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該死的,爲什麼偏偏是蛇,爲什麼偏偏是蛇”
秋姨娘怨恨不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而秋姨娘最大的一個弱點,恰巧就是蛇。
如果當時面對的是其他毒物,秋姨娘完全敢賭一賭,幫夏伯然擋了那一災。
偏偏看到冰冷冷,吐着紅信子的蛇時,秋姨娘就嚇得腿軟,走不動道兒。
至於到底是什麼原因,秋姨娘纔會如此懼怕蛇這種動物,秋姨娘自己也記不清楚了。
她只知道,在自己記事起,就特別不喜歡這種動物,甚至便連見到畫有蛇的圖案,都心裏毛毛的。
秋姨娘這個弱點,與秋姨娘做了十數載夫妻的夏伯然怎麼可能不知道。
可正如夏伯然瞭解秋姨娘一樣,秋姨娘也深深地瞭解着夏伯然。
自私的夏伯然,絕對不會因爲她生來就怕蛇,而對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諒解秋姨娘。
秋姨娘癱坐在地上,她猜不準,因爲這次的關係,夏池洛會清掉多少人。
“別讓我抓到今天的兇手,否則的話,我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夏伯然對秋姨娘的寵,可不單隻因爲秋姨娘在牀上特別能滿足夏伯然,把夏伯然伺候好了。
誰也不曉得,秋姨娘今日的榮寵一身,那是用自己的命換來的
秋姨娘甚至幾次幫夏伯然擋過毒酒,有些是夏伯然的政敵給夏伯然下的,還有一些,當然是秋姨娘給夏伯然下的。
只可惜,因爲今天的這一條蛇,以前的苦心經營,全都付之東流。
今天晚上,除了夏池洛能睡得好之外,其他人,都是頗難以入睡。
鄭姨娘等人雖然沒有去小佛堂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但是夏伯然受了傷的這條消息,還是傳到了鄭姨娘的耳朵裏。
爲此,府上的幾個姨娘,都興奮無比。
不論夏伯然是怎麼傷的,這傷是因爲秋姨娘的關係,必然是沒有錯了。
秋姨娘在禁足的時候,又惹上禍事,代表着這三個月的禁足之期,不但不會縮短,而且很有可能會加長。
少了一個人與她們爭寵,鄭姨娘等人,能不歡喜嗎
夏芙蓉回到院子裏之後,終於想到,今天自己的爹出現在小佛堂裏十分不尋常啊,這分明是要
夏芙蓉在牀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夏芙蓉隱隱已經感覺到,因爲突然冒出來的一條毒蛇,破壞了秋姨娘的計劃。
尤其是夏伯然對夏池洛與秋姨娘截然相反的態度,更使得夏芙蓉憂心不已。
夏芙蓉想到,今天她乃是被孫堅行給叫出去的。
孫堅行說要對付夏池洛,夏池洛好端端的沒事兒,出了事的竟然是她爹。
不行,明天一定要去找孫堅行問個清楚,那條蛇,跟孫堅行有沒有關係,這個黑鍋,不能讓秋姨娘背了。
“小姐,你膽子也太大了,就那麼上前去吸毒蛇,也不顧着自己的安全。”
秋姨娘一個踉
而她以前培養的人,指不定就被夏池洛那麼給攆出府去,如此情況,秋姨娘怎麼允許。
秋姨娘或許還能想到夏池洛可能有所厲害的動作,但是夏芙蓉與孫堅行卻是想不到的。
因此,看到秋姨娘那反應,夏芙蓉與孫堅行都以爲,秋姨娘還沉浸在剛纔毒蛇的驚嚇之中。
夏伯然自然沒有錯過秋姨娘色變的那一幕,只不過,夏伯然眯起了眼睛休憩,對秋姨娘的受挫,全當自己不知曉。
“來人,扶本相回房,本相要休息了。”
夏伯然現在當然沒有與秋姨娘滾牀單的心情了。
就因爲惦念着秋姨娘的好,今天他的命就差點這麼賠了進去。
不管夏伯然現在進否安康健全,夏伯然的心情當然是不一樣的。
“還有芙兒,這大晚上的,爲何你會與行兒在一起,來得還那麼及時”
因着秋姨娘那一聲尖叫聲,夏池洛跟夏芙蓉以及孫堅行是最快趕到的。
因爲人人都脫衣就寢的時候,也就這三個娃兒各懷心思,都不曾入睡,跑過來的速度當然快。
至於其他姨娘及老侯爺夫人,當時場面太過混亂,加上秋姨娘明明被禁足之中,堂堂相爺竟半夜與秋姨娘私會與小佛堂之中。
只要長點腦子的,都知道,自己不適合來。
老侯爺夫人則是年紀大了,腿腳不利索,也沒必要跑來跑去。
畢竟傳出尖叫聲人是秋姨娘,而不是夏伯然。
因此,聽到一個小小的姨娘出了問題,老侯爺夫人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自己該怎麼睡,還怎麼睡。
“相爺”
看到家丁欲把夏伯然擡走,秋姨娘秋水盈盈地看着夏伯然,彷彿想要勾起夏伯然的一絲憐惜。
夏芙蓉與孫堅行被夏伯然剛纔那一問,問得嚇跑了。
夏芙蓉是因爲自己原本要跟孫堅行一起算計、捉弄夏池洛,若是此事被爹知道了,夏芙蓉清楚,自己必然是要挨罰的。
夏芙蓉怎能沒聽明白,夏伯然剛纔那是在放權給夏池洛。
夏池洛在相府裏說的話,代表着夏伯然,這是什麼樣的概念
一般情況之下,也唯有一府的主母,纔有這個資格。
所以,夏芙蓉的解釋,萬萬不能與夏池洛扯上半點關係。
孫堅行那是更加心虛不已,要不是自己一聲不吭便離開有些不禮貌的話,早在孫堅行知道,夏伯然是被毒蛇咬的時候,孫堅行就有一種跑的衝動。
他才放蛇去捉弄夏池洛,同天晚上相爺就被蛇給咬了,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咬了夏伯然的那條蛇,孫堅行十分懷疑,就是自己弄來的那一條。
整個過程,夏伯然完全冷待了秋姨娘,夏伯然的態度已經告訴秋姨娘。
接下來兩個多月,秋姨娘就老老實實地待在小佛堂裏。
別想些歪門邪道,因爲他夏伯然是不願意再冒第二次險和丟第二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