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設計好的。
警察一進門就把裴馨逸和歐佳明圍了起來,張警官說,“歐佳明,裴馨逸,現在我們以殺人的罪名正式逮捕你們,請跟我回去接受調查。”
歐佳明的腦子算是轉的快的,很快就反應過來,臉色平靜的說,“抓捕我之前請出示抓捕令,還有,我可以跟你們接受調查,但請先跟我的律師談。”
“那你讓你律師來公安局談吧。”張警官臉色一沉,不容分說的讓人把他們兩個銬住。
“你們憑什麼抓我,說我殺人拿出證據來。”歐佳明在掙扎着叫囂。
原來這都是他們設計好的陷阱,就說怎麼好好地還鬧鬼了,不過真以爲這樣就可以讓他束手就擒麼
只要不是鬼魂索命,他有一萬個理由逃脫自己。
“等你到了法庭,自然會有證據。”張警官面無表情的回答。
事情總算有了着落,這半年來,每天爲了顧舟的案子讓他們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上面的領導隔三差五的就要來施加一下壓力。
這案子一結,全隊的人都能好好休息休息。
一想到是眼前的人害的他們接連半年的時間沒有過個好的週末,他就沒好臉色給。
“我是香港公民,你沒權利這麼做。”歐佳明氣的臉色變得鐵黑。
“你還是想想該怎麼交代你的罪證吧,這都不是你該擔心的事情。”
也不跟他們多話,張警官轉身對裴晟銘說道,“裴總,調查結果我會盡快通知家屬,人我就先帶走了。”
“張警官,在你帶走他之前可否給我十幾分鐘的時間,我有些話要說。”深邃的眼眸裏泛着陰冷的光芒,裴晟銘的表情以及語氣都很平淡。
“這個”張警官一臉爲難。
按理說在結案之前兇手是不能跟其他人多交涉的。
“我明白你的顧慮,人既是我幫你抓到的,怎麼可能會放走他我只是想問一些問題,還請張警官和你的下屬在門外等等。”
張警官眉頭緊皺,“有什麼話不能當着我們的面說”
這可是越權限了。
“是關於我們裴家血緣的事,不方便外人知道。”
猶豫再三,張警官還是答應。
再怎麼說裴家的面子得給,況且今天要不是裴晟銘,這樁案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了結。
“好吧,那你儘快。”
張警官出去後,裴晟銘又看向詹雅,“你和欣雅也出去。”
“我們也要出去”
詹雅她們奇怪的相視一眼,他到底要跟歐佳明說什麼有什麼話是她都不能聽的
在她額頭上親親吻了一下,裴晟銘用盡量柔和的聲音說,“乖,先出去,我很快就出來。”
“可是”
她還有事要做。
見她們還不肯走,陸靖洋急了,不耐煩的她們往門外推,“哎呀,你們就先出去,說完話我們就出來了。”
不給她們說話的機會,推出去後直接把門反鎖。
“他們兩個怎麼回事”陸欣雅一臉懵逼。
她剛剛好像聽見了門反鎖的聲音,奇怪了,他們說個話幹嘛要反鎖門呢
空曠的別墅一瞬間只剩下了四個人,裴晟銘擡眼看了下陸靖洋。
後者會意,轉身進入廚房拿了兩根鋼管出來。
這東西是下午趁着歐佳明出去,他們進來佈置的時候藏的,只有他和裴晟銘兩個人知道。
看着他手裏的東西,歐佳明慌了,“你們要幹什麼”
“幹什麼”裴晟銘邁着步子一步步的靠近他,渾身散發着肅殺之氣,聲音冰冷的如同跌入冰窖一般,“我說過,只要找出殺顧舟的兇手,我非得卸他一條胳膊腿,怎麼,難道你想讓我食言”
“你,你們”歐佳明一邊後退一邊顫抖着說,“你,你不會的,外面都是警察,你這樣做我要告你”
“告我”裴晟銘冷哼一聲,“我等着你來告。”
說着從陸靖洋手裏拿過鋼管,用盡全力砸了下去。
“啊”
他這一下打的不輕,歐佳明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裴馨逸還在想着要如何應對警察,就聽見歐佳明的慘叫聲,臉色大變,“裴晟銘你幹什麼”
“你給我閉嘴”裴晟銘怒吼一聲,“還沒到收拾你的時候。”
說着提着鋼管朝着歐佳明走。
剛剛那一下打的歐佳明骨頭都快斷了,剛纔還存在僥倖心理,現在卻只能自求多福。
裴晟銘就是一個瘋子,他根本不怕等會出去該怎麼跟警察解釋。
看樣子今天他是凶多吉少了,帶着手銬行動不便,但爲了不讓裴晟銘再打他,他只好大聲喊,“殺人了,裴晟銘殺人了”
“殺你”裴晟銘嘲諷道,“我還沒那麼傻,殺你我可是要償命的。”
“但你打傷我,也是故意傷人,你會被判刑的。”
“打你誰看見了”
裴晟銘說着一個快步到他面前,揚起鋼管直直朝着他的胳膊打了下去。
歐佳明的慘叫聲一聲聲的傳來,別墅外的人各個心焦如焚。
張警官臉色更是黑的不行,他一邊拍打門一邊喊道,“裴總,你在幹什麼你不能傷害嫌疑人。”
“你趕緊開門,不然我讓人撞門了。”
裏面沒有迴音,只有歐佳明的慘叫聲。
張警官不敢耽誤,趕緊讓人撞門。
別案子還沒有查出來,再弄出一條人命,那他這個隊長不要當了。
詹雅聽着裏面的慘叫聲,緊張的一隻手不安分的抓着陸欣雅的手,擔憂的說,“裏面到底發生什麼了”
“聽聲音是歐佳明的,裴晟銘該不會是要殺了他吧”
“什麼”詹雅瞪着眼睛,一顆心砰砰直跳,她趕緊走到門口喊道,“晟銘,你不要亂來啊。”
完了完了,以裴晟銘的脾氣,肯定會要了歐佳明的半條命的。
她怎麼那麼糊塗。
之前他說了好幾次要是抓到兇手,一定會卸了他的胳膊,剛纔他說要跟歐佳明單獨談的時候,她就應該察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