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門都是上好的材料,這些警察靠人來撞,根本撞不開。
詹雅急了,她害怕裴晟銘一激動真殺了歐佳明,趕緊對張警官說,“趕緊,去找開鎖的。”
雖然大半夜的找開鎖的也不好找,但現在沒辦法了,必須儘快組織裴晟銘。
找開鎖的人去了大半個小時還沒有消息,別墅裏面的慘叫聲一下比一下慘,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張警官更是急的頭頂冒汗,來來回回的轉圈。
“窗戶,快,從窗戶進去。”
陸欣雅突然驚呼一聲。
詹雅猛地怔住,對啊,她們怎麼忘了可以爬窗戶。
雖然別墅的窗戶很高,單靠爬是爬不上去的,但剛纔爲了讓歐佳明認罪,外面可停着推車。
不敢耽誤,張警官立刻讓人從窗戶上爬進去。
兩分鐘後,別墅的門打開。
詹雅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歐佳明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嘴裏還時不時的發出哀嚎聲。
裴馨逸整個人已經嚇傻了,跌坐在地上雙目無神的看着歐佳明。
“裴晟銘,你太膽大妄爲了,這可是重要的人犯,你怎麼能把人傷城這樣”
張警官被氣瘋了,指着裴晟銘破口大罵。
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裴晟銘平淡的說,“張警官,他剛纔要殺我,爲了自保我才這樣做的”
“殺你”張警官氣的整張臉都扭曲,“你們兩個大男人,他們一個男的一個女人,還戴着手銬要怎麼殺你”
“他恨我,趁我不注意的時候用手銬勒住了我脖子,我總得反抗吧。”
“你”張警官怒道,“你要反抗就拿鋼管打他還說你不是提前預謀好的”
“這東西是剛纔靖洋在他們家廚房找到的,沒辦法,我也得活命,況且他也是爲了救我。”
裴晟銘解釋的雲淡風輕,不管張警官怎麼質問,他都有話說。
詹雅站在門口愣了好半天才回神,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就算她有多大的不滿,這個時候也不能指責他,畢竟還有這麼多警察在。
張警官被他說的啞口無言,最後氣的扯着衣領喊道,“帶走帶走,這四個人全部帶回局裏。”
“張警官”
詹雅想求情,卻被張警官冷聲打斷,“裴夫人,請不要妨礙我執行公務。”
“小雅,你們先回去,我沒事。”
看着他臉上淺淺的笑容,詹雅氣就不打一處來。
都這個時候了還笑的出來,真是腦子有病。
他是過足了隱,可想過她們母子該怎麼辦嗎
故意傷人,那可是得判個幾年的。
況且他們領了證,到現在還沒有辦婚禮,本來打算最近就選酒店,舉行婚禮,卻沒想到,他一腳踏到了公安局。
越想她越惱火,好不容易嫁次人,卻連婚禮都沒
有。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詹雅一個字都懶得說,拉着陸欣雅走了。
生氣歸生氣,她總不能真的不管裴晟銘,趁着事情還沒定案之前,得趕緊想想辦法把他救出來。
走到門口時陸欣雅也來了,詹雅詫異的問,“你怎麼也來了”
“來找你想辦法啊,看怎樣才能把我哥和裴晟銘救出來。”
“我也爲這事犯愁呢。”詹雅拉着她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我準備去找找林梓蕭,要不你跟我一起吧。”
“趕緊吧。”
不敢耽誤,一路上詹雅把車速開的很快,幸好這大早上的路上沒什麼人,不然她這一路狂開,估計得把自己的命給扔那。
沒到上班的時間,詹雅直接開車到了林梓蕭家裏。
林梓蕭剛起牀,就見有人瘋了似的砸門,打開門見是詹雅他們,埋怨道,“你們兩個大清早的是要拆了我家房子麼”
詹雅直接推開他進入裏面,看到裏面的場景眉頭瞬間緊皺,“我說,你好歹是一個總裁,就不會把你家裏給弄的乾淨一些”
她是知道男人的房間沒幾個乾淨的,但沒想到林梓蕭的房間會亂的這麼
像狗窩一樣。
“裴夫人,你大早上的來找我,難道就是爲了檢查我的房間”林梓蕭翻了一個白眼,很無語的說。
他房間亂怪他了
這不是沒個女主人來收拾嗎
“我才懶得管你的事,我是來找你想辦法的。”
“怎麼了”林梓蕭給她們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在她們對面疑惑的問。
詹雅把昨天的事情告訴了他,然後就沒再說話,等着他的意見。
過了許久,林梓蕭臉色沉重的說,“恐怕事情不好辦。”
“爲什麼”詹雅焦急的問。
“他可是當着警察的面把人傷城那個樣子的,他能逃得過去嗎雖然他說正當防衛,可人家警察又不是傻的,再說還有裴馨逸和歐佳明呢,人都被打成那樣了,他們會說不是他乾的”
詹雅臉色變了變,試探性的說,“可是也不會有人相信殺人犯說的話吧”
林梓蕭翻了一個大白眼,無奈的說,“殺人犯也是有人權的好嗎這還得歐佳明自己承認,萬一他死不承認自己要殺晟銘,這件事就更不好處理了。”
要是大陸的人還好說,關鍵是這歐佳明是香港人,這牽扯到很多,事情恐怕比預想的要麻煩一些。
“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陸欣雅焦急的說,“歐佳明死不足惜,可不能讓我哥跟裴晟銘把命搭上啊”
林梓蕭看了她一眼,嘆氣道,“先不要着急了,我問問律師,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主要是問問我們今天能不能見見晟銘”
“見人就算了,估計律師今天都見不到,晟銘現在肯定是在接受調查,可能得等個兩三天才能行。你就不要擔心了,又不是殺人,就算判刑,頂多就是幾年的事,況且我們還可以申請庭外保釋。”
他都這樣說了,暫時只能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