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了跟祁濤的電話。
“先去臺南。”我跟兄弟們說。
“要不要先打個電話跟老白說說?這事,不小。”大金牙問我。
我嘆了口氣,說現去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說……總不能現在跟老白說——老白,我懷疑你妹妹殺了不少人,而且你妹妹還是一個“陰人”。
我怕老白接受不住打擊。
“那成吧。”大金牙搖搖頭,說誰家碰上這事,也不太好接受。
誰說不是呢?
我讓兄弟們繼續休息,我獨自開車就好了。
我開着車子,在出高雄的時候,忽然,我感覺心臟特別難受,有點吸不上氣來的感覺,心臟那個被鑲嵌了“崑崙仙宮鑰匙”的地方,有刺痛的感覺。
“心臟鑰匙發作了?”
我也沒留意,繼續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氣,可是,當車子繼續前行了幾百米之後,我雙手和身體,都開始嚴重的打擺子。
我連忙一腳踩在了剎車上,用發抖的手,拼命的拉起了手剎,同時朝着身邊喊:老金……老金,別睡了,我身體感覺不行了。
“啊……啊!”大金牙剛從睡夢中驚醒,驚慌失措的感覺,等他見了我坐在駕駛位上的身體不停的打擺子,意識到我似乎出現了一些問題。
他連忙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李爺,哪有毛病啊?你這是生病了?
“不知道,不知道,渾身都開始打擺子。”我趴在方向盤山,太難受了。
這時候,身後的喬拉和風影都醒了。
喬拉喊了我一句:小李爺,你別是身體出了什麼毛病吧?大金牙,你開車,送小李爺先去附近的醫院瞧一瞧。
“也是。”大金牙拍了拍腦袋,說:我就瞅見剛纔過去的那條路,就有一個醫院,看上去規模還行,小李爺,我跟你換個位置,先把你送那邊去瞧瞧。
“別送了,我知道自己是什麼毛病。”我掙扎着擡起了頭,此時,方向盤上,一大堆黑乎乎的血水,血都是從我的鼻子裏面流出來的。
這下把大金牙驚呆了,直接說了一句:哎喲喂,這是不是白血病啊?
大家對白血病的瞭解,就是大量出鼻血。
我用右手手背擦了擦鼻前的血跡,說道:不是白血病,是陰陽血……我的陰陽血,發作了。
說完,我又把右手楊了起來。
我右手的手背,全是紅彤彤的血管。
血管交織着,像是一道紅色的“圖騰”。
我捋起了袖子,袖子下面的小臂,也是凸起了紅色的血管。
“是陰陽血。”我說。
“陰陽血,跟你有什麼關係?”大金牙問我。
上次裴東丈跟我說陰陽血的時候,是偷偷跟我說的,我也沒跟兄弟們提起過這事,今天既然遇上了,那我就說唄。
我把將臣陰陽血鑽到了我身體裏面的事情,說給了他們幾個人聽。
聽完,大金牙有點傷感,摸了摸我的肩膀,說:小李爺……你這次,會不會直接……
“放什麼屁?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我掙扎着下了車,跟大金牙換了個位置後,躺着直接睡覺。
也許會吧。
我搖搖頭,想道。
我因爲陰陽血發作了,所以體力突然變得很虛,靠在車子座位上,直接睡着了,這一睡,一直睡到車子到臺南成功大學門口。
“到了,小李爺。”大金牙對我喊了一聲。
我掙扎着坐了起來,看了看雙手,發現手上的血管,已經徹底消退了,還好……今天還能活着。
我站起了身,喬拉直接對我說:小李爺,你這毛病,裴爺爺也治不好,我看,只有一個地方,能夠治好你的“陰陽血”了。
我擺了擺手,讓喬拉別說了。
我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想的是……如果進入崑崙仙宮,說不定能夠找到去除我身體內陰陽血的“靈丹妙藥”。
“你要爲你自己的身體考慮。”喬拉在我後面喊。
我笑着說:先把白芊芊的事情搞清楚了纔行,崑崙仙宮的事情,我暫時不會去想的。
喬拉知道我脾氣倔,勸了一句後,也沒有繼續勸。
我們幾個人,進了成功大學,和祁濤會合。
祁濤見到了我,就說:唉!小李爺,你可不知道,白芊芊這人,有問題,大問題……這女人,是個……
他說得挺興奮的,結果,突然發現我們幾個,情緒都不是很高,生生的止住了話頭,問我們:你們怎麼了?遇到什麼難事了?這麼不高興?
“還有你!你碼着個臉,幹什麼?看不慣你祁爺?”祁濤戳了戳大金牙。
大金牙捶胸頓足,打着哭腔的號喪起來:小李爺,要死了!
“什麼,小李爺要死了?你咋了?”祁濤十分關心的看着我。
我搖搖頭,讓祁濤別聽大金牙瞎忽悠,接着說白芊芊的事唄。
“拿我當外人?”祁濤偏着頭,言語不善。
“唉!”風影嘆了口氣,把我中了將臣陰陽血的事情,告訴祁濤。
祁濤聽完了,說道:奶奶個熊的!小李爺,走,白芊芊的事,不管了……咱們現在就去湖北找崑崙仙宮,老白的妹妹,就讓她繼續禍禍吧,反正多行不義必自斃。
“去崑崙仙宮的事,我們肯定得去,不過,我估計是不會進崑崙仙宮的。”我對祁濤說。
祁濤猛的噴了我一句:去他奶奶的,老子就是要進去!小李爺,你不進去就不進去,我去給你弄長生不老藥,你可千萬別死,你死了,兄弟們豈不是非常寂寞?
“後話,暫且不提吧,既然我們接了老白的活,於公於私,都得幹完這一單,哪有半路撂挑子的道理。”我對兄弟們說:我暫時的情況,不礙事的,先辦事。
我自己的身體情況自己知道,陰陽血暫時發作,但沒有帶來太大的傷害,我感覺,還能撐個幾次……至於幾次之後,那就聽天由命吧。
自從入行當了招陰人,我這些年,老早就把腦袋別在褲腰帶裏面,雖然怕疼,但是不怕死。
一切隨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