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景海墅這邊的保鏢拉下槍栓,準備開火,老管家馬上出聲止住,“住手,他不會傷害顧小姐,開車追上去,把顧小姐帶回來,記得別傷了她。”
兩邊勢力的轎車在某條高速上一陣角逐,甚至驚動了交警隊。
但最終因爲顧佐岸先帶顧晚安離開了的原因,又有顧佐岸的人在路上阻撓,帝景海墅這邊的保鏢沒有追上她。
聽到消息,老管家馬上打電話給溟夜,“告訴先生,剛纔顧二爺來帝景海墅把顧小姐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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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某座清幽的私人別墅區藍苑。
這裏從外面看,只是環境優雅的別墅區,低調而雅緻,但不會想到有什麼大人物住裏面。
但其實裏面每一幢別墅區位置都很好,在快節奏的現代化社會,這裏顯得極愜意,似乎一切都掩映在窗外的綠色之中,很適合一些名人居住,保全系統做得很好,不會有任何狗仔跟進來,估記顧佐岸就是看中了這一點,在這購買下了一處住宅。
顧晚安是第二次來了,上回還在這裏喫過一頓顧佐岸做的奧爾良雞排。
有些侷促地坐在簡約雅緻的別墅裏,顧晚安手放在膝上,“可能,他明天就回來了,二叔,我之前在電話裏是情緒太激動了。”
“如果他一年沒有回來,你是不是要安慰自己說,也許他明年就回來了”
前面顧佐岸脫下外套,掛在玄關處的掛衣服的位置,走進來倒了一杯水放在顧晚安面前。
顧晚安低下頭,抿着脣。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顧佐岸可能考慮到她在一個男人的別墅裏會不安,溫和笑了一下道,“我不會禽獸到對一個懷着身孕的女人動手。”
“”顧晚安臉頰微燙,看了他一眼馬上收回眼睛,“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喝水吧。”
顧佐岸坐在邊上,順勢抓過她的手,三根手指輕輕搭在她腕上診了一下脈,“剛纔車開得有點快,可能過會影響你,不過沒事,你的胎象挺穩,挺強壯的兩個寶寶。”
“”顧晚安微笑了一下,將袖子放下,“謝謝二叔,你會,看胎象麼”
“不太懂,我不涉及婦科方面。”顧佐岸道,“但我對脈象瞭解,你懷孕的事可能對顧家會有所影響,我跟婦產科的朋友問過孕婦方面的醫科問題。”
身後顧晚安默了一下,“二叔,那個柳醫生是不是你的人”
就是平時替她檢查的那個女醫生。
所以他知道她和龍墨紳住在帝景海墅那邊那對於她平時的狀況,顧佐岸應該也是知道的。
但因爲上次這個女醫生隱瞞了她懷孕的事,但龍墨紳依然讓她作爲了她的私人醫生,想必除了不想使用新醫生還有一點,應該也是有所知道這個醫生是顧佐岸的人
那麼,這個女醫生肯定就不會對顧晚安做出不利的事,會盡心給她做檢查。
因爲顧佐岸不會傷害她,龍墨紳很明白這一點。
認識。”顧佐岸就說了兩個字,脣邊動一下,“不過龍墨紳應該知道吧。”
“”
果然,這些權謀男人讓人看不懂。
儘管是情敵,卻格外地瞭解對方的行事作風。
顧佐岸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中,用一種談話的眼睛看着她,“龍先生從顧氏慶祝商宴那天離開,就沒有回來,也沒有跟你聯繫”
顧晚安觸及到他的眼神,膝上的手緊握了一些,“他說他在那邊有事。”
“他說還是讓下人傳話”
“”顧晚安心裏又酸了一下。
看她這表情,顧佐岸自然明白了。
“流風少爺說,他有個青梅竹馬在醫院,他”顧晚安知道自己是女人,再信任,也會害怕一點不想想象的事。
因爲這個青梅竹馬可能跟他以前的那些女人不一樣,他可以在英國將近一個月不跟她聯繫。
“我以爲你知道這件事,他有跟你講。”顧佐岸目光沉了沉,“而他去英國,也是跟你商量後的事,以及他跟那些柴爾羅菲德家族的小姐只是純粹的朋友關係。”
“”顧晚安嚥了咽,目光顫顫地擡起了起來,“二叔什麼意思。”
“但顯然不是,他們不是單純的朋友關係。”顧佐岸道,“如果只是朋友,不可能知道他還有個懷着身孕的女朋友在d國,還將他留在英國。”
顧晚安沒有說話,她就害怕聽到這一點
“龍墨紳對你肯定是認真的,不然他不會讓你留下孩子,但那個柴爾羅菲德小姐對他是什麼想法,就是另一回事了。”顧佐岸道,“雖然你可能不太想聽到這個消息,但你不能排除有這個可能性,就是有個女人絆住了他。”
顧晚安手捧着杯子,水溫熱,暖暖的。
心忐忑。
不安。
微垂下的羽睫下面,顧晚安看着杯子沒有說話。
顧佐岸伸手將沙發一角的一個嫩黃色的公仔遞到她面前,“這是你的吧張嫂說你很喜歡,我從顧家幫你拿出來的。”
顧晚安擡起頭,看見皮卡丘,緩緩地微笑開來。
“嗯,謝謝二叔。”
輕輕地接過,抱在懷裏。
就像抱着一個最珍貴的東西
“是很喜歡。”
“顧晚安。”顧佐岸認真地叫了她名字,“雖然你現在可能沒有這個想法了,但如果你想脫離龍墨紳,這是最佳的楔機。”
“我”顧晚安抱着皮卡丘,想起當時龍墨紳送給她這個公仔時的情形,脣邊晦澀而幸福地挽了挽:
“逃離他,那是我以前的願望,可我愛上了他,就算他是個霸道的控制狂,可我就是想要他在我身邊二叔,我習慣了他在我身邊。”
“可他明知道你懷着身孕,還將你丟下不管。”顧佐岸看着她,眼睛嚴肅深沉得令人可怖,“他應該知道你這個時候,容易胡思亂想,但他沒有把情況告訴你甚至這麼久不與你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