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如何你想走,我隨時可以帶你走。”顧佐岸認真地看着她,“這句話永遠奏效。”
顧晚安微怔。
擡起頭看着這個二叔,這個她一開始以爲不是什麼好人的二叔,雖然直到現在她也看不透他。
他爲什麼要爲她做到這個份上就因爲她爺他說了讓他輔助她
“二叔。”顧晚安問了一個心底的問題,“以前你問我有沒有過去澳大利亞,爲什麼”
顧佐岸看了她一會,光線從簡約雅緻的別墅外面照射進來,在他小麥色的臉龐輪廓邊留下一層光暈,逆着光,黑色不明的眸底蘊着琥珀的芒彩。
“我回答你,你會跟我走”他脣邊帶着一點弧度。
顧晚安眨了眨眼睛,問這個問題就要和他走麼
似乎看明白了她的答案,顧佐岸拿起他那杯水,輕輕送到脣邊。
“一開始有想過告訴你,現在不打算了。”他道,“因爲你心裏掛念的是龍墨紳。”
“我不明白,這不就是一個問題麼”
“說出來,就不只是一個問題了。”顧佐岸看着她的臉頰,道,“我送給你看的那本書,其實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而以,或許那只是我的私心而以,還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儘管你說你愛龍墨紳。”
顧晚安抿着脣,不知該怎麼回答他。
“二叔,我還是想問,你到底是什麼身份的人真的只是顧家的二爺”顧晚安爲自己問出這個問題而覺得有點好笑,但她只能這樣表達,因爲她心裏的感覺就是顧佐岸太高深莫測。
試問一個豪門的顧二爺或者一個醫生,他會知道那麼多事,能查到英國那酒吧和事以及身邊還帶着那些隨叫隨到的人麼
“顧家就是我的家,這點你放心。”顧佐岸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不明地笑了一下。
“以前爺爺不說你以前都不愛留在國內麼”顧晚安道,“爲什麼現在願意留下來掌管顧氏呢”
他看了顧晚安一眼,“爲了一個人吧。”
“爺爺麼”顧晚安想起他似乎最尊重的就是顧爺爺了,因爲爺爺的話他總是會答應的。
顧佐岸放下了杯子,“回到你跟龍墨紳的問題吧,還記得上回我跟你說我可以查到任何人的資料麼,關於龍墨紳的有些事我這邊有一些,原本不打算跟你說,但現在他做出了把你丟下不聞不問的行爲,或許你有權利知道。”
他顧佐岸是回來得遲了,如果是在龍墨紳之前認識顧晚安,那一切的一切都會不一樣。
顧家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甚至爲了公司將她送給龍墨紳,這一切都是因爲他回來得晚了。不然他們會很順利地結婚,她肚子裏的寶寶也會是他們的,既然回來得晚了,那他就不能再錯過,給她一個選擇的機會。
“二叔”顧晚安看着顧佐岸站了起來。
顧佐岸沒有回頭,走向一個房間的方向。
過了一會,他從那個房間出來了,帶上門手裏拿着一個厚厚的密封資料袋出來了。
啪。
這個資料袋放在了顧晚安面前。
“關於
龍墨紳在英國那邊的一些情況。”顧佐岸道,“你說的那個柴爾羅菲德小姐確實跟他認識,兩年前昏迷,據說是爲了龍墨紳被黑手黨的車撞了變成了植物人。以及,關於英國那個地下拍賣場的事與你有關吧”
顧晚安抿了抿脣,手有點侷促地握了握,“我二叔怎麼知道”
“你不用隱瞞,不過誰遇到那種事估記都不會想談及,你不說也正常。”顧佐岸道,停頓了一下看着她低垂的小臉,聲音輕了輕,“不過我事先說明,這個地下拍賣場跟龍墨紳有關,你若是不想看就別看”
他從不逼她,以退爲進的方式讓她自己選擇,他的世界似乎他的作風似乎永遠是個謎。
顧晚安咬着脣,心裏再次痛了一下,因爲榮西擇也跟她說過這個問題。
“二叔”她聲音點哽咽,有點不太想面對這件事,“你知道,我愛他”
“當然。”顧佐岸伸手,將她脣邊一縷髮絲撿開,輕輕放在她肩後,“因爲我說過,你可以選擇看或不看。”
雖然你看不看,真相都在那。
顧晚安爲他些許曖昧的舉動,抿了抿脣畔,身體微微往後傾開了一點。
顧佐岸丰神俊朗的身軀站了起來,看了下時間,並沒有任何的不自然,“好了,你可以先住在我這,換下環境心情也會好點。”
“可是,我”
“你不用去公司,顧氏的問題我會解決,以及你爺爺那邊,我會去說。”顧佐岸道,走到玄關門口時回了一側臉,微笑,“不過大哥他被罷了總裁之位,非常生氣。”
“那是他的事,他自找的。”顧晚安抿着脣。
顧佐岸看了她一會,眼神暗了一下,“他以爲龍墨紳沒有關注顧氏了,確實是自找了麻煩。”
又道,“你先坐着,我去趟公司馬上回來。”
顧晚安看着安靜的客廳,以爲就這樣被晾這了。
沒一會,出去的顧佐岸打了電話過來了。
“喂”顧晚安接起。
“提醒一下,你若是想靜靜呆一會,最好別接龍墨紳那邊的電話。”顧佐岸道,“還有,晚上想喫什麼”
“誒”
“你說不喜歡外面喫,我可以再幫你做頓飯。”
“”
“那我看着辦吧。”
顧佐岸便替她決定了。
顧晚安看着手機,愣了愣,不知怎麼地就發展到了這一步。
她又到他二叔這來了。
顧佐岸身邊的那些人,眼下已經不在這了,他似乎平時極爲低調。
跟龍墨紳是兩種人,龍墨紳是去哪都是帶着一大幫人的。
回頭看到沙發案几上面的那份資料。
顧晚安眸心微沉
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樣
也許打開真的會有讓她平靜不了的事。
顧晚安一時決定不了,打開手機想放鬆一下心情
沈家銘似乎永遠在微信上面,有空就在微信羣裏海聊,眼下似乎挺熱鬧加進來了一個新人。
叫sif。