陰陽鬼探救出來的“收銀妹子”,兩人一把抱住我,嗷嗷的喊着。
這兩女生抱住我的時候,我感覺身上挺柔軟的,不過現在可不是貪戀喫豆腐的時候,我抱了抱兩位女生,給了她們一點安全感後,輕輕把她們給推開,然後仔細的盯着人皮。
鄭子強有些內疚,說他沒打算把人皮撕下來的,這是怎麼了?
包括身後,也有不少學生,說我們是殺人犯,撕人的皮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